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叫你嗎?」見徐兆焰臉色陰沉難看,表情有著厭煩的愈走愈快,她疑惑更深的直視緊抿著嘴不高興的他,怕惹火他,左媛元小心翼翼的詢問了聲。
「沒你的事!不准放手!」他語氣兇惡的吼她,不准她鬆手放開他的緊摟著她肩,並握住她的小手快步行走著,完全不理會一臉驚愕,默不吭聲的跟隨在他們後頭的程崗。
抬頭遠眺了眼夕陽西沉,彩霞滿天的暈黃天空,在這接近夜晚的傍晚時刻,是少爺治不好惡疾的發病時間,但是……什麼少爺看起來還那麼安好,一點發病的跡象也沒有,只是奇怪的強摟著班上那患有「健忘症」的女孩,這……實在教人匪夷所思!程崗太震驚了!
「你不要一直摟著我,這樣我很不舒服。」被摟著肩膀快步行走的左媛元,想縮回被他緊握住的左手,奈何他不知是吃錯藥,還是哪根筋不對了,非旦捉住她的小手不放,還任意的環住她的肩。
徐兆焰蠻橫的行為簡直像極了流氓!不僅狂妄自大,甚至是不可理喻!她氣炸了!
「那就上車!」側首朝跟隨在後的程崗使了個眼神,不一會兒,一直慢慢行駛跟著他們的一輛勞斯萊斯,便在他面前停駛下來。
惶恐的瞥了氣派豪華、黑得發亮的轎車一眼,再看向扮演僕人角色的程崗為他打開後車座的門,她莫名其妙的轉頭瞪著徐兆焰,內心陡然升起一股不安,直覺的反應是——他想綁架她?
「上車?去哪?」左媛元害怕得想甩開他緊捉住她不放的手,不過他握得緊,她甩不掉,但她仍不放棄可掙扎的機會,用力就想扳開他的手,只可惜她是個嬌弱的小女孩,根本不敵他的力氣。
「到我家!」習慣發佈命令,徐兆焰語氣是專制且不容她反對的摟著她,硬將不肯走的她往路旁拖去。
「到你家?」她錯愕的瞪著他,不懂他拉自己到他家做什麼,而就在她失神恍惚之際,他使勁的硬將她推進車內去。「啊——你這流氓!你放開我,我要回家!我不要到你家!我……」
她掙扎著想擺脫他的鉗制,誰知年紀相仿的徐兆焰,力氣倒是挺大的,她非旦掙脫不開,手腕更是被他緊緊的扣住,彷彿他在害怕他只要稍微一放鬆,她就會自他眼前消失般。
氣憤的怒瞪著他,在認清無論自己怎麼掙扎、反抗都是徒勞無功後,左媛元也不再白費力氣想甩開他的鉗制,因為她發現車子已奔馳在大馬路上。
生氣的撇開臉望向車窗外的風景,左媛元不願再和他說話,努力記住車子行駛過哪些路,最後地發現車子開到了陽明山。順沿著蜿蜒的公路,車子行進重疊群山間,也不知繞轉了多久,車子開進了兩旁種植翠柏蒼松的小徑中,而赫然出現在小徑盡頭的是一座神秘且詭譎的山莊。
從外觀而言,令她驚訝的不是仿日式建築的純樸大木門,也不是大木門上那塊「烈焰山莊」鑲鑽鍍金的匾額,更不是擺設在大木門前的那兩座石獅子,而是環繞住山莊那黑色的木材圍牆。
左家是以經營木材買賣的上游廠商,所以從小在耳濡目染之下,她知道那木材是上好的檜木,只不過……檜木有黑色的嗎?還是徐家故意漆成深黑色?而又為什麼標新立異的在黑檜木上大肆雕龍畫鳳,彩繪烈日冰月呢?
而這些似乎都不是重點,重點是她看見了更令她詫異得瞠目結舌的一幕。就在大木門無聲的開啟時,兩排十個身穿黑西裝,理著平頭不苟一笑的彪形大漢,必恭必敬的對著他們行了個九十度的大禮。
這可嚇壞她了。徐家是國際赫赫有名的大財閥上,這她知道,她在學校已聽說過了,但就不知道行事作風標榜光明磊落的徐家,為何聘請的保全人員個個看起來都像極了……黑道中陰狠角色的殺手?!
幾乎有那幾秒鐘,左媛元還以為自己踏進了黑道的幫派之中,直至車子行駛至一楝歐式建築物前,看見氣派豪華的排場和富麗堂皇的擺設時,心中的疑慮才漸漸淡化掉。
「兆焰,你回來晚了。」啜著人參荼,冷眼旁觀看著正在大廳中激烈爭吵的三個人,徐老夫人斜睨了拽得不像話的孫子一眼。
沉默坐於沙發一隅不發一言的徐老夫人,就在她慍怒的訓了下孫子的同時,大廳中爭得面紅耳赤的三個人同時噤聲的轉頭看向門口。
「兆焰,你怎麼這時候才回來?」一看見兒子一副小流氓樣的狂妄站姿,徐清煌不悅的板起臉孔,正欲斥責他一番時,卻被身旁黑道大姊頭的老婆打斷話。
「兆焰,你怎麼一副沒事的樣子?你沒發病嗎?」一看見他安然無恙的摟著小女生站在門口處瞪著他們,連虹是第一個發現他有異樣的人。
「是呀,都這個時候了,你怎麼沒發病?」放下茶杯,徐老夫人也一臉納悶的直瞅著他瞧。
「難道你惡疾突然間好了?」感到不可思議的徐清煌,不敢高興得太早,生怕會空歡喜一場。
「媽咪?」一看到站在大廳中,連虹身後的尹韻蟬,左媛元微愕的眨了眨眼,有點訝異她怎會在這裡,難道媽咪認識徐家的人?
「媛元?你怎麼在這裡?」驚呼了聲,尹韻蟬訝異的不輸女兒的直瞅著她,尤其當她看見女兒被一個拽得不像話的小流氓強摟住時,她更是錯愕得瞪大雙眼。
這是……怎麼一回事啊?
第二章
「媽咪!」看見母親如見到救星般的左媛元,掙扎得想扳開他環住她肩膀的手,不過視她如珍貴藥材的徐兆焰,根本不願意放手。
「你是誰?一直摟著我女兒做什麼?還不快放手!」見女兒想掙脫他的鉗制,但他就是不放手的反而愈摟愈緊,尹韻蟬氣憤得倒抽一口氣,越過連虹便想自他手中搶救回自己的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