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來真可笑,縱使不知她如何辦到的,但,她真是第一個敢打他戒指主意的人,同時也是曾一度成功拿走戒指的人,甚至讓他為赫赫有名,黑道聞風喪膽、白道備感頭疼的人物—— 「菊」,首次會對一個女人心存戒意的防備著她。
「還給我!那是我的……嘔……」作勢欲嘔吐的梁又南,難受的摸著腹部,嘔了幾聲後,一陣昏眩襲擊而來,她站不太穩的搖晃了起來。 「我喉嚨好幹好澀……
我想……喝水……「
瞇起狂怒的雙眸,男人兩道懾人的寒光直朝不停搖晃著疼痛的頭,企圖想保持清醒她進射而去。
「別假籍酒醉裝傻,既拿不出…萬塊賠償我,我是不會這麼輕易的饒過你的!」陰寒著臉,男人瞥了眼被噁心發臭髒物沾滿的車蓋,壓抑住的怒氣,此時又冉冉的燃燒沸騰了起來。 「你記住!你若上一個你惹不起的人,我——王世傑!赫赫有名、叱吒風雲的黑晰蜴殺手之一——「菊」!從此刻起,在未來—個月裡,我是你的主人,而你是我的傭人,必須無條件的幫我打掃、整理房子來償還你欠我的——萬塊清潔費和車子的保養費!」
「我……」手臂被抓疼的梁又南,表情一臉茫然的瞪著他瞧,而這時,意識逐漸清醒的她,終於憶起曾幾何時見過這張陰森又狂怒的冰臉。
就在喬茵姐開設的PUB裡!他就是她欲尋找請求保護的男人,原來他叫王世傑,還是個她連聽都沒聽過的什麼鬼玩意的殺手「菊」,不過這不重要,重要的是,他肯讓她待在他身邊就行了。
想不到她隨便這麼一嘔吐,居然替她省了不少想侍在他身邊的藉口和理由,看來這一切都是老天冥冥中安排好的,才會讓三個月沒繳房租被房東轟趕出來沒去處的她,暫時有了個棲身的地方。
「你不答應也不行!」不容她拒絕,憤怒至極的王世傑,緊抓著她的手臂便將她推進跑車內去。 「我警告你!
則想落跑,你是逃不出我的手掌心的,若是讓我逮到,那麼時間延長一倍,也就是說你免費替我打掃、整理房子兩個月!」
被他粗魯的推倒進後車座的梁又南,揉了揉被抓疼的臂,和微扭到的手腕,不悅的瞪著不憐香惜玉的他,繼而才得意的在心中竊喜著,落跑似乎是讓她想繼續住下去的最佳辦法。
縱使心中打著如意算盤,但她臉上卻佯怒的不敢露出半點喜悅笑容,假藉頭疼的乖乖躺於後座,無所謂的讓他駕車先至保養廠,洗掉那一層噁心發臭的髒物,和再花半個小時上一層保護臘後,他才載著她回到他剛搬進去不到二天的新家。
第二章
「我好渴,有沒有水?」一踏進他的新家,梁又南不停揉著發疼又昏眩的太陽穴,根本不理會地上那延些菱亂不堪的雜物,穿越過堆積在門邊的數十個大小不一的箱子,她便往與客廳相連接的廚房走去。
「礦泉水在流理台上。」隨手將西裝外套和陰匙往沙發一丟後,他走至矮櫃前,自抽屈中取出一份資料來。
「這是所有東西欲擺置的藍圖,你就按照……」
他手拎著佔地二千四坪大的公寓藍圖往廚房走去,在抬走頭不經意的瞥見坐在一隻箱子上喝著礦泉水的梁又南時,他頓時驚愕的瞇起犀利的雙眸瞪著她。
「你!」散發危險光茫的眸底,掠過一抹愕然的他,迅速的掩飾自己驚許的表情,恢復一貫鎮定的冷漠神色瞪著她瞧。
「喂,你那是什麼表情啊,我是梁又南啊!怎麼?才一眨眼的時間,你就不認識我的了,不會吧!」灌著礦泉水的梁又南,一瞥見他似氣憤又驚愕的表情時,一副他大驚小怪的白了他一眼, 「別那麼誇張行不行?好像看到仇人似的,我的臉真的有那麼恐怖到令人欠揍的地步嗎?」
「你——」王世傑還是震驚的說不出任何話來,雙眼:冒火的死瞪著被她自頭頂拉扯下來,擺置在桌上那頂鮮紅:色的假長髮。
隨著他憤怒噴頭的視線望著桌上那頂色澤鮮艷、造型炫麗的假長髮,梁又南無奈的一翻白眼, 「喂!別那麼不上道,行不行?這是最近流行的顏色—一一紅色耶!既炫又酷又辣得夠味,正好符合我們這些愛作怪辣妹們的喜好。不錯吧!」
「小鬼!」在乍見到成熟嫵媚的女人,僅一眨眼的功夫蛻變成乳臭未乾的黃毛丫頭時,冷峻陰寒逐漸被盛怒的火氣所取代的王世傑,怒不可遏的朝她低吼, 「你最好給我解釋清楚!」
放下礦泉水,眨了眨不明所以的雙眼,梁又南不懂他因何事而發怒, 「解釋什麼?」
「你未成年?!」單從她一頭短俏的頭髮,及茫然像涉世未深的純情表情來看,他研判她大約只有十六、七歲,儼然是個高中生。
像是聽到天方夜譚似的,有股衝動想笑,但梁又南卻被震驚和錯愕所抑制住,不敢相信親耳所聞,不可思議的瞪著眼底燃著熊熊烈焰的他。
「你在說什麼笑話呀!我這副模樣會像未成年?你眼睛脫窗了,我已經二十五歲了,在辣妹一族已算是LKK女人丁,」爬了爬微凌亂的秀髮,頭一次聽到這麼不好笑的笑話的梁又南,十分火大的瞪了他一眼。
「你家人呢?」收起藍圖,王世傑走回客廳的沙發椅去,抄起西裝外套和鑰匙後,他再走回廚房去。
家人?!這又有何關聯,為何他會這麼問?她納悶。
「什麼意思?」端起礦泉水飲了一口,她才瞅著手肘掛著西裝外套,手中拿著串鑰匙的他問道。
「我送你回去。」不由分說的,他一把就拉起喝著水的她。
「喂!咳……放開我!」猝不及防的被他一把拉了起來,被口中欲入喉的礦泉水嗆了下的梁又南,有些惱怒、火大的甩開他的手。 「我沒有家人,我是個孤兒,你要送我回去哪裡?孤兒院嗎?還是收容所?」諷刺的撇撇嘴一笑,她根本就不擔心會惹怒他而譏誚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