「哇!」問蝶驚呼出聲,下一秒已在他的懷中。
「我已經安全回來了,你知道嗎?我迫不及待想與你玩親親。」他邪惡地低聲笑道。
聞言,她的雙頰火熱,染上誘人的紅暈。
之前他總是把她當小孩戲弄,今天不知道怎麼搞的,除了一貫的呵疼,他已經把她當成一個女人在挑逗。
難道他知道她失憶是偽裝的?
☆☆☆
「我們需要重新評估丁問蝶的失憶狀況,里昂,不要拿自己的生命開玩笑。」沙魯中肯地勸道。
里昂琥珀色的眼眸遙望著坐在車中等候的她,聳聳肩頭,薄唇揚起愜意的微笑。
「謝謝你的關心。我心領了。」
「就算她是真的失憶,也有恢復的一天,我們不能眼睜睜地看著她待在你身邊,等著有一天她突然記起自已是誰。
而對你不利。」里昂若有不測,將是國家的損失。
「你們認為她真的失去記憶了嗎?」里昂挑起一道好看的眉。
「八成是真的。」根據屬下的回報,沙魯做出判斷。
「是嗎?」里昂的眼睛透出詭異的光芒卜「那我們就當她真的失去記憶好了。」
「什麼意思?」
「沒事,告辭了。」里昂輕狂地大笑,往車子走去,深沉的跟光膠著在問蝶的小臉上。
「鷂。」她興高采烈地看著他上車。
「乖,我們回家了。」說完他低首在她的額際印下一吻。
手掌輕輕地捧起她的小臉。
問蝶的臉龐又紅透了,心跳得很快,渾身像是快要燃燒一般。
不行,他們不能再這樣下去了!
她會失陷,會迷失自己的方向,而她的父親還等著她去解救,她不能淪落在他的溫柔攻勢中。
☆☆☆
這兩天,一連串的手續正在進行中,里昂近日內要回紐約,他希望問蝶能跟他一起回去。
但這個消息讓問蝶心驚,她不清楚里昂究竟知道多少,但她可以肯定的是他已經知道她的身份。
她要快一點動手,否則就遲了。
「好熱,好熱。」問蝶在書房裡亂跑,手拉著長辮子喘氣。
「我叫人把中央空調開強一點。」里昂自書中抬頭,看著她在房間裡跑來跑去。
「冷氣吹不進我的頭髮,我要把它剪掉。」說著她拿起他書桌上的拆信刀,往自己的頭髮削去。
「住手。」他一躍上前,奪過她手中的拆信刀。
拆信刀雖然細長,不過卻鋒利無比,不要說斷髮,殺人都綽綽有餘。
「人家要剪頭髮啦!」她觀察了半天,這把刀是唯一能行兇的器具。
「我不准。」他心疼她的長髮,將拆信刀拿得遠遠的。
她氣嘟啷地在他身邊打轉,打算搶回刀子,不過他太高了,千臂高舉,她連碰都碰不著。
問蝶不高興地大叫:「還我啦!」
「休想。」他輕笑,低頭看著她在他身邊團團轉。
「我會熱死的啦!」她不停地跳躍,像一隻被耍的猴兒在主人身邊不服地轉圈圈。
「如果你真的要剪頭髮,請專業的造型師來,否則免談。」不過他最多只讓她修掉發尾。
「我不要啦!」她使出吃奶的力氣,一躍而起,卻不小心絆到而往後倒。
「小心!」他飛快地伸出手臂將她扶住,原本高舉的手轉到了她的背後,刀鋒反轉。
她突然嘻嘻一笑,小手往後一伸,捉住了鋒利的刀緣。
從她綠色的眼眸中看到一抹奇異光彩,里昂幾乎要以為她瘋了。
「放開你的手!」他氣急敗壞地低喝,看到鮮血自她的手心滲出,她的手還握著刀緣。
「好痛!」她笑著皺起細眉,傻氣地盯著他。
他放開刀子,小心翼翼地扳開她的手,動作雖然輕柔,卻還是讓她叫疼不已。
「哇,好痛!」
「你……」他心疼焦急,瞧見她楚楚可憐的小臉,卻發現自己半句話都罵不出口。
「把手張開。」他讓她坐到軟椅上,低聲哄道。
他們靠得很近,問蝶低頭盯著他厚實的胸膛,知道現在正是時候,手中的刀子隨時可以刺入他的胸口。
她可以做到,而且現在正是時候。
手卻突然顫抖起來,她可以讓他在瞬間死去,不會感受瀕死的苦痛,她有能力做到,卻下不了手。
為什麼?她不明白自己為何無法動手殺他。
「不疼了喔。」他在她染著鮮血的細嫩小手上呵著氣,一手拿過茶几旁的電話打內線要人送藥過來。
問蝶呆愣地看著他為她的傷所做的疼惜動作,一顆心不禁揪了起來。他應該知道她是誰了不是嗎?
為什麼還對她那麼好?
「會有一點疼,忍著點。」里昂取走她手中的拆信刀,可以感覺到她的手顫了一下。
問蝶不知道自己是發了什麼失心瘋,任他將拆信刀取走,而她卻遲遲沒有行動。
她抬起幽邃的綠眸,眼中凝著晶亮的淚珠,咬著下唇,仔細地盯著他,想看出自己為什麼下不了手。
她還在猶豫什麼?父親還在等著她啊!
「別哭。」他低喃,俯下唇吻住她倔強的小嘴,她驚訝地啟開貝齒,讓他順利入侵。
他……他在對她做什麼?問蝶覺得腦海裡像是被丟了一顆強力炸彈,被轟得四分五裂,七彩的碎片不受控制地紛飛。
他纏綿隨卷地深入她的蜜澤,吸吮她花釀般的津液,忘情地在她柔軟的唇瓣中需索。
「唔……」她想掙扎卻又情不自禁地偎近他的胸膛。
直到感覺她突如其來的顫動,他才抬起頭,發現她受傷的小手貼著他的襯衫,傷處在麻質衣料上留下了一道觸目驚心的血痕。
「好痛!」她逮到機會退得遠遠的,不讓他再接近她。
心臟猛烈狂跳,她喜歡他的吻,卻又害怕他的激情會讓她忘記任務,他們不能再這樣下去了。
看到她的退縮,里昂立刻拿起話筒,粗暴的大喊:「快點把藥拿來!」
「痛……」她淚如雨下,卻分不清自己是為何而哭,是為了乞討他的心疼,還是為了自己的迷惘。
「乖,很快就不疼了。」他將她納入懷中,小心地擁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