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相公好不老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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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3 頁

 

  今兒個來了很多很多的人吧?祥子說了,婚禮會很盛大,但到底會有多盛大她並不知道,一方蓋頭的紅色帕巾遮蔽了她的視線,只能由遠遠近近不斷傳來的鼎沸人聲來猜想。

  「一拜天地--」禮官開始唱禮了。

  祥子摟著桔梗的腰,替她指示方向,讓她隨他盈盈拜下。

  「二拜高堂--」

  高坐在家長大位的是巴圖爾的族長夫婦,替兩人見證婚禮。

  「夫妻交拜--」

  桔梗由紅帕巾下看到祥子緊緊握著她的手,他的手雖溫熱,卻微微沁著汗,他也是緊張的吧!兩人隨著禮官的唱禮聲面對面地拜了三下。

  「哎喲!」

  兩人的頭碰個正著,賓客間立刻爆出連聲大笑。

  「看季掌櫃樂得跟什麼似的。」

  「可不是,娶得了包頭第一美女,心裡還不樂得開花了!」

  「是是是……」季祥一迭聲地點頭稱是,惹得大伙又是一陣大笑。

  「送入洞房--」大伙不待吩咐,一起戲謔地大喊,

  再來是一陣的混亂,還有一室的歡欣熱鬧,她被簇擁著送入了洞房。

  新娘房內擠滿女眷,大家笑嘻嘻地談笑著,一直到晚宴的時間結束。

  ☆

  夜深了,新郎被簇擁了進來,新郎倌一身的紅,輝映著一臉的紅光滿面。

  「行了,季掌櫃,春宵一夜值千金,就讓你和夫人好好的恩愛吧!」

  在眾人的哄鬧中,門靜靜地關上了,新房內只有一對燒得正旺的龍鳳喜燭,映照著傢俱上四處貼著的紅色藷字,看來喜氣洋洋。

  新床上,一身紅色嫁衣的新娘端正的坐著,祥子有些緊張,手心裡都是汗。

  不知道過了多久,他輕輕地用秤桿掀起了桔梗的紅蓋頭,一對盈盈如秋水的明眸正含笑地看著他,他的心跳又亂了。

  經過細心妝扮的桔梗更加美艷動人,雪白如瓷的肌膚上是一對晶燦如星的大眼睛,細細描繪的柳眉彎如新月,小巧細緻的櫻唇和無瑕的玉頰上,用胭脂染上嫣紅的艷色,更平添了幾分嬌羞。

  祥子看著美如天仙下凡的新婚妻子,不由得看癡了,桔梗微微一笑,這嫣然的一笑又讓他失了魂。

  「你酒喝多了。」她說。

  他撓了撓頭。「他們灌了我不少酒。」

  她微偏著頭看他。「瞧你沒怎麼醉嘛!」

  「今晚是我們的洞房花燭夜,我怎麼會捨得醉?」他的眼裡閃過深沉的火光,直勾勾地看著她。

  她俏臉一紅,紅艷艷的像映著夕照的彤雲。

  他幫她卸下了頭上沉重的鳳冠,心疼地發現她已是一臉的疲憊。

  「要先喝交杯酒,喝完了就會圓圓滿滿。」祥子遵照喜娘的吩咐替自己和桔梗各斟了杯酒。

  兩人的手臂互勾,輕啜著自己手中的酒,在天地之間、在關老爺的面前、在包頭人的眼裡,他們已是夫妻了。

  在祥子灼熱的視線下,她低下了頭,一顆心怦怦地跳著,他輕輕佻起她的下巴。

  「桔梗,妳已是我的妻了。」

  兩年前的江南,在繡樓前,一抹窕竊的身影讓他神魂顛倒,兩年後,她竟已隨他來到包頭,成了他的妻。

  大手溫柔地撫著她的臉,粗糙的指節迷戀著她細緻的肌膚,他歎了一聲,已醉在她的眼波裡。

  「你是我的夫……」

  他心一暖,呵!全天下的幸福此時全都握在他的掌心,他擁著她纖瘦的肩膀,將臉埋在她的頸間,嗅著他熟悉的馨香。

  他攤開她的手掌,看著原本白皙美麗的青蔥玉指,已長有新繭,還有新舊不一的傷疤,他一陣心疼,撫著她的手,久久說不出話來。

  「桔梗……」他的聲音低沉沙啞。「妳受委屈了……」

  「我不委屈。」她柔聲道:「跟著你,我心甘情願。」

  他緊緊地抱著她,嗅著她馨香的氣息。「有時候,我會以為我在作夢,妳居然會成了我的妻子。」

  「傻話!」她輕斥。

  他磨蹭著她的臉,感受她光滑細緻的肌膚正熨貼著他。「我只是個拉駱駝的,讓妳受委屈了。」

  她微微一笑,這頂天立地的大男人啊!對待她卻不安得像個小孩。

  「我不委屈,你很好。」

  他的聲音有些哽咽。「老天爺太厚待我了,我一點都配不上妳。」

  她凝視著他的眼,神色認真。「你講這些話我不愛聽,在我的眼裡,你是一個頂天立地的男人,我才是那個配不上你的人。」

  兩人相視一笑,眼神交纏著,彼此傳遞著濃郁的情意,他的頭越俯越低,在她嬌艷如花的紅唇上,虔誠地印下珍惜的吻。

  她的臉染上羞赧的紅雲,柔順地偎進他懷裡,任他解下貼著囍字的大紅床幔,擁著她倒向溫暖的床鋪。

  房裡的紅燭燒得正熾,搖曳的燭光映紅了一室的春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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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真熱!」桔梗蹙起了秀眉抱怨道。

  她揚起衣袖,有一下沒一下地搧了搧,包頭的夏天簡直能把人給熱死,又乾又熱的令人難以消受,街道上處處可見熱浪翻騰、沙土飛揚,遠比杭州還要熱上許多。她歎了一聲,乏力地坐著,渾身懶洋洋地不想動。

  祥子身上的布衫早被汗水浸濕了,他仰頭灌下一整壺茶水,咕嚕咕嚕地喝著,茶水沿著嘴角流出,他隨手一抹。

  「這裡還不算熱,從這裡過去的戈壁沙漠,要走上一個半月才能穿過去,那路才真是難走!白天,像個大火爐,熱得人沒處躲、沒處藏的,夜晚,冷得血液都快結冰了,冷風刮得連骨頭都生疼,有時還會遇到大沙暴,連牲畜都會被吹上天,每走一次,就像在鬼門關前走上一回。」

  她愣了一下,不禁長歎,聲音盈滿憐惜和不捨。「你以前吃了太多苦了……」

  他心裡一動,幾個跨步走到她面前,將她從座椅上給抱到窗台上,與他齊高,讓她可以和他的眼睛對視。

  「你怎麼……」正在嬌聲埋怨時,他的嘴突然堵上她的,炙熱的情慾伴著他高得驚人的體溫侵襲而來,他的吻生猛而貪婪,恨不得能把她揉進懷裡一口吃下肚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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