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看管賴帳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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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9 頁

 

  這是一個極差的睡相,但卻讓他的心怦然一動,他居然覺得她……可愛?

  忽然,她一個翻身,壓住了他的手,似乎感到不甚舒適,她伸手一摸,將他的手抱在臉頰之下,嘴裡呢嘀著:豆皮,不要……睡床上……」

  豆皮?這是外號,還是人名?

  答案在她連續叨叨唸唸了一連串奇怪的名字後,終於揭曉,他想起她是個與寵物為伍的女人,那些名字,當然是寵物的名字。

  他以醫生的立場判斷,除了昨天他利用穴道的按壓讓她迅速入眠之外,她每日看來都是如此的睡眠方式,那麼,她的睡眠品質未免太差。

  「王八蛋!」發出怒吼後,翻了個身,仍然沉睡的她斷斷續續的說著:「仗著自己有錢……條件好……了不超哦!我……也想賺大錢……回台灣哪……」

  台灣?他似乎聽到一個有趣的地名,不過,在睡夢中坦白—切的人更讓他覺得有趣。

  「但……大學畢業我就待在……醫院病歷室……領死薪水……又不像你……醫生……又有才華……」

  醫院?她也在醫院工作?他像發現新大陸一樣的興奮,原來她是同事?

  凝視桌上的便當盒,他對那一層的鐵質便當盒起疑,打開盒子,家常小菜整齊的排放著,可猜出這並不是買來的,而是她自己做的。

  淺嘗一口,驚覺它們的美味,更意外她驚人的手藝,令他停不下手上的筷子,不由自主地大啖美食。

  寂靜的空間裡,她細微的鼾聲和夢話變得特別清晰,他下需要多費精神,軍從她無意中吐露的事情,他已大略的瞭解這個人了。

  她太單純,也將這一點表現在她的行為上。

  安凌寧一個翻身後,從床上摔了下來。

  「哎喲!」她撫著摔疼的地方大叫,從散亂的發間看出來,她察覺到他的笑意。

  她突然恢復了神智,連忙從地板上站了起來,沒好氣的問:「我已經完成你交代的第一件事,接下來呢?」

  「你做的?」他答非所問,指著桌上的便當盒。

  她本能的收拾著空便當盒,在解決房租和寵物們的飲食問題之後,她路過了超市,打量手上的鈔票,她臨時起意親自下廚。

  「我想存一點錢。」她坦言,好下容易有了一筆錢,她必須為不時之需打算,「再加上接近中午,外面的餐館都要排隊等上好久,我一直覺得日本人排隊的習慣很好,可是我想盡快回來……不好吃嗎?」

  他攤開雙手,覺得她的問題很多餘。

  「我有味覺,不好吃的東西我會剩下。」

  「真的?」她興奮的笑著,有著被稱讚的喜悅。「我還是第一次做菜給自己以外的人吃呢!其實我很喜歡做些小吃,炒和鹵是我的專長。還仃煲湯……

  「走吧!」岡崎泉的身影不知在何時已站在門邊,不客氣的打斷她逐漸興奮的敘述。

  她僵住了嘴角,對他的冷淡反應不過來。

  似乎不喜歡重複的陳述命令,他瞇起了銳利的雙眼,再次開口時,語氣粗重而不悅。

  「還站著做什麼。」

  「你是要叫找做第二件事嗎?」

  他挑眉,斜睨了她一眼:「我還在想。」

  「那你就沒有資格這樣命令我吧?」她瞥了一眼時間,歎了口氣,離值班的時間只剩半個小時,她確實該走了。

  「我只是提醒你回到病歷室的時間。」

  她一愣,有些驚恐,她不記得她曾經告訴過他這件事。

  他難得好心的提醒她;「你的夢話太多,還有,除非有我的命令,你不要擅自做主。」

  「擅自做主?」她從驚愕中清醒,感到有些洩氣。這個大男人是沙文主義的實行者,使她打從心底感到寒冷。

  她不明白自己為何要配合他自傲的大男人行為,只能悔恨自己的把柄落在他手上,她知道他不會體諒她的苦處。

  「我等門外的人散得差不多再出去。」她不想再面對那些無理取鬧的人,更不想身上再多幾處瘀血。

  她打量著身上的衣服,慶幸醫院裡還有備用制服可以換,她的模樣至少不會太難看。

  「你幹嘛。」

  她因他突然摟住自己的腰而驚叫。

  「陪我走一走。」他淡淡地答。

  走一走?她不解的搖頭。「我為什麼要陪你?」

  他凝視著她一頭亂髮,準備進行計畫,他認為時機成熟,可是,他卻明顯的感覺到自己的掙扎。

  「這是第二件事——做我的女朋友。」

  這一次,她完完全全的愣住了,愕然的驚叫哽在喉嚨,腦袋像是停止了運作。

  他剛才好像說了一件了不得的大事。

  「在人前,我需要一個女友。」他補充道,不想造成她的誤解。「站在醫生和醫院的立場,門外的那些人造成了大家的困擾,我需要一個人來假冒我的女友,好讓她們死心。」

  「啊?」她愈聽愈糊塗,也覺得他的精神肯定不太正常,「你說什麼?假冒的女友?」

  「總言而之,你充當我的女友,私底下我們各過各的生活、互不干涉,直到門診人數恢復正常為止。」

  「等等!你的意思是要我當箭靶?冒牌的?」她有著不被尊重的屈辱,雖然大排長龍等著叫他老公的人數也數不清,她卻一點兒也不覺得光榮。

  「為什麼選上找?我下想再經歷那種被人莫名其妙圍攻、撕破衣服的事。」

  「因為你合格。」他相信她和他之間沒有感情,彼此可以很乾脆地劃清界線,這件事結束後,他們兩個人應該都不會想再見到對方。

  「合格?」這是什麼意思?

  他沒來由的煩躁起來,太多的解釋惹得他心煩意亂,這是他的決定,可心中莫名的壓力卻令他無端地不悅。

  「總之,以女人來解決女人的問題是理所當然的,這是利益交換,你必須這麼做!」

  「可是……」她心中是百般的不原意,她不解為何老是莫名其妙地被牽著鼻子走,為什麼做的都是一些不利自己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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