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愛上壞胚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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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0 頁

 

  「噢!」她連忙以手心護住瘀腫的額頭。

  唐文權緊緊的抱住她。

  「可惡、可惡!」為什麼她要這麼自以為是的熱心?自以為是的三番兩次來擾亂他對女人敬而遠之的心?讓他不能像以前打發那些想靠近他的女人一樣,輕易的打發掉她!

  她訝異的聽見他的低咒,身體被擠進他的懷抱,他抱得她好緊。

  他、他怎麼了?為什麼衝出來抱住她?

  仰起頭、張著眼,她不明白現在是什麼情況。

  鎖著她的雙臂不斷用力收縮,讓她幾乎沒了氣,但她依然沒有出聲,也不知道該說什麼。

  他……抱著她。

  酸酸楚楚的感覺莫名的湧進眼眶,她仍是張開眼,直到他的眼,對著了她的。

  緊緊抱了她之後,他拉下她護住額頭的手心,然後,輕柔不已的低頭,吻了那片瘀腫一下。

  溫雨華呆住了。

  現、現在,又是什麼情況?

  第四章

  「對不起。」

  他……這是他說的話?

  他為自己讓她受傷而道歉,在她這搞不清楚狀況的時候,就將她拉回屋裡,拿出退瘀藥往她額上抹。

  「不要……」她縮了下,又瘀又腫的包,連碰到都會痛。

  唐文權不讓她縮開,手掌因為發燒而比平常更熱。

  「別動。」他命令,繼續擦藥。

  她咬著下唇、皺著眉頭,忍著疼,儘管他的動作再輕柔,已經泛種的額頭還是很疼;她末閉的眼顫巍巍的,他每抹一下,她就抽顫一次。

  「忍著些。」他的安撫脫口而出。

  她沒有回答,等他揉夠了,她的眼眶已讓淚水浸得濕濕的。

  「謝謝。」她低聲說。

  「謝?」他失笑。是他害她受了傷,她反而對他說謝?

  她眨掉眼理的淚意。「你……要我走嗎?」

  「留下來,對妳沒有好處。」頭痛一陣一陣的,他卻沒有表現出來;比這更疼的傷他都受過,小小的病痛,他根本不會太在意。

  「那……你會按時吃藥嗎?」

  「有必要嗎?」他淡笑。

  「當然有。醫生既然開了這樣的藥,就要按時吃,這樣藥效才能持續、病才會快點好;你也不想老是發燒、老是頭昏吧?」她比他還緊張。

  「我們是陌生人。」他的眼睛忽然瞇了起來。

  「是嗎?」哪有陌生人會連著三天都見面的?

  「沒有人會對陌生人付出過多的關心。」他尋思的看著她。

  「你怕我會害你?」

  「妳是一個年輕的女人,但不代表妳不會使詭計。」他淡淡地道。

  「你有什麼值得我垂涎、耍詭計的嗎?」她反問。說話的時候,她冷靜的本性就自然冒出來了。

  「那要看妳想要的是什麼?」要他命的人不少、要他地位的人也不少、等著看他垮台的人更不少。

  「我只希望你恢復健康。」

  「就這麼簡單?」

  「我沒有必要騙你。」她看著他。「我不瞭解你、不知道你是誰,除了你是一個男人,我什麼都不知道,又能圖謀你什麼?」

  唐文權一頓。

  或許他是小心過了頭,阿蒼在查她下榻的飯店時,連帶的也將她的個人資料告訴他;她和他之間根本沒有交集,她更不可能知道他這個人。但是,凡事總是小心點好,他的生命裡容不下一點輕忽。

  雖然他還不明白她那麼關心他的原因是什麼,但是……他可以找,不是嗎?像她這樣一個弱女子,對他根本構不成威脅。

  「妳想留下嗎?」他問。

  「你肯讓我留下嗎?」她把問題丟回去。

  「留下來,妳知道會發生什麼事?」

  「什麼事?」她不解。

  「如果妳自願留下來,那麼就代表:妳同意當我的女人。」他道,看見紅潮立刻爬滿她的小臉。

  做……做他的女人?!

  這輩子,她連想都還沒想過要談戀愛,而現在……要直接越級到男女之間最私密的關係?

  這男人,不是很冷漠的嗎?怎麼一下子……就變熱情了?

  溫雨華再度呆掉了。

  * * * * *

  留下?還是離開?

  就這樣走,她捨得嗎?

  她很明白,如果就這樣走,彼此兩不相見,那麼,她心中一定會褂念著他;就像在機場分別後那樣,她整個人惶惶然的,悵然不已,心頭惦念著的,是他挺拔卻又孤立的身影。

  可是若留下,就代表--她要將自己交出去;她該答應嗎?

  想起他輕忽自己的舉動,一點小病都逞強著不去看醫生,但他對她,不完全是厭惡的。

  她跌了個包,他照料了她、還小心的待她,不是嗎?這點溫暖,可以抵得過他總是冷漠的言語。

  他是冷漠慣了,卻非真的無情。

  她決定--留下了。

  就這一次,不管理智的警告、不去想會有什麼樣的後果,她要待在他身邊。

  她點了頭,他像不可置信。

  他還病著,她堅持他必須上床休息,如同前一天晚上,她又借了他的睡衣,趴在一旁睡著。不過也有不同的,就是她身上多了一條棉被--他翻出來的。

  寒流持續發威,他一早便起身準備出門。

  「等一下,要加圍巾。」她匆匆從他的行李裡翻出陳年不用的毛圍巾,然後圍住他脖子。

  「太麻煩。」

  「你好不容易才好一點,我不要你又發燒。」圍好後,她挽著他的手臂一同出門。

  唐文權只是看了她一眼,想到「她是他的女人」,就算麻煩,也由她去了。

  出門後,他先去買了數道菜,然後帶她來到一處山上佛廟,向住持拿了鑰匙,便向置放靈骨的五行八卦塔走去。

  他不言不語,將買來的菜分別擺上桌,點了香後,朝其中一個拜了拜,然後將手上的香插上香爐;溫雨華跟著拜。

  祭拜完,他走出塔外。

  這座山峰下是一座大橋,河的出口處便是海;他眺望著遠方,任冰冷的寒風吹拂。她來到他身後。

  「他是我的養父,也是對我有著最重恩情的人。」他忽然開口。

  她沒有說話,只是走到他身前,張開雙臂環抱住他。

  「可是,我沒能在他生前,好好讓他安心快樂過。」子欲養而親不待,這是人世間最大的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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