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惡魔鬼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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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陣陣的輕風自海邊吹拂過來,讓他狂妄不羈的黑髮隨風起舞,飄揚出屬於他獨特魅力的波浪,同時也透露著隱藏的危險徵兆。

  她有所戒備的防著他,知道他已起了疑心。

  「知道我是誰嗎?」他的表情是耐人尋味的詭異,嘴角則是由溫和的邪笑轉為森冷的嘲諷。

  她一愣,知道他在試探她的反應,如果她回答不出,就代表她不是島上的居民,而是擅自私闖「惡魔島」的偷渡客。

  如此明顯的表示出他非凡的身份,已是在告訴她,他是鬼塚家族的成員之一,而非是一般島上的普通老百姓。但即使是知道他是鬼塚家族的成員,她又怎知這他在鬼塚家族有何舉足輕重的地位。她又不是神仙,也沒有通天的本領,哪能一眼就看出他是何等的厲害人物。

  黑色,在「惡魔島」是項禁忌,更是被視為一種無比崇高權利的象徵。

  沒有人也不可能會有人敢以黑色裝扮示人,除了黑色布料在這高溫地帶易吸熱,沒有人會頭殼壞掉的穿著外,最重要的是,黑色是「惡魔島」上惡魔王鬼剎所擁有的專利。無人膽敢與被奉為神祇的他搶色彩,那會被視為不尊敬,當地土著更是認為倘若真這麼做,鐵定會降臨厄運和大難的。

  然而,她卻不知道他就是「惡魔島」上,赫赫有名的惡魔王一一鬼剎。光是這一點,他就知道她並非是島上的居民,再加上她掩飾不了的戒備,和不曉得該如何回答,索性緘口不語保持沉默的態度,讓他更確定一件事,她是私闖「惡魔島」的外來者。

  沒有他的命令許可,敢擅自私闖者,其下場只有死路一條。但她可以是個例外,並非她是個往後可暖床的女人。女人無論是環肥燕瘦型、妖嬈嫵媚型,還是清秀可憐型,在惡魔堡島多得是,並不差她這只具幾分姿色,身材瘦得像是被人凌虐般的小孩子,何況,他沒有戀童癖,不會那麼沒天理的去摧殘她這根彷彿弱不禁風的小幼苗。

  只因她會說國語,在私闖「惡魔島」這麼多外人中是絕無僅有的,所以他很驚訝,驚訝到可以破例的饒她一命,甚至還有願意等她長大,收她為妾的可笑企圖。

  「你幾歲了?」她看起來是如此的青澀嬌小,不像是正在發育十二、三歲的小女孩,羸弱得幾乎讓人懷疑她 是不是亞洲最可憐的難民。嘴角依舊掛著邪笑,他露出足以令女人傾心失神的放蕩不羈的一面欺近她。

  不可否認,他除了得天獨厚擁有一張迷死人的撒旦面孔外,本身還具備有一般普通男人所沒有的特殊蠱惑的魔力,即使帶著點冷漠的疏離,更讓人覺得他高傲、性情得有個性,而不會把他和恐怖的惡魔聯想在一起。

  雖然美麗的東西常會散發出一股誘惑力,吸引每個人的注意,她也承認她一度被其所惑,但她是屬於理智型的,還沒瘋狂到陷入不可自拔的漩渦中,整個人三魂七魄全被他邪魅的桃花眼給勾引走。

  他表面上就像是一道溫柔和煦的暖風,雖使人捉摸不定,看似無害,但卻也是最可怕、最危險的,因為沒有人知道他卸下天使面具後,是不是在背後隱藏著一張恐怖的惡魔臉孔。明白這道理,溫歡知道他是個她所招惹不起的危險人物,她想在未釀成大禍之前抽身而退,只可惜危機意識來得太遲,他並不打算放過她。

  「真的這麼怕我?」鬼剎半敞開的絲質黑襯衫,慵懶服貼於他剛硬的肌肉上,桀驁不馴中雖散發著危險的氣息,但頹廢的神態又透露出他個人專有的獨特魅力。

  他是典型讓女人又愛又恨的壞男人,卻也邪惡得讓她又驚又怕。

  「別……別過來。」深知嘴角總掛著一抹玩世不恭淺笑的他,絕非現在她所看到的無害形象。直覺告訴她,他絕對是只隨時蓄勢待發、攻擊性強烈的凶殘豺狼,潛藏在虛假面具下的爆發力無人可擋。所以她要盡快的逃離他,但面對精明狡猾的他,她不能太過於衝動莽撞,得小心翼翼的找尋適當時機才逃得掉。

  「你從哪來?」鬼剎被冷酷、凶殘的暴虐行事風格掩飾住的缺陷心,雖由孤獨、寂寞啃噬所造成,但卻也由於她的出現,而慢慢有痊癒的跡象。

  呵!她可不是白癡,會笨得去承認她來自台灣。

  溫歡在確定那個蓄勢待發欲攻擊她的花豹是他所豢養的,沒有他的命令它是不可能會撲殺她時,她下了個大膽賭注,賭他不會讓她受到傷害。就在他看穿她企圖,傾身想捉她時,她拾起兩把沙子,一把先撒向動怒的他,一把在轉身欲跑開之際再撒向有所動作的花豹。

  由於脫逃戰略成功,再加上把握住時機,溫歡輕易的逃離人們畏懼的惡魔王鬼剎,殊不知,是無意捕捉獵物的他,有意放她走的。

  反正她是逃不出他的手掌心,既冒著生命危險私闖「惡魔島」,理應有所企圖。他沒必要大費周章逮捕她回來,她就會自投羅網。

  凡是他鬼剎所看中的獵物,就猶如被蜘蛛絲所纏繞住的獵物般,只有等著被吞噬的命運。而這個初次見面,就讓他胸口縈繞著一股奇怪熟悉感受的她,就是那只逃脫不了,等著被他吞噬的可憐獵物!

  第二章

  夜,無比的漆黑,在沒有任何的月光照射之下,除了黑暗得多添一抹恐怖氣息外,天氣還有點森冷。

  「惡魔島」全年平均溫度約在攝氏二十度左右,一年到頭給人的感受都像舒適宜人的春天。不過,清晨和夜晚還是有些冷意,尤其是在十月底、十一月初秋冬交遞之際,深夜的溫度已有冷中帶寒的感受。

  然而,也不曉得為什麼,溫歡總覺得今夜特別黑暗、特別陰森,也特別詭異。

  「老爹,下雨了。」她仰起小臉望了眼自天空撒落下來的小雨圍成密密的細網。身材瘦小的她提著一大袋雞塊,有點吃不消的跟在她的老爹後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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