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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4 頁

 

  只不過她越想越是懷疑,從庾司徉那爛人一整晚的表現看來,說他會好心的載她去買鞋實在很難令人相信。

  又想到剛才庾司晃的出言相助,讓樂文對他的想法也跟著改觀。

  會不會他其實不是木訥寡言,只是對自己的出現同感詫異,而他才是那晚幫助自己的人?

  樂文越想越覺得有可能,否則一個人怎麼可能有那麼多的面相,尤其那人還不是別人,而是庾司徉那個大爛人。

  為了釐清心中的疑點,她決定找庾司徉把話問清楚。

  而當樂文從浴室裡出來時,只見洗過澡的庾司徉正大剌剌的躺在床上,對她的存在視若無睹。

  看在她眼裡如何能不氣惱,自己好心幫忙,他卻一副二五八萬的跩樣。

  不過眼下樂文沒心思去跟他計較,逕自走到床邊問道:「那晚去聽歌劇--」她話都還沒問完,他就打斷她。

  「神經病!聽什麼歌劇,不就是一票人在那邊哭夭。」

  庾司徉此話一出,無疑間接證實了樂文的揣測。她就說嘛,像他這種沒品的爛人,怎麼可能會去聽歌劇。

  只不過這樣一來,她卻又不明白,那他開口、閉口指的恩情又是怎麼回事?

  樂文進而再開口確認,「你不聽歌劇?」

  他卻誤會了她問這話的含意,「是妳自個兒要留下來的,我可沒有求妳,別以為這樣就想叫我跟妳去聽什麼鬼哭鬼叫的歌劇。」

  樂文一聽,「那你幹麼口、閉口要我還你恩情?」她覺得自己被愚弄了。

  庾司徉不改傲慢的態度,「否則以妳這種普通的姿色,真以為夠格站上我的伸展台?」

  乍聽到他的說法,樂文錯愕不已,怎地也沒料到其中的誤會竟然如此離譜。

  從頭到尾,兩人說的竟是風馬牛全然不相及的兩件事。

  一時之間,樂文也不知道是要氣庾司徉,還是要氣自己糊塗。

  不過再怎麼說,自己好心幫忙卻被說的如此不堪,這口氣總難叫人嚥下。

  「放屁!」樂文氣到爆粗話,「要不是你用不入流的手段逼我答應,你就算用八大轎來抬,我也不屑上你的伸展台。」

  她不屑的語氣激得庾司徉反唇相稽,「要真不屑,妳會答應冒充我的女朋友?」

  「我答應是因為我以為……」

  罷了,誤會既然已經造成,再跟這種人解釋什麼也是多餘。

  庾司徉卻以為她無話可說,「以為什麼?說不出借口啦?」他一臉得意。

  將他要賤的嘴臉看在眼裡,樂文真恨不得狠狠賞他一巴掌。

  突地,她憶起發表會那晚,自己不由分說賞了眼前賤男巴掌那幕。

  會不會……誤會其實不只這回,其實那晚自己也打錯了人?

  這個想法讓樂文難掩吃驚的瞪視著庾司徉,不敢相信如果真是這樣……自己究竟做了什麼?!

  庾司徉見狀,「兩眼瞪那麼大做什麼?別以為這樣我就會怕妳!」

  將她說話的嘴臉看在眼裡,她越想越覺得有可能,否則以這賤男人的個性,自己當時怎麼可能全身而退?

  像這種不懂得風度為何物的男人,腦子裡壓根就沒有什麼不打女人的觀念,肯定會在當時立刻予以還擊。

  懷疑自己怎會沒想到這點,她於是又問:「發表會那天……」

  「怎麼?說不贏就想翻舊帳?」

  無暇理會他的挑釁,樂文只想知道,「我有沒有打過你?」語氣是急切的想確認。

  「打我?就憑妳?」庾司徉一臉輕蔑,「有膽的話動手啊,別以為妳是女人我就會對妳客氣。」

  果然,自己當時打的人如果真是他,根本不可能全身而退。

  樂文實在不敢相信,自己竟然為了眼前這個爛人做了那麼多錯事。

  毋需再查證,她隱約知道,在發表會前和自己打招呼的人應該是庾司晃。

  否則怎麼可能幾分鐘前才在化妝室裡見過的人,幾分鐘後又在轉角跟自己相遇?

  讓樂文想不透的是,如果那時她遇到的真是庾司晃,按理說兩人根本不相識,他怎會主動來跟自己打招呼?

  還是,在那之前自己曾跟他見過面?

  記憶往前回溯,除了發表會前的練習,便是在飛機上的再度相遇,她還記得當時這賤男說了什麼過分的話。

  突地,她想起了,難道是他們第一次見面那回?!

  那回對方開的轎車跟戲劇廳那晚是同一輛,而這賤男人開的卻是敞篷跑車。

  至此,樂文算是釐清了與他們兄弟間的交集。

  的確,兩人的態度回異,氣質更是大相逕庭,她懷疑自己怎會遲鈍到現在才察覺。

  唯一還讓她想不透的是,初次見面那回,庾司晃怎會知道她住在什麼地方?

  還是……他其實只是順口說說,是自己誤會了?

  察覺到眼前的女人正盯著自己發呆,庾司徉不客氣的道:「八婆,妳發什麼癡啊?別以為盯著我不放我就會看上妳。」

  樂文被他一席馬不知臉長的話給拉回神,「你真以為自己是布萊德彼特啊?」

  「我比他上相多了。」

  簡直聽不下去了,決定不再繼續跟他攪和,眼下她只想倒頭昏睡,等明天離開這裡後,跟他老死不相往來。

  察覺到房裡只有一張床,而庾司徉正大剌剌的躺在上頭,樂文於是道:「走開啦!」

  「笑話!這裡是我的房間,妳憑什麼要我走開?」就算是真要走,那人也該是她才對。

  「我要睡覺。」

  「關我什麼事?」他覺得這女人有神經病。

  樂文捺下性子解釋,「你正睡在這房間裡唯一的床上。」相信這樣說應該夠清楚了吧。

  庾司徉雖說明白她的意思,卻不打算將床讓出,「床是我的,我當然睡在上頭。」

  樂文一聽,「你睡床上那我睡哪?」

  「我管妳睡哪,房間那麼大妳自己不會去找地方睡。」

  庾司徉的回答差點沒讓她氣到吐血,簡直不敢相信世界上居然有這麼沒風度的男人。

  想到自己好心幫忙還落到這樣的下場,樂文的脾氣也上來了,決定今晚怎地也不再妥協,「我就要睡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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