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杏眼圓瞪。開玩笑!她又不是大胃王。
他揚起嘴角,笑嘻嘻地說:「你現在抗議也沒用,因為你沒聲音了!所以——吃吧!」
她很想拿起杯子,潑他一瞼的水,但因口渴而作罷。
吃就吃,誰怕誰?她抓起食物就往嘴裡塞,他也笑容滿面的看著她吃。
吃完後,他指著空空如也的盤子。「真會吃!」
她意外極了,自己的胃口竟然這麼好?
「那麼你很適應這個地方了。」
什麼意思?——她以嘴形問道。
他揚了揚眉,「這表示我娶你的日子也不遠了。」
她—愣,馬上搖了搖頭。
「我還未完全打動你嗎?」他有些失望。不過沒關係,以她的表現看來,似乎就快了。
沒那麼簡單——她再度以嘴形說道。
「我想也是。」反正他還有時間。
*** *** ***
「這是……」莫瑜妃張大眼盯著這座花園,才開口就被古德鐵壓下。
他低聲道:「這裡是伽罕銀的私人花園。」
她也跟著輕聲細語:「你們不是很熟嗎?進來就進來,幹嘛偷偷摸摸?」
他跟她躲入草叢裡,視線飄向四周,「他很喜歡窩在這個地方,我昨天才知道他來了,想來看看他在做什麼?」
「昨天?你怎麼知道的?」
「我就是知道。」他拉著她閃入另一堆草叢,
庭園由層層小溪劃分為階梯狀,小溪的水是由喜瑪拉雅山上的積雪引來;在夏天時積雪融化,雪水沿溪而下,灌入花園,流過之處還有壯觀美麗的噴泉。
「他來找你嗎?」她又問,心中疑雲重重。
他點點頭,「就是該來找我,卻人倒不見影。」
「聽起來好像你很偉大似的。」
他拍拍她。在他照三餐的細心更換藥膏下,她的傷也好得差不多了:而這段日子,他相信應該有「消息」回報。
伽罕銀若不是為此而來,難不成還有其他原因?
莫瑜妃栘了栘目光,只見在花園中央的亭子裡有一名男子獨自飲著酒,他神態自若,似乎在等待著什麼。
古德鐵微笑地起身,帶著她往亭子走去。
「他也猜到你來了,對不對?」她直覺亭中男子就是伽罕銀。
「你有沒有朋友從事保育動物的工作?」古德鐵突然這麼問。
她愣了愣,露肯後就是個超級保育人士,「有呀!」
他指指伽罕銀,「那可以來抓他,他很喜歡打獵,是生態保護的最大罪人,」
伽罕銀仍然凝視著遠方,話裡含著淡淡的笑意,「你主動前來,我真是受寵若驚啊!」
「少來!不是正好合你的意?」古德鐵坐入伽罕銀對面,擋住了他的視線,舉起桌上的酒,逕自斟了一杯飲盡。
「這是什麼酒?」莫瑜妃好奇死了,玻璃瓶的形狀像彎刀,看起來很特別。
「你也喝啊!」伽罕銀遞上酒杯,他倒要測測這個莫瑜妃有多大的酒量?
以他不拘小節、過度豪邁的性情,飲酒作樂是生活必需。能讓他欣賞的人,也得先經過他的「測驗」。
古德鐵很清楚伽罕銀的用意,只不過他不想讓她喝。他一把搶過她欲斟酒的杯子,道:「這是刀酒,是一種蘭姆酒。」
殊不知莫瑜妃躍躍欲試,她可是有「酒豪」的封號咧!她搶回酒杯,迅速的倒滿後,一張口灌了下去。
古德鐵瞧著她的反應,她竟然面不改色?「你會喝酒?」
「你看到了!」她不想老實承認,其實她剛才差點嗆到!不過酒的味道很好。
伽罕銀讚賞地替她又斟了一杯,她跟著欲罷不能,連續喝了數十杯,臉色只是微微的泛起紅潤,
伽罕銀終於笑了,「真不愧為大嫂,酒量很好!」
「過獎過獎!」頭昏眼花也要死撐的她絕不會讓人看見她的糗態;更何況她現在神智清醒,蘭姆酒——喝不醉的啦!
聽到她沒有反對冠上「大嫂」這個頭銜,古德鐵暗喜,言歸正傳的問伽罕銀:
「你該不會也是來這兒度假的吧?」
伽罕銀抱著雙臂說出自己打聽來的消息:「漢克領著,『階級論』,準備將你拉下台。」
古德鐵挑了挑眉,「還有呢?」
「你想呢?」伽罕銀搖搖頭, 「以你的能力,漢克當然不敵,但是自從知道你要娶大嫂開始,他多了不少支持者。」
「支持者?」 ?
「一旦你跟她成婚,你的身份將會從尊貴降為卑賤,因為階級不同,是不能結婚的。」
古德鐵看了莫瑜妃一眼,只見她興致勃勃的喝著酒,根本無心聽他們的談話。
「你也這麼認為?」他冷冷的問。
伽罕銀揶揄道:「我一向不理這種傳統。事實上我們六個人裡,只有你最在乎這個,但現在也是你打破了這個傳統」
「那只是漢克的借口而已,他的真正目的還不是爭權奪利!」
「嗯,他想我們這些權位想瘋了。」
「他想怎麼做?」
「等著看嘍!」伽罕銀補充:「大嫂本就不受階級論的影響,只是因為做了幾天的奴隸,才會讓漢克以這個當理由來聳動人心。」
古德鐵的雙眼瞇成一直線,閃過森冷的光芒。
伽罕銀不覺得漢克能有什麼作為,只不過不將這個人除去,真像指甲縫裡的一根小刺,沒有影響卻又刺癢難耐,「他只是拿職位的尊貴做文章而已。」
「他不會成功!」古德鐵絲毫不以為忤。如果那麼容易被打敗,他就不是古德鐵了。
「他找上了大使。」伽罕銀又說,
古德鐵聳聳肩,「那又如何?」
伽罕銀瞥了一旁的莫瑜妃一眼,她怎麼知道石桌下是個小冰箱,還擅自取出另
一瓶酒開始喝著。
「你不是跟提拉交往過嗎?你以為大使會因此放棄你啊?」伽罕銀道。
「是嗎?」莫瑜妃正準備拿起第四瓶,古德鐵大驚,伸手搶過。 「不准再喝了,這酒後勁很強的。」
「會嗎?」她可是一點感覺也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