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烈舞飆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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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5 頁

 

  等他聽清楚他喊的是什麼時,更無法置信。

  既不是哭爹,也不是喊娘,而是個他連聽都沒聽過的名字。

  "怎麼回事?"力牧威嚴、冷峻的眼光倏地射向大熊。

  大熊聳聳肩,似乎對眼前的一幕習以為常。

  "舞陽……不要離開我,不要……"

  力飆另一聲哭喊傳來,昏迷的神智陷在無邊的噩夢中。舞陽被一個臉孔模糊的傢伙從他身邊搶走,無論他怎麼叫她,都不見她回頭。

  "不要撇下我,舞陽……"他聲嘶力竭地喊著,雙手凌空虛抓,像在找什麼。

  力牧蹙緊眉,正想大罵兒子不像話,一道娉婷的身影衝了進來,握住力飆尋找的手,迭聲安慰。

  "沒事的,我來了,我來了……"

  溫婉細柔的聲音,立刻撫慰了他夢中焦燥、不安的情緒。噩夢遠離,舞陽被他搶了回來。但他仍不放心,著急地睜開眼,好確定一切。等到眼光遇上那對盈滿瞭解、憐惜的烏亮眼眸,才滿意地笑開。

  "我做了個噩夢,夢見你不理我。"力飆嘟著嘴,逞強地撐起身,身子不穩地僕進舞陽懷裡,埋進她的幽香中尋求安慰。

  "傻瓜,我怎會不理你呢?我不是在這裡嗎?"習慣了他的依賴,舞陽以手梳理他披在裸肩上的亂髮,輕聲哄慰。

  "可是夢裡你不理我。"他模糊不清地埋怨。"無論我怎麼喊你,你就是不理我。"

  "那是夢嘛。"

  "是夢也不可以!"他霸道地說,抬起眼光熱烈地凝望她。"不准離開我,一步都不可以!"

  "可是我是去……"舞陽尷尬地垂下頭,她總不能當著這麼多人的面說她是去小解吧!"我是去吩咐人準備熱水。天氣這麼熱,你又一臉大鬍子,我怕你會熱昏了頭,如果把鬍子刮掉,就會清爽些。"

  "你要刮我鬍子?"力飆難以置信地瞪著她。

  "哎呀,你都不曉得你那臉鬍子有多麻煩。幫你擦個臉都不知道有沒有擦乾淨,天氣這麼熱很容易長虱子。你自個兒都抓得滿臉包,更別提還跳到我身上咬我。"她迭聲抱怨,將手上的一處紅腫給他看。"喏,就是你身上的虱子咬的!"

  力飆心疼地俯下後吻住那個部位。在他眼裡,營帳裡的其他人都不存在,舞陽擄獲了他全副的注意力。

  舞陽不好意思地推著他,儘管兩人有過肌膚之親,為了照顧力飆,她還幫他擦過好幾次澡,但終究是年輕女孩,當然會害羞。

  受冷落的力牧見兒子眼中只有愛人,他來了半天卻連眼皮抬向他都沒有,不禁有些吃味。

  "飆兒!"威嚴十足的男中音有力地揚起,劃破了情人間的親密氣氛。力飆詫異地看向聲音來處,似乎直到這一刻才注意到父親的到來。

  "阿爹……"他懶懶地喊了聲,隨即不感興趣地將眼光挪回舞陽嬌媚的芙蓉臉蛋。

  "你這是什麼態度!"力牧氣得發抖。

  "族長……"大熊連忙插進來當和事佬。"飆還發著高燒呢,您別跟他計較了。"

  "他那個態度……"力牧的意思是兒子厚此薄彼,對那個叫舞陽的就顯得精神百倍,對他便懶得理會。

  "您是力族長嗎?"舞陽禮貌地向為牧行和。"力飆的傷口發炎,有點語無倫次。您別介意。"

  伸手不打笑臉人,何況舞陽生得一副花容月貌,力牧不由得動起憐香惜玉之心,怒氣悄消去。

  他還待說兒些什麼,被大熊拉了出去。

  原來大熊見到力飆滿臉不高興,眼光還戒備地緊盯住自己的老爹,彷彿生怕老爹會過來搶他的舞陽似的。為免這對父子當場吵起來,他只好干冒大不諱,把族長拉出營帳。 "大熊,你越來越大膽了!"走出力飆的營帳,力牧一張臉臭得跟什麼似的。

  "族長。您又不是不知道飆的脾氣,他現在身體虛,受不了刺激,我是擔心您訓個沒完,影響到他的傷勢。"大熊避重就輕,滑溜地道。

  還能抱女人,那傢伙的傷勢有多要緊?

  倒是他,遭兒子冷眼相待就算了,又被屬下無禮地拉出營外,來不及多看兒眼美女的姣好容貌,他的心情又有誰來體會?

  力牧在心裡響咕,狠狠瞪了大熊一眼。

  "那位姑娘是什麼來歷?"氣歸氣,向來精明的力牧可不容許自己的營地多了個身份不明的女人。

  "她叫舞陽,是鳳族的侍衛隊長。"

  力牧對鳳族的事略知一、二。前不久,風後遣人來告訴他,力飆為了執行有關鳳族的任務下落不明,他心裡一直擔心著。直到今晨屬下來報,力飆受傷返回力族營地,他立即撇下一切軍務,趕回來看兒子。

  力飆和鳳族的侍衛隊長居然在一起,兩人的樣子看起來很親密,莫非是患難中生出的感情?

  "大熊,舞陽好歹是鳳族的侍衛隊長,飆兒這樣霸住她,叫她做這做那的,會不會不太妥當?"他試探地問。

  "不會啊。"大熊聳聳肩:"沒聽過舞陽姑娘抱怨什麼。"

  "那就好。"既然人家姑娘都願意了,他還有什麼話好說?力牧交代大熊好好照顧力飆後,帶著隨身侍衛返回自己的營帳內。

  第八章

  "大熊,族長的消息麻煩你打聽了。"趁著力飆睡著,舞陽走到營帳外喚住大熊低聲拜託。

  "舞陽姑娘放心吧。敝族族長已經派人往風族長那裡傳消息,相信風雲知道姑娘在此後,定然會轉告貴族族長,很快就會有消息傳回來。"

  "那就有勞你了。"舞陽眼神複雜。和族長重逢,意味著離開力飆。這些日子的患難與共在腦海裡電光石火地閃過,從最初的針鋒相對到後來的互相扶持,原有的憎恨情緒在力飆捨命救她時,都雲煙消散了。如今她對他不再有恨,只剩下她畏懼面對的情感糾纏。

  舞陽的眼光黯然下來,朝大熊露出一抹自責意味濃厚的虛弱笑容。

  "一日沒見到族長,我就放心不下來,那天我以為你們要對我族不利,才會找機會逃走。早知道這是場誤會,我當初就應該留下來,追隨在族長身邊保護。我這麼做,等於是背棄了自己的職責,同時還讓族長為我擔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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