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只是想讓卓靳知道,早在她尚不懂情愛時,他就已經在她的生命中佔有一席之地,是習慣,也是安心。
只要一想起他,她的心總會不時的湧現喜悅與平靜,除了卓靳,她不曾對誰有過這樣的情緒。
「是嗎?」他簡短的問道。
深幽的眸子注視著她,並沒有因為她的告白而有起伏。
只是,那目光有著神秘的魔力,亮華無法轉開視線,只能心甘情願的臣服。
「我喜歡你,打從我很小的時候,就喜歡上你了。」她瞼兒通紅,鼓起所有的勇氣,小聲地說道。
她一向表現的那麼明顯,她相信卓靳知道她的心意。
卓靳淺淺的扯了笑容,無心,卻已經夠讓她迷亂。
「你知道……我在你身邊守候了多久?」卓靳徐緩的說著,黑眸中無形的釋放電波,無言的讓她知道,她不是單相思。
他的溫柔愛語來的突然,她輕咬紅唇,努力平撫心中加速的心跳。
卓靳的目光未有稍離,瞧見她的反應後,他的嘴角勾起嘲弄的唇線。
只有他知道,他的溫柔其實無關情愛,反倒是為了仇恨。
「只是,我必須辜負你。」卓靳垂下眼,掩去他眸中因計謀即將成功而有的欣喜,顯示在她面前的,是一個因無法得到所愛的挫敗男子。
「為什麼?」亮華不懂,她等了一輩子,終於等到卓靳專注的目光,為何他又突然這麼說?
「董事長叫我到加拿大去,除了公事之外,他有另一個原因,是想讓我娶台商之女,趙雪。」他一字一句的說著,準備將亮華拉進這一團混亂裡,讓他的復仇計畫一舉成功。
「結婚?」亮華低喊著,原來她的夢境是真的,他真的打算娶別的女人。
「沒錯,所以我能留在你身邊的時日不多了。」卓靳露出苦笑。
「你可以不答應。」亮華又喊,但為的不是他的自由,是她的未來。
「董事長沒有逼我,是我同意的,畢竟,趙雪十分美麗……」卓靳緩緩的說。
「卓靳!」她制止他的誇讚,討厭他的眼裡還有別的女人。
「我是董事長養大的,他不希望我娶你,我就不會這麼做。」卓靳將這燙手山芋丟給她,而他相信,姚亮華不會讓他失望。
他站起身,打算結束這個話題。
「我帶你出去走走。」不等她的回應,他逕自向外走去。
第三章
夜深了,卓靳移步進了亮華的房間,這沒戒心的小女孩,連門都沒上鎖。
映入眼中的暖暖被窩裡,躺了個美麗的人兒。
明亮的大眼微閉著,兩排長睫毛安分的垂著,嘴角噙著淺淺的笑,美麗得讓人難以呼吸,像是正做著甜蜜的夢,白皙的肌膚外裹著鵝黃色的睡衣,沒有清醒時的充沛活力,她的模樣柔弱,纖細得不可思議。
卓靳盯著她好半晌,腳步不由自主的朝她走了過去。
淡淡的香味,在靠近她的床際時,衝入他的鼻問,讓他想起在機場時,從她身上聞到的淡香。
他想埋進她的頸際,聞聞她身上難以解釋的迷人香味。
亮華睡的正熱,卻察覺有某種溫熱的氣息倏忽地接近她,先是落在無領睡衣的頸上,梭巡到她敏感的耳垂,熱熱的呼吸拂弄著,包裹她精緻的臉龐,讓她無意識地發出輕吟,那柔軟的聲音,在夜裡聽來格外清晰誘人。
埋在頸際的強壯身軀,有一瞬的僵直,連呼吸也顯得急促,黝黑的眸透出一絲不尋常的火光。
卓靳一向擅於掩飾自己的情緒,只是她無意識的低吟,讓他不想控制。
他的呼吸沉重,看著她低吟的誘人模樣,竟也無法把持。
是因為許久末近女色,他才會有這樣的反應嗎?
還是她已太過美麗,讓他應該只是算計著一切,卻對她動了情慾?
他心中百轉千回的思緒,並沒有影響亮華的睡意。
那灼熱的氣息,停在她的白皙頸際,幾下輕觸細聞後,男性的唇如蝶觸般地輕啄,讓她宛若遭到輕微電流竄過週身似地酥麻,沉睡的思緒有些恍惚,並不知道要拒絕。
隨後,灼熱的唇不再安分,落在她頸間,讓溫熱的舌輕舔過她頸間的脈搏,引起她一陣細顫。
是因為刻意表現出值得信任,而遭到壓仰的慾望不願安分,還是眼前的美人兒真挑起他潛藏的野性,他竟願冒險在她的房裡挑逗她的情慾。
「卓靳……」亮華低喃著。
從未做過春夢,但是在機場上的緊擁與一天的相處之後,這春夢竟真實的讓她羞怯。
在聽見她的輕喚之後,他的目光變得深濃,胯下明顯的疼痛,讓他失去一貫的理性控制。
灼熱的唇沿著她的肌膚滑動,找尋著她的敏感處,靈活的唇舌誘惑著她,用恰到好處的力道舔弄著。
「亮華……」他歎息般的語氣,竄入她的耳中,喚回她的神智。
灼熱的氣息籠罩著她,紅唇微微的動了幾下,微張的雙眸望進熟悉的黑眸,鼻端聞到他身上的淡淡男性麝香,混合著古龍水與菸草的特殊氣味……
是卓靳!
她倒吸一口氣,沒料到他會出現在她的房裡。
熟悉的臉,卻帶著陌生的危險氣息,轉眼間欺近她的臉,瞬間奪去她的呼吸,掠奪了她的唇,在她因驚訝而微張的反應裡,靈活的舌滑入她的口中,糾纏逗弄著她的舌。
他吻了她!
她的眸因驚詫而睜大,他刻意奪去她思考的能力,加深唇舌上的掠奪佔有,將屬於他的溫熱氣息,傾吐入她的檀口。
幾乎是直覺反應,他的手撫上鵝黃色睡衣外的渾圓,那柔軟的觸感讓他愛不釋手,他渴望更多……
鬆開對她紅唇的挑逗,亮華急喘著,氣息尚未平順,一陣涼意從胸口傳來。
「卓靳……」她低喊著,語氣中驚惶居多。
他竟然想脫了她的衣服?
她的聲音喚回他的神智,他停下了繼續解開她衣服的動作。
只是睡衣之下,她雪白的肌膚像是最醉人的罌粟,明知不該嘗,他還是忍不住俯下身,將吻印在她的胸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