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份證拿出來。」見她眼神閃爍,表情不太自然,眼神犀利敏銳的王世傑,雖不知道她話中的其實性有多少,但憑著特殊培訓出的洞翻觀察能力,他知道她在撒謊。
「丟了。」雙肩一聳,表情一副無所謂的梁又南,不甚在意的繼續喝著礦泉水,不過她這個舉止,卻讓他誤解為她真的是未成年,而且還懷疑她也有可能未滿十八歲。
「丟了?!」目光如寒冰箭鏃般掃過她美麗絕倫的臉蛋,表情諱莫高深的王世傑,不點皮她謊言的瞪著她。
「沒錯,我也不記得在幾年前就丟掉的,反正無所謂,等我有空時再去申請補發好了。」喝完最後一滴礦泉水,隨意的將空瓶擱在桌上後,揉著微疼又暈眩的太陽穴,覺得眼皮愈來愈沉重的梁又南,搖搖晃晃的自座椅站了起來, 「喂!我的房間在哪?我的頭又暈又痛的,我想睡覺了。」
「你的床就在那。」瞟了眼客廳中的沙發椅,王世傑以眼神示意她,她未來一個月的床鋪就是沙發椅。
「喂!沒搞錯吧?你叫我未來一個月都睡沙發椅?」硬撐著沉重的眼皮,身子搖搖欲墜的梁又南,聞言,氣憤的晃到他面前低吼, 「我告訴你,本姑娘不幹了!那一萬塊的清潔費和保養費,我會設法籌借來賠償給你的,而現在,你聽清楚,我要走人了!拜——啊——你幹什麼啦!放手——」
正在氣頭上的她,怒不可遏的就朝他咆哮又低吼的,猝不及防的,猛然被他一拉跌向流理台,在來不及搞清楚目前狀況時,一道洶湧急流的水勢便兜頭打下來。
「啊——」掙扎得想起身,但她卻被他硬壓住,除了不停的舞動雙手拍打著他外,她也只能羞憤的放聲尖叫、咒罵, 「該死的男人!放開我!聽見了沒?你這個王八、雜碎、狗糧養混蛋!卑鄙無恥的小人,再不放手,我詛咒——哦唔——」
「再罵罵看?」王世傑整個人幾乎壓在她身上,一手;壓著她的頭,一手則拿起萊瓜布抹洗她漫罵個不停的嘴,直至她識相的住嘴為止。
「呼……呼……」梁又南反抗得厲害,因拚命的掙扎,而耗盡全身力氣虛脫的掛在流理台上,頻喘著氣站不直身來。
「像上了調色盤五顏六色的鬼臉,我已經幫你洗乾淨;了,而你那張口不遮住的嘴,我也順便幫你抹洗清潔了。
記住!再讓我聽到任何一個不雅的字句,小心下場不僅如此而已。「恫喝警告完後,他才轉身離開廚房,走至擺放在客廳中一堆的箱子去,東翻西找了一陣子,他才拎著一件襯衫和休閒褲再走回廚房。 」拿去!將你身上那件不遮體的破布衣服給我換下來!「
忿忿的回過頭瞪著像她老爸般,強迫她做不願做的事的王世傑,她雖氣憤,但還不至於敢出聲拒絕,甚至挑戰他壓抑怒氣的極限在哪。
站直身,爬了爬不停淌著水珠的短髮,她十分氣憤的一把搶過他手中的衣服和褲子。
「我會去將這身衣物換下來,不過不是因為你的命令,而是因為我的衣服濕了,所以我才會去將它換下來,聽見了沒?」對他的命令嗤之以鼻的梁又南,明明就是畏懼於他陰森的眼神及狂烈的怒氣,但她就是不敢承認怕他,而故意強調她是因為衣服被濺濕了,不得已才會將它換下來。
挑了挑兩道桀驚不馴的雙眉,王世傑臉上駭人的怒氣在她轉身離去之際,便已消失殆盡,見她故意特別強調並不是因為他的命令,才去將那套緊身中空裝換下來的,但看著她表情雖不說,還是依言的走進浴室去,忍不住的,他冷酷的嘴角微微上揚,泛著一抹滿意的笑容直瞅著她消失在浴室門口的背影瞧。
自尊心極強的梁又南並沒有因自己懦弱得畏懼於他強悍威嚴的氣勢,而氣炸的躲在浴室裡頭羞憤得不敢出來見人,相反的,她還以最快的速度將衣服換好,著實讓仍站在原地的王世傑震驚無比的怔仲住,繼而才讚賞她勇氣的淡然一笑。
「既然你已換好衣服,那麼就請你開始工作吧!」將手中的資料及藍圖遞給她,他環顧了下週遭大小不一的箱子, 「東西該放哪就放哪,該擺置在哪就擺置在哪,我希望我出去買回晚餐時,你能先將客廳收拾一下,不要讓我回來再見到這麼凌亂的場面。」
隱抑住的火氣再度攀升起來,梁又南無法相信他的語氣竟然是在命令她?他將她當成什麼了啊?也不過才大地一萬塊而已,他居然當真的將她當成下人般使喚了起來,看來她打錯如意算盤了,想在這裡白吃白喝白住一個月,付出的代價恐怕不只是累死而已,她還會被他氣瘋掉。
這該如何是好,她從未做過家事,而且也不會清理、打掃這玩意,她應該從何著手整理呢?
瞪著他消失在大門外的身影好半晌,眉頭深鎖的她,表情依然茫然不知所措,只能呆呆的愣在那望著成環狀的數十個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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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了半個時鐘頭買晚餐回來的王世傑,不敢置信她居然將他的話當成了耳邊風,堆積在客廳中的數十個箱子,她非但沒搬離整理,就連地板、桌椅也沒打掃清潔。
氣得他咬牙切齒的直想掐死回瞪著他的梁又南,最後,見她年紀小不懂事,正值叛逆時期,因此他才忍住怒氣暫時饒了她這一次。
但,壓抑住的怒氣在用完晚餐時爆發了,她居然告訴他,她不會做家事,不知如何打掃、清潔、整理東西及擦地。
惹他脾氣一度失控的朝她譏誚咆哮,她是否是個養尊處擾、嬌生慣養從不做家事的千金小姐,而她,竟然也正經八百的回答他就是啊!氣得他真有股衝動想掐死她這個愛撒謊的小騙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