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她根本不怕他,但為了他男人的尊嚴,和他那作祟自以為是高高在上的主子心理,她犧牲一下也無妨,如此刻,她就可憐兮兮的扮演弱勢一方,假裝她是卑賤的下人,他是尊貴的主人,害怕會遭受處置的乖乖順從他的旨意,不敢放肆的違抗聖令。
「那還不說!」收斂彰顯於外的怒氣,他咬牙的瞪著她,慢慢的俯下身靠近她笑得好假的小臉,威脅意味已十分的濃厚。
「說……就說嘛!你這麼大聲凶我,我會……害怕的。」她是說真的,不是說假的。
瞧他們兩個,姿勢曖昧的躺在床上,萬一被人衝進來看到怎麼辦?人家不會說他是要霸王硬上弓,而會說她是烏鴉想飛上枝頭當鳳凰,這話若傳出去,她的一生就全毀了。
再說,他這麼靠近她,鼻息故意的噴拂在她臉頰上,分明就是想誘惑挑逗她!這怎麼教她不會感到害怕呢?畢竟這種事她只聽說過,偶然不小心在電視上看到過,還尚未真正親身體驗做過,說不會恐懼是騙人的。
哦!她會怕他?才會鬼呢!她眼裡早已沒他這少爺的存在,簡直已囂張到敢爬至他頭頂作威作福了,怕他?恐怕是笑話一則。
「不說也沒關係,我有的是辦法。」徐兆焰賊笑的威脅她,其企圖已很明顯。
「你的笑容不懷好意。」左媛元雙手抵住他的胸瞠,用力的一堆,想拉開兩人的距離,未料反被他一把擒住,單手緊握的控制在她頭頂上方。
全身動彈不得,她瞪他,看著他眸中陡然燃起兩簇原始的慾火,她開始感到害怕,無助的想向他求饒,要他宣告遊戲結束,她不想玩了,但還未來得及啟口,他已俯下頭攫獲住她的朱唇,展開掠奪的侵略行動。
「沒有什麼好害怕的,這是一種享受,等會兒你就會有騰雲駕霧、飄飄欲仙的超然感覺。」他看得出她的恐懼,呢喃輕語的在她耳旁安撫著,試圖緩和她過度緊張的情緒。
然而他這麼做,非但沒有消弭左媛元的緊張,反倒更讓她加添不安。
「你……你少騙人了!電視可不是這麼演的,他們的表情……是難過、痛苦的!」想騙她?她不會那麼容易就上當。
「那是快樂的痛苦。」徐兆焰挺起上半身,解開一排鈕扣,脫掉襯衫,故意赤裸著上半身誘惑她這朵純白的小百合。
她受到影響了!即使相擁共枕了十年,但一看見他充滿誘惑力的胸膛,她還是會忍不住的有所遐想的羞紅臉。
「快……樂是快樂,痛苦是痛苦,這是兩碼子的事,道理就同一個是北極,一個是南極,這兩個地方……是永遠不可能會在一起的!」他真卑鄙,居然使用美男計!哼,她是絕不會上當的。
「不信的話……可以!我證明給你看!」有如老虎獵食之姿,他倏地俯下身攻擊她耳背,不停的呵送熱氣吹拂,弄得左媛元心癢難耐的直想問躲。
「我不……呵……好癢!別鬧了!呵呵……」她感覺得出他的手不規矩的爬上她的身,正企圖的想脫褪下隔在兩人之間的障礙物,她想出聲喝止,無奈力不從心,到口的聲音一逸出,便無法形成字的消失於空氣中。
「這笑聲,是痛苦還是快樂,嗯?」有魔力的嘴唇離開她的耳背,沿著她臉頰、頸項,慢慢的往下移,所到之處就點燃一族火焰,像個惡作劇的小孩,他故意在她身上點點火,再來收拾善後。
「我……呵……」左媛元根本無法思考,哪分得清這種感覺是痛苦,還是快樂呢?
「你早注定是我的人了。」從第一眼見到她,他就已認定她了,而且他也化言語為行動。
不是有句話這麼說——打是愛,罵是情,這正是十來歲的小孩,不敢開口告訴對方,表明心意的惟一最佳方法,只不過他改打以欺負,改罵以吼罷了!
瞧!他現在不是多麼的「愛」她嗎?
「阿焰……我好難過……」引線被他所引爆,她身體像團火在燃燒般,痛苦得她根本不知如何找出口,將那團熾旺的火焰排泄出去。
「你會後悔的。」話雖這麼說,但就算此刻她想抽身喊停,他也絕不會准許她這麼做的。
「不會……我不會後悔。」左媛元了著迷茫的雙眼,渴望的望著徐兆焰,見他故意折磨她的不擁抱她,她主動伸手環抱住他的頸項,不後悔的將自己奉獻給她亦從小就深愛著的他。
綺麗的春光邐迤滿一室。
由歡愉的痛苦呻吟聲和喘息聲,交織成美麗又狂野的樂章,而相纏的兩具身軀就隨著這激烈的曲調律動的起伏著。
屋外,旭日東昇,遠遠的天邊成卷、成堆的雲絮,因被日光透射,全鑲上燦爛耀眼金色邊緣,而金色邊緣上又透出非常絢麗的五彩光輝,與屋內浮現於他背後的紅焰烈日,和她背後的潔白彎月,形成一股難以言喻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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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女孩蛻變成女人的過程,雖然有點不舒適,但左媛元不後悔。
此刻,就算她母親有能力償還債務贖回她,她也只能跟母親說抱歉,無法回去,因為此刻她已是徐兆焰的人,再也走不了,這輩子她只能在徐家住了,他是不會放人的!
「啊——」幸福笑容溢滿她表情,包裡著被單進浴室沖洗身子,一看見鏡中那頭像被燙壞掉而染上栗子色的頭髮,她錯愕得死瞪著鏡中的自己,再當被單不小心滑出手,掉落在地上,她看見被剔除腳毛,光溜溜的雙腳時,便再也忍不住的尖叫出聲。
該死的!他竟敢這樣對待她!
拾起掉落在地上的被單包裹住身體,她氣沖沖的奔出浴室欲興師問罪。
會做這種事捉弄她的,就只有徐兆焰!他只准許自己欺陵她,卻不允許別人動她!
「你……你實在是有夠可惡!」她氣到差點說不出話來,抓著一縷染上顏色最令她無法接受的頭髮,問他這作何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