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她將人肚的十二瓶啤酒全吐得一乾二淨後,整個人使覺得舒坦、疲憊的搖搖晃晃站了起身來。
酒精開始肆虐的在她體內發揮功效,原本清醒的意識在經過一陣劇烈的嘔吐後,不知為何,卻達漸變得迷離不清楚。
身子不穩的搖了幾下,皺著鼻子後退離開那散發出噁心難聞味道的車頭,突然,視線模糊的醉茫茫雙眸,因看到令人眼睛為之一亮的昂貴跑車,而眼睛睜大的呆楞在那瞪著它瞧。
這色彩炫麗耀眼的流線型跑車怎麼看起來好眼熟,彷彿在哪見過似的。腦袋昏眩的她,皺著眉頭想了老半天,還是想不起自己普在何時見過。
「這位小姐似乎對我的愛車有著濃厚的興趣?」嘲諷森冷的聲音有著隱抑的怒氣,男人如撒旦般邪惡的表情,在乍見她將胃中污移髒物全吐在寶貝車蓋上時,臉色突地一沉,陰寒得令人打哆嗦、駭怕。
「什麼?」意識不清,已有七、八分醉意的梁又南,步伐不穩,身子搖晃的回回頭瞅著男人瞧。
由於視線模糊,她看不清楚男人臉上的表情,只知道他諶誚的話中著狂烈的怒氣。
「甚至情有獨鍾?!」瞥了眼車蓋上頭沾滿發臭噁心的液態物,男人就悅的瞇起進射出危險光芒的雙眼,瞪著一臉茫然瞅著他瞧的她。
他才進超商買了包香煙,時間也不過幾分鐘,一出來便見著這一幕令他火大的景象。一字排開停放在路邊的車了,她哪輛不挑,偏偏選中他這輛獨一無二價值不菲的金色「蜘蛛」跑車,她曉得她這麼一嘔吐,得付出多少清潔費和保養費的代價嗎?
這個該死的女人!弄髒了他的車子,還一副無所謂的瞪著他,實在是教人抓狂的想一把掐死她。不這,這似乎太便宜她了,他絕不這麼輕易的放過她,尤其當他看見她表情毫無歉疚之意時,他更是氣得要向她索賠清潔費和保養費。
「那是……你的車子?」見男人僵直在那一動也不動,雙眸時而晶明光亮、時而黯淡茫然的梁又南,在清晰的見著陰沉著臉的男人眸光所閃爍著怒意時,她乾笑了幾聲,隨即明瞭自己惹上不該惹的人物,後退了幾步,轉身就想落跑。
「在你走之前,最好留下五千塊的清潔費和五千塊的保養費。」早巳洞悉她企圖的男人,在她轉身之際,便一箭步的來至她身後,並一把擒住她的手臂。
落跑不成功,反被男人敲竹槓的梁又南,強忍著胃部的難受,和腦袋的昏眩感,氣憤的轉過頭怒瞪著足足高她兩粒頭的男人。
「吭人啊!才一團噁心巴啦的污穢髒物而已,拿條破布隨便擦擦就行了,還要付五千塊的清潔費,和五千塊的保養費?你分明就是在向我敲竹槓!」胃部又一陣翻看,忍住想作嘔的她,十分火大的瞪了男人一眼。
「是!沒錯!我就是坑人,怎麼樣?」被她挑釁的眼神給惹火的男人,雙眼燃著兩簇炙熱的火焰瞪著她,沸騰的怒氣則因她沒有半點歉意而瀕臨爆發邊緣, 「留下一萬塊,我就讓你走人。」
一萬塊?他在作白日夢!不小心吐了一堆東西在他車上而已,他居然敢獅子大開口的向她索賠一萬塊的清潔費和『保養費?她頭殼壞掉才會付他一萬塊。「
「一萬塊?很抱歉,我沒有,不過幾個銅幣,我倒是有兩、三枚。」陳述事實的梁又南,醉態畢露的朝他傻笑著, 「總之,我……沒錢。」
「沒錢?!」在氣頭上的男人未仔細瞧她的裝扮,一見她比辣妹離經叛道的打扮時,突然間,他想起她是誰了,是在PUB一度偷走他戒指女人!
「不,我有錢……喏,還有一個十元、兩個一元的銅幣,拿走,統統給你……」醉得有點神智不清的她,胡亂的硬將手中的三個銅幣塞到男人手裡,而這麼近距離的一看清楚男人的冰臉,她雙眸像是發現到寶藏似的晶亮了起來, 「哈!我見過你,你就是……就是……是誰呢?」
閃著璀璨晶亮的雙眸,因一時的困惑,又忘了曾幾何時在哪見過這男人,不過她可以確定自己應該知道他是誰,只是灑精的作祟,讓她記不得了。
「現在你毋需知道我是誰,我知道你是誰就行了,你這個小偷廣嘴唇緊抿成——直線的男人,攫住她手臂的手,因沸騰的怒氣而加重力道,讓:她受不了疼痛的輕呼——聲,不過他卻視若無睹的更加重手勁。
「我不是……小偷。」不懂男人為何誣賴她是小偷的梁又南,有些氣憤的抬起頭瞪著他,而這麼一瞪,印象中卻隱的浮現出一張陰森駭人的熟悉臉孔。
「哦,是嗎?」慍怒的挑了挑兩道桀驚不馴的雙眉,男人嘴角泛著一抹諷刺的笑容看著她, 「這是什麼?」他戴起白金戒指的左手小指,伸至她面前揚了揚問道。
「是……」近視兩、三百度,再加上酒精造成視線模糊,她只知道他的巨掌在她眼前搖來晃去的,根本不知道他意指何物。 「是……什麼東西?」
「看清楚!這是什麼?」整個巨掌幾乎貼上她姣美容顏的男人,故意將戴著戒指的小指伸至她眼前,讓醉得一塌糊塗的她仔細的看清楚。
「是……」縱使男人的巨掌一動也不動的擺在她眼前,但不知為何,她總覺得他的手掌搖晃得很厲害。瞇起霧茫茫的雙眸定睛的看了—眼,淬不及防的,她頎喜的驚呼一聲,同時捉住男人在她面前搖晃個不停的手, 「是我的戒指,這是我的黑菊花戒指。」
像是宣佈找回遺失戒指般高興的她,在乍見到那只戒指,原本醉茫茫得幾乎快了無意識的地,突然間,稍稍恢復間識的清配了過來。
在她伸手過來欲拔下他手指中的那只戒指時,男人動作迅速的緊握成拳,不讓看起來似醉非醉的她能再度使用神不知、鬼不覺的手法將戒指給搶奪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