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烈舞飆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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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6 頁

 

  "舞陽姑娘別自責了。我相信貴族族長不會為這事責怪你。再說,你也是為了想救大家嘛。"

  "不,是我太任性、自以為是,害得力飆為了保護我而受傷……"

  這是大熊第一次聽舞陽提起力飆受傷的事,但此事既已過去,再來追問便沒有意義。倒是舞陽晶燦美眸裡的晶瑩淚光,讓她有說不出來的楚楚動人,令人心生憐惜。

  他連忙安慰她:"力飆的燒已經退了,傷口也逐漸癒合。他一向身強力壯,經過幾天調養,准又會生龍活虎,姑娘不要太過擔心。"

  "你這麼安慰我真好。"舞陽的聲音有些哽咽。"謝謝你,大熊。跟你說過話後,我心情好多了。"

  "舞陽姑娘別客氣。有什麼心事,儘管跟我大熊說。"他擂著雄壯的胸膛,很義氣地道。

  舞陽被他逗笑,低笑了起來。

  自睡夢中被吵醒的力飆,聽見他們的談話,生著悶氣。

  他一方面氣舞陽背著他跟大熊說話,還要他幫忙聯絡鳳族族長,而大熊那傢伙居然答應了,另一方面更氣舞陽和大熊有說有笑,好像比跟他在一起還要開心。

  回想起兩人相遇以來的情景,舞陽好像從未對他笑得這麼開心過。尤其是在他使強得到她後,她多半臭著一張臉對他。若不是他為她受了傷,她也不會這般溫柔地照顧他。她始終不將他對她的好放在心上,對後來才遇上的大熊卻輕聲細語,還說跟他說過話後,心情好多了。難道她有什麼心事不能跟他說?他也可以讓她心情變好啊,舞陽為什麼一點機會都不給他?

  他惱火地奮力捶著床,背部的傷口經過適當的治療,癒合的情況越來越好,似乎怎麼用力都不會裂開。他擔心傷勢一旦痊癒,舞陽不會再理他。到時候他怎麼辦?

  心情越發糟糕,他臉色陰霾得如雷雨前的天空,不經一場淋漓盡致的傾盆大雨,密佈在心頭的烏雲不會散去。

  舞陽回到床邊時,便見到力飆臉臭臭地坐在床上。

  去掉那臉濃密的鬍鬚,舞陽發現力飆有張粗獷而又俊俏,剽悍中不失細膩,英氣飽滿而又活力充沛的臉孔。他笑起來時很好看,兩片薄唇冷峻又迷人,稜角分明的下顎流露出他大膽又堅毅的性格。

  而他直挺的鼻樑,飽滿額頭間的劍眉星目,更襯得他挺拔不群。濃黑的長髮未整理時亂得像雜草,經過她細心梳理後,服帖地以布條編在腦後,令他更顯得神清氣爽。他的俊朗不輸鳳族的年輕祭司,雄壯威武的氣魄更凌駕於鳳族男子之上。

  這是指他幾日來溫順時的模樣。此刻,他像只蓄滿危險力量的兇猛獵食動物,肌肉糾結的光裸胸膛上交疊著孔武有力的手臂,黑黝黝的眼睛裡跳著兩簇火焰,帶著冰的冷漠與火的熱情,專注地凝視她。

  舞陽在他的注視下,不自禁地顫抖起來。

  他的眼光彷彿會灼人,帶著掠食者慣有的貪婪光芒緩慢地梭巡她,使她覺得自己在他眼裡像頓美味大餐,隨時都會被他飢餓的眼光所吞沒。

  "你沒事吧?"她小心地刺探。

  力飆仍一眨也不眨地緊盯著她。

  "不是才剛睡下嗎?為什麼不多休息一會兒?"

  再睡下去,你就被人搶走了!

  溫怨自臉上一閃而過,力飆斜斜勾起唇角,一抹冷冷的笑意自他唇邊擴散開來,卻沒有到達他的眼睛。不知道為對麼,他的笑讓舞陽寒毛直立,直覺到危險的降臨。

  "過來。"他沙啞地道。

  她搖頭,然後在他不以為然的眼光瞪來時,膽小地避開。

  "你怕我?"

  舞陽不可思義地回視他,紅潤的櫻唇微張,眼睛睜大。

  儘管覺得這話好笑,但她不得不承認剛才興起的心情,和害怕很相近。

  她會怕他?

  怕這個連日來倚賴她照顧的男人?

  她甩甩頭,覺得這個想法可笑,連帶地剛才的奇異反應,更顯荒謬。

  力飆慵懶地坐在床上看她,一副人畜無害的模樣。垂下的眼睫遮住了先前引起舞陽警覺心的光芒,看不出任何情緒。

  舞陽摸不著他的想法,又不能老杵在原地。

  "要不要喝水?"她問。

  力飆長長寬寬的眼睛睜開一條細縫,舞陽看見他輕輕點了一下頭。

  她放鬆心情,覺得力飆和往常沒有什麼不同。這些日子來他們相處愉快,儘管他時時刻刻黏著她,她卻甘之如飴;他是為了救她受傷的,她覺得自己有義務照顧他。

  另一面,當然是因為她喜歡他,暗生的情愫便得她不忍拒絕他的要求,不避嫌地留在他營帳裡和他共宿,睡在大熊為她準備的另一副鋪蓋裡。

  他除了偶爾會賴在她懷裡,偷幾個吻以外,倒沒有任何逾矩的動作。為此,她更加放心。她也不知道剛才怎會覺得某種危險的張力自力飆身上輻射出來,或許是她太敏感吧。

  從水壺裡倒出清涼的泉水,她端著陶杯到力飆面前。

  力飆沒有伸手接過。傾唇就著杯口,舞陽沒料到他這麼做,只好傾斜陶杯,將水倒進他嘴裡。

  待他喝完,舞陽收起杯子轉身朝外走,冷不防纖腰被只有力的臂膀勾住,身子不穩地往後跌進力飆懷裡。

  力飆翻身將她壓在床上。

  "你幹什麼?"舞陽驚慌了起來,主要是力飆壓在她身上的重量勾起她記憶中某些不堪的片段,讓她覺得自己是那麼柔弱,無力和力飆的力量相抗衡。

  "你剛才跟大熊的話,我聽見了。"他陰鬱地俯視她。

  "我跟大熊沒說什麼!"她不明白他的怒氣從何而來。

  "不,你們說了很多,我全聽見了。"儘管聲音輕柔,舞陽卻聽出他語氣中暗藏的洶湧怒意。

  "我只是拜託他打聽族長的消息,"舞陽實在不想提起這事,因為力飆每次聽到她說起族長就會抓狂,這點她到現在還想不透。

  果然,他黑黝黝的眼睛危險地瞇起。

  "我……知道……你會不高興……"在他兇惡的瞪視下,她結巴了起來。天哪,她幹嘛嚇成這樣?她又沒對不起他,為何像個被逮到做錯事的孩子般心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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