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愛火狂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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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9 頁

 

  哎,的確,她們和皇的關係不是情愛,只是再尋常不過的買賣,她們賣身,換取豐厚的獎金,然而交易的過程中她們全都情不自禁的賣出她們的靈魂。

  她滑下淚水,以極迅速的手勢擦去。皇從不對女人的眼淚波動心緒,甚至他十分的不耐,女人的眼淚在他眼中都是矯揉造作的手段,妄想獵取他的鐵漢柔情。

  她的愛廉價到只有她自己珍惜,淒楚的折磨她的青春芳華。

  然而她離不開他,除非他開口終止這項交易關係,主控權在於他呵。

  如果他當真開口了呢,她想她一定活不了,唯死一途。

  即使她的哥哥是日本的紅黑會社的社長,掌控全日本二分之一的財勢,面對皇,恐怕連哥哥也必須哈腰鞠躬,不敢不敬。

  「穿好衣服了?」沒有溫度的聲音。

  這問句隱含的意思使諾麗亞渾身一抖,她手忙腳亂的梳理衣妝,顧不得絲襪未穿,也顧不得她的粉底因汗漬而模糊得難看。

  「對不起,我現在就走。」好想再溫存一會,但是皇把所有女人當作工具,猶如他必須請廚子和鐘點傭僕一般。

  諾麗亞依依不捨的抓著皮包和大衣走了,她不能氣餒,至少她是皇所錄用的床伴中維持最長時間的女人。

  或許皇對愛情不屑一顧,但是他畢竟是男人,氣魄體格一級棒的年輕男人,慾望的旺盛力是她可以努力攻陷的罩門。

  加油,她必須鼓勵自己。

  暴風雪快報。

  即使街道上、屋頂上早已白雪皚皚,氣溫直逼零下十度,屋內卻是舒適的溫度,越潛天望著窗外的厚雪,曾經熟悉的揪心感又襲向他的意識。

  當時她的最後一眼所帶給他的疼痛感從不稍減,夢裡的魂牽總是使他驀然驚醒。

  難道真是白蟻所說的中國人那一套中邪?

  他哂笑。

  門鈴響起,他不禁蹙眉,這棟二十九層樓高的大樓乃是十二鷹幫的重地,安全設施不比尋常,光是警衛組織便足以媲美FBI幹員,這也是夜涯以前「好心」的替他設計一套指紋加足聲辨別系統之所以遭他婉拒的原因。

  按鈴的是何方神聖?沒有任何屬下膽敢在他未召喚的時候擾他清靜。

  他邁開長腿,開門的那一剎已思忖著是否先擒住對方的喉口。

  「我好想你,越潛天。」

  他的大手停在半空中,意外著這一張燦亮的麗容。她是誰?為什麼知道他的真實姓名?他的越姓是跟著父親的四分之一的血脈的其中一脈。

  嬌人兒彎身,穿過他的臂下,彷彿她是這裡的女主人一般的隨興自在。

  他關上門走到沙發旁,居高臨下的睥睨著窩進沙發裡的陌生女子,然而他竟覺得有幾分似曾相識…………

  他繃著嗓子,「你怎麼進來的?」除非她是鬼,才能不驚動警衛網。

  「白蟻給我一支銀鑰匙,他說只要拿著它,十二鷹幫上上下下都會聽我的任何指示,哦,你例外,你是萬萬人之上嘛。」

  白蟻!那傢伙不是忙軍火忙翻了!這女人是白蟻的誰?

  看出他的疑慮,她傲然的抬起美麗的下巴,「我是白蟻的大嫂。」未來的。

  他的臉色突變,如魔似的淒厲,「白蟻是孤兒,他沒有大哥。」

  「你是他的大哥啊!」結拜的也算。

  「可惜,我絕不會娶你。」莫名其妙的女人,八成有妄想症。

  她的眼睫毛掀了掀,須臾,一滴淚珠晶瑩的閃爍著,滾呀滾的滑下她的腮畔。

  「你忘了我。」軟軟的輕歎中有著哀傷和指控,怨恨的指控。

  這兩年來她沒有一天不想他,他的眉眼、他的神情、他的磁嗓,她牢牢的記憶著,她常常想他想到心快碎了。

  可是他忘記她!他怎麼可以忘記她!

  他的無心使她心如刀割,剮骨刨肉的痛也比不上。

  越潛天瞪著眼,這女人的話簡直是荒天下之大謬!他和她相識嗎?哪裡蹦出來的忘記控訴?

  她從大包裹拿出一件男襯衫,幽怨的瞅著他。

  搞鬼啊她?他嗤邪一笑,「這襯衫是送給我的見面禮?」而他竟然沒有轟她出去,沒有擰碎她的脖子,並且和她蘑茹了幾分鐘。

  「這是你的襯衫,是你收留我的時候讓我換穿的衣服,我一直保留著。」睹物思人。

  他一凜,心底深處的什麼被掏翻出來了。

  「你是珀珀?!」女大十八變,嬌小的平板小女生轉變為娉婷玉女。

  她立即跳起來,像一隻無尾熊似的跳抱上他的腰身,她的雙手緊緊的摟抱住他,就怕他把她撇掉。

  狂喜呵!這一刻就算要她香消玉殞她也願意。

  「你記得我!原來你還記得我!你也和我一樣想念得緊嗎?」

  他瞪著她的瞳眸。是了,就是這一雙黑鑽般的眼睛令他輾轉難眠,他對一切一向是掌控自如,除了她的「侵略」以外。

  她變得太亮麗,從一個發育不良的小傢伙變為男人極想纏綿的小女人。她的豐盈酥胸正抵靠著他,即使隔著衣服。

  他的尊容仍是狠戾的,但是他的灰紫色眼眸洩露了他的感情。

  珀茨幸福極了,原來不是只有她一個人在單戀,滿心漣漪的人也不是只有她呵。

  她忽地哭泣起來,極度壓抑忍耐的情思一旦找到出口,她便再也克制不住了。

  越潛天擰著眉,「不准哭。」她的淚水是他的死穴,從兩年前便是如此。

  「我好愛你唷。」她甜甜的撒嬌。

  他應該無感無覺,應該,但是他竟怦然心動,二十六歲的他竟然像個情竇初開的少年般悸動不已!

  問題是他和她八字還沒一撇吧。這句中國話是白蟻的口頭禪。

  他連吻她都沒有便已滄陷了,可笑至極,他懷疑他的情潮洶湧只是雄性激素使然。

  「吻我。」她湊上芳唇。

  他的濃眉蹙得更深,她太大膽,也太開放了,雖然十八歲的現代女孩大都如此。

  眨眨眼睛,她可憐的瞅著他的無動於衷。

  「面對一個美麗淑女的勇於追愛,你應該感動,而且趕快用行動證明。」而不是兇惡的瞪著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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