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要嗎?」關海桐羞怯地問他。雖然這麼問他很不妥當!因為就算他回答了「要」,她也不知道上哪兒再變出一盤面來。但,她總覺得這個時候說點話,比較不會尷尬,所以才這麼問的!
廉雅修搖搖頭,俯向她的美顏,密密吻著她的唇。「沾到醬汁了!」他將她唇邊的汁漬舔吮乾淨,然後探舌吻她。直到她嬌喘吁吁、雙頰火紅,他才放開她,起身拉她進衣物間。「換件衣服,我帶你出去走走!」昨晚著陸後,她便一直沉睡,現在吃飽睡足了,該到外面看看了。
???
由於廉雅修是美國政府長期監控的黑名單,因此一出門,「保鏢」便跟著來。
以往,他們要跟蹤、要監視,廉雅修都任由他們去。但,今兒個他多帶了關海桐,說什麼他也不會讓那些「獵犬」似的探員,破壞了他難得的美好午後。
「古德,甩開後面的車子!」按下傳聲器,廉雅修將命令傳到前座。
一旁的關海桐好奇地戳了戳傳聲器。「他真的聽得見嗎?」眸光疑惑地盯著廉雅修,她喃喃問著。
「是的!我聽得見,關小姐!」廉雅修未答,前座古德的嗓音驟然傳出。
「喝!」她嚇了一跳,整個人彈進廉雅修懷裡。
廉雅修大笑,順勢摟著她的身子,關掉傳聲器說:「我以為你變大膽了!」至少,她好像不再怕他,也不再動不動就想「找娘求救」。
關海桐抬頭看他,微微抵開他的胸懷。「他突然出聲,誰都會被嚇到!」咬咬下唇,她紅著臉說。
「不准咬唇,我以前跟你說過的!」他扳開她濕潤的紅唇,拇指輕輕按揉著。
「你……現在不怕我了?」他有些期待地問。
關海桐癡癡傻傻地看他,搖搖頭,又點點頭,她其實也不清楚自己還怕不怕他,因為他看起來還是凶凶酷酷的,有時還會大聲吼,那種情形下,她就很怕呀!但,在這個陌生的環境裡,她只認識他,如果怕他,那誰能讓她依靠?比起治安不好的紐約,她的確比較不怕他呢!
「你又搖頭又點頭,是什麼意思?」廉雅修托起她的下巴,半瞇星眸逼問她。這妮子連回答個問題都不乾脆,一下點頭、一下搖頭,是想吊他胃口嗎?該死的!
「我……啊……」話才出口,車子猛轉了一個急彎,她順勢滾到座椅角落,毫無防備的廉雅修也重心不穩地摔向她,龐大的身軀壓得她痛叫。「啊!好痛!」像是罩了蓋般,她壓得只剩細瘦的手臂在揮舞。
「哦!該死的!」廉雅修撫摸著撞疼的後腦勺,倏地移開身軀,緊張地回頭察看那個被他「壓扁」的可憐蟲。「你沒事吧?」他扶好她的身子,又急又凶地問。
「有,有事……好痛呀!」她嗚嗚咽咽地喊疼,一雙柔荑撫著胸口。
「是不是肋骨斷了!」看到她揉著胸腹,他想也沒想地撕開她的衣襟,大掌觸摸她的每一根肋骨。
「好痛!」小手不停揉著胸衣下的豐滿凝乳,她喘著氣低喊。
廉雅修看著她正在揉的部位,隨即拉下她的手,粗魯地扯開她的胸罩,果然發現那對豐滿的玉乳,惹眼地發紅。「糟!你被我撞傷了……」他低咒。打開車內的收納箱,取出一管藥膏。
「別哭了,擦擦藥就行了!」
長指沾了藥膏,正欲幫她塗抹——
嘰的一聲長響,車子在高速中又一個急轉,廉雅修一僕,整個壓上她,臉正好埋進她的豐盈間。
「啊……」她又痛叫。
廉雅修倏地彈起,利落地將她護在懷裡,一連串東倒西歪的碰撞隨即而來。「該死的!古德,你怎麼開車的!」腳尖踹住傳聲器的開關,他生氣地巨吼。
「啊!廉先生……你不是交代要甩掉後面的車子嗎?」古德無辜的嗓音經過傳聲器而來。
廉雅修低咒。「你給我『平穩』地甩掉他們,找最快的捷徑回到古堡!」該死的!他差點忘了古德以前是搞賽車的!要他甩開跟隨的車子,若沒交代清楚,他可能會樂於玩弄技巧、搞到翻車才罷休!
結束與古德的通話,他俯頭看向懷裡的關海桐。
只見她一臉蒼白、雙眸緊閉,早已昏厥了!
「嘖!你怎麼又……」廉雅修低咒,大腳又踹向傳聲器,大吼。「古德!用盡你的所有賽車技巧,馬上給我甩掉後面的『獵犬』!聽到沒!」
前座的古德困惑地開口。「廉先生……怎……」
「少嗦!限你一分鐘內甩掉他們!」專斷地命令後,他踹掉通話器,徹底結束與前座的通話。
沒多久,車子又急彎急駛、東闖西撞起來,這會兒,古德可是「抓了狂」地服從老闆的命令呢!
第六章
關海桐再次清醒時,已是隔天凌晨。
她是被連續不斷的夜鶯啼聲給吵得張眼的!
趴在床上,她幽幽地轉頭,發現自己置身在一個原始冷酷的空間——
岩石砌成的牆,色彩冷硬,傢俱粗獷大件,感覺如莎翁筆下「哈姆雷特」的年代,既陌生又遙遠,而且粗野得可怕,活像「監牢」!
她驚駭地抽了聲氣。是誰把她囚禁了嗎?
不安地掙扎,她想起身,卻發現自己動不了。「不要……」她嚶嚀出聲,扭著身子想擺脫鉗制。
天!是誰把她綁起來嗎?廉雅修……你在哪裡?救救我,廉雅修……救救我……
雖然是在心裡吶喊,但,不知不覺當中,她已經將求救的對象換成了廉雅修。
「你在哪兒?廉雅修……」她嗚咽輕泣。身子依舊動彈不得。
「唔……」一陣男人低沉的嗓音,由她頭頂傳來。
聞聲,關海桐猛然抬眼,這才安心地發現,原來廉雅修就是那個「綁」住她的東西。她的身體不能動,是被他給緊箍的關係,而她則趴俯在他身上。
安心了之後,她吸吸鼻子,重新趴回他的胸膛。爾後,她顰起眉,覺得身體有種怪怪的感覺,彷彿他們是赤裸相觸似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