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嘛!」酒逢知己乾杯少,伽罕銀可開心了。古德鐵瞪著他,惡狠狠地警告:「誰要跟你這個酒鬼喝?」古德鐵見莫瑜妃還是不死心地往他手中的酒撥著,他愈舉愈高,跟著站了起來把摟過她,朝著花園深處走進。
第六章
「我……我還要喝……」
莫瑜妃掙扎的手被古德鐵抓了住,她紅透的臉告訴他——她不是清醒的。
「你醉了!」他捺著性子說,心底咒罵伽罕銀怎麼會有那麼多酒,把他的女人搞成這副德行?迷醉之姿引燃他想要她的強烈慾念。但他必須等到兩情相悅時,才能跟她翻雲覆雨……
這是他的堅持,也是對她的尊重。不過看情形,他即將把持不住。
「我怎麼可能醉?」莫瑜妃瞪著眼反駁。死不承認是她現在唯一能做的事,就算再糗,也是保住面子重要。
「還說沒有!」他語氣極為不滿,「你喝了三瓶刀酒,你把它當白開水啊?」
「好喝嘛……」她才管不了那麼多,意猶未盡的想往回走。
他眼明手快的將她的身體用力的扳向自己,強制的拉住她。「不准喝!」
「你很煩耶!」酒壯人膽,更何況她現在混沌得很。
「來!」他撈起噴水池中的雪水,拂過她額頭,她眉間的那一點硃砂痣,在陽光下隔外鮮紅,
「你幹嘛——」她不高興地大叫。清涼的雪水透入她的肌膚,讓她醒了大半,她瞪著他,「很冰耶!」
他撥開她額頭上的髮絲,目光始終停留在那點硃砂痣上。「這個……我從來不知道它看起來那麼美……」
「這個?」她摸著額,察覺不到任何異樣。
「紅紅的小點。」他知道它的功用,摟著她,在她的耳側低喃:「是我的,是我一個人的。」
「什麼紅紅的小點?」她皺著眉頭,忽然想到拔琳未經她同意,就在她眉間刺上的硃砂痣。「那個啊!你不提我還忘了咧!」
「什麼?」
她指著他的鼻子大罵:「點那個做什麼?我又不是印度女人?憑什麼替我點上那個東西?」
他曖昧的一笑,「這是習俗,在我的塔裡,怕奴隸們私下亂來。」
「亂來?」她還是不懂。
「就是私訂終身……」他說得頗為含蓄。
「千私訂終身什麼事?」
「這個紅點代表了女性的忠貞!」他放棄的坦白道:「如果紅點消失了,就代表這個女人有了男人,就必須盡速跟這個男人結婚。一般而言,如果女人在結婚前紅點就已不存在,那麼……」
「哦——」她打斷他點頭。「我懂了!」
他俯下頭,吻著她的硃砂痣,寵溺地說:「這個紅點,只能為我消失。」
她突然乾笑兩聲,斜斜地看著他。
「你們也真奇怪,逕自幫我點上這個東西,你們何以肯定我一定是處女?」
她一語驚醒夢中人,他旋即緊繃著聲音問:「難道,你……」
她攤攤手,為自己為何要激怒他的舉動不解,卻刻意露出可惜的表情:「對啊 !我已成年,也交過男朋友,當然有過性行為啊!」
「哦?」他的眼神銳利起來,直視著她,將她看得透徹。
她震驚得想栘開目光,卻在他的逼視下不得不正視著他,
看著她心虛的表情,他知道她又再騙他了!他瞪著她,怒氣在血液裡翻滾,冷冷地開口:「我說過,不准再騙我!」
逮到機會,她撇開目光,好不容易喘了一口氣,跟著不服輸地說:「我沒騙你呀!瞧你的反應,是不能接受嗎?那好,放我回去吧!」
「你——」他明瞭她想用傳統的觀念壓制他!
莫瑜妃諷刺道:「性廟是開放的,但並不代表你也是,以你長久以來所受的傳統熏陶,會因我突然的出現而完全改變?我才不信!」
「你一定要相信。」他不會讓她的話擊倒。
「我偏不!」她搖頭,她要回台灣,不能讓自己陷下去……
他深深地摟她入懷中,動人的真心透過他的眼神,讓她一覽無遺。「就算你不是處女,我還是愛你;這個紅點還是我的,只有我才可以讓它消失,今生今世,你都是我一個人的。」
她喜歡他的告白,可是她卻不由自主的反駁:「不公平,你沒有給我選擇的機會。」
「我就是你唯一的選擇!」
「何以見得?」
「難道我為你做的還不夠多?」為什麼她要和他爭執?他不願意,卻被她的話輕意的激怒。
「不夠不夠……」她咬咬牙,硬是不屈服,雖然自己的心隱隱作痛,她還是朝著他吼了起來:「限制我這個,又不准我那個,你到底要我怎樣?你想過我到底喜歡嗎?真是討厭……」
他迅速堵住了她的唇,強悍的氣息襲向她。
討厭?他對這兩個字很生氣,憤怒的火花在他心中跳躍著:明知道她此刻不是清醒的,然而「酒後吐真言」這句話,他也堅信不栘,
她難道不知道她的話很傷人嗎?他的心,正被她反抗的謊言針針的刺痛;像易碎的泡沫,輕輕一碰,就煙消雲散了……
他的唇正準備放開她時,卻被她環抱在脖子上的手箍住。
她不要他離開,酒精催化了她的神經,體內的燥熱排山倒海而來,將她微弱的理智淹沒。
她的吻如狂潮,點點落在他的五官,滑下他的頸子,在上頭烙下記號。
她的主動讓他欣喜若狂,他體內的慾火亦奔騰燃燒。他享受著她的親吻,帶著她一路來到花園內的木屋,
一進門,他便迫不及待的卸下她的衣服,撫弄親吻著她雪白的酥胸,感受到她的輕顫,讓他更為大膽,愛戀飢渴的探索著她的嬌軀。
他的吻像火苗,種入她寸寸肌膚,在她體內熾烈的燃燒,換化成激情的渴望與難耐。
「瑜妃……我愛你!」他吐露的熱氣,在她耳畔流竄。
她的身體因他的熱情而顫抖著,思緒早已迷亂,而這句話卻清晰的印入她的腦海:赤裸裸地貼著他,她覺得自己的身子已快融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