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她怎麼會……突然間,她想起來了。她忘記他有超能力,定是他卑鄙的施展超能力硬是將她拉回來的。
「我會吃人嗎?你就這麼怕我?你想跑哪去?」徐兆焰嘲笑她愚蠢,忘了他有能夠控制每樣東西的超能力,所以不管她再怎麼跑,他都有辦法捉得到她。
呵!她是逃不出他的手掌心的!除非他想放了她,否則她是走不出他的視線範圍。
「我……」左媛元屏息的直盯著他閃爍詭異眸光的黑眸,沒來由得,她心漏跳了一拍,有點畏懼在他凝視之下那兩道熾熱的視線。
「脫掉你的鞋子,我要看你的腳!」渾身散發一股霸氣的他,專制橫蠻的下達命令,要她臣服於自己的威嚴之下。
呃?左媛元驚愕得瞠目,不敢相信她剛聽到什麼的氣憤瞪著他。
他真的是……不僅愈來愈過分!更是愈來愈無禮了!他就真當她是軟柿子,只會一再的任由他欺負,而不會反擊嗎?
「你……你別過來!否則……否則我就喊救命、叫人了!」她怒喝威脅他,受不了他太靠近所帶給自己的壓迫感,所以她頻後退,眼神四處飄移的想找東西攻擊他。
徐兆焰譏誚她愚蠢的冷笑了聲,沒什麼耐性,伸手粗魯的用力就推了她一把。
「痛呀……」敵不過他的力氣,她身子不穩的晃了下,便跌倒在地,禁不住膝蓋上磨破皮的疼痛,她輕咬著下唇呻吟了聲。
「把鞋子脫掉!」徐兆焰居高臨下狂妄的睥睨著她,見她皺著小臉不停朝受傷的膝蓋呵著氣,他不耐煩的蹲下去幫她脫。
「你……」她驚愕得愣住了,忘記該放聲尖叫,只傻傻的看著他動手脫掉她的鞋子和襪子。
「啐!光溜溜的,什麼都沒有!」粗魯的捉著她的腳東看西瞧了會兒,仔細找了下,在發現她腳底沒有他所要找尋的月型記號時,他眼神閃過一抹黯淡的失望。
這個小流氓……真的是無法無天!太可惡了!用力抽回被他捉住的右腳,左媛元羞憤得恨不得甩他一巴掌,只可惜她太嬌小荏弱,恐怕未動手就反而被他給先劈昏了。
「細皮嫩內的……你的肌膚還真光滑!而且雙腿勻稱得很漂亮,我喜歡!」他輕薄的吹了聲口哨,眼神更是放肆的游移在她白皙的雙腿上,故意欲惹她生氣。
「你……」直瞪著得意的咧嘴大笑的他,她氣得牙癢癢,卻又莫可奈何,只能獨自生悶氣。
穿戴好襪子、鞋子,提起地上的書包後,她氣憤得掐緊手中的考試卷睨了他一眼,正想一鼓作氣跑回去時,卻發現他神色怪異的停在巷子口不動了。
他……怎麼了?狐疑的瞅著徐兆焰的側瞼瞧,看他臉色突然一陣鐵青,表情痛苦萬分的跪蹲在那,像是在忍受什麼劇烈疼痛似的。憑著直覺,她知道他不對勁。
「喂,你……沒事吧?」左媛元不敢大靠近他,只站在距離他身旁三步遠的地方,怯怯的喚了聲。
「滾開!」眸光霎時冰冷駭人,徐兆焰嫌惡的瞪了她一眼,表情恐怖得嚇人。
「你……身體不舒服?」也不曉得是哪根筋不對,她居然不害怕的更靠近他。若照常理,對於這個以欺負她為樂的小流氓,她應該幸災樂禍,對他置之不理的立刻跑開才對。然而她卻沒有這麼做,至於為什麼?她也不清楚,只能歸咎於她太有同情心了。
「關你什麼事?走開!」厭惡她的同情心,不想讓她看見自己狼狽的一面,徐兆焰搖晃的站起身來,用力的推了她一把後,便忍著體內還增的痛楚走人。
踉蹌不穩的往後退了幾步,差點被推倒的自己,有點訝異的愣了下,萬萬沒想到他居然那麼可惡的用力推她,害她險些跌坐在地再度受傷。
但即使他很可惡,她就是不忍心棄他於不顧,尤其看見他痛苦的表情,剎那間,她不僅忘記該害怕,就連對他的氣憤和怨恨也都一併化為烏有了。
「別硬撐了,我送你到醫院去。」將手中的考試卷塞進口袋裡,再將書包背著後,左媛元快步走上前去,吃力的攙扶起不肯讓她觸碰身體半分的徐兆焰。
而就在她執意的扶持之下,眸中陡然升起一股怒焰的徐兆焰,氣得渾身突然一僵的直想掐死不將他的威脅當一回事的她。
這該死的左媛元!竟敢觸碰他?!她死定了!他絕不輕易的放過她!
「你最好放開我!否則我……」對於身體瞬間的變化,感到不思議的徐兆焰,愕然的瞪著她,就連欲恐嚇她的話也自然的消聲沒音了。
這是怎麼一回事?原本他頭疼得快爆炸,身體膨漲得像快被撕裂般,怎可能在她不經意的觸碰之下,這些幾欲令他捉狂殺人的劇烈疼痛,全在瞬間消失了呢?
「你……」她到底是誰?她根本不是那個有著月型記號,同他擁有一股超能力力量的女孩,但為什麼她能除去他的痛楚?
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她明明不是自己所要尋找的那個女孩,可為什麼她就是有辦法消除他的疼痛和難過?
她是不可能有那般特殊力量的!就算她也擁有超能力,但她腳底沒有月型記號,根本不可能是那全世界惟一有能力醫治他惡疾的女孩!
徐兆焰實在想不透!也不想去想,既然她有這份能力可以消除他每日飽受痛苦的折磨,那麼自己是不可能會放她走的。
「少爺!」寸步不離跟在徐兆焰身邊保護他安全的程崗,由於放學後出了校門就被他刻意擺脫掉,以至於浪費許多時間在找尋他,才延誤了欲將發病的他送回徐宅服藥抑遏住病情。
一聽到心急如焚的男孩呼喚聲,不確定他口中所喚的少爺是否為徐兆焰,左媛元十分納悶的回過頭望了他一眼,卻發覺他很眼熟,好像她曾在哪見過似。
努力的想了下,她對他是有那麼一點印象,但就是想不起曾幾何時見過他,突然間一抹影像晃過她腦海,她記起來了,他叫程崗,是她的同班同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