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悍男擒嬌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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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9 頁

 

  旁人不必插手哦!這可有趣了!趙雲起眸光閃過一絲興味。下一刻,又板著臉,搖搖頭。「嘿!你可別再嚇她了!看看她,到現在還沒醒呢!」豎著拇指比了比床上的人兒,他觀了眼廉雅修,又道:「你還是把事情說清楚,我好幫你們拿主意!」

  廉雅修大笑,斜叼著煙。「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麼,雲起!」低沉有力的字句清晰地傳來,他吹吐著白煙,揚頷傲視死黨。

  身為媒體、報業鉅子,趙雲起最大的興趣就是「玩弄人」。「廉雅修」這三個字之所以那麼赫赫有名,就是因為趙雲起旗下雜誌的定期深入報導。

  「呵!我只是想幫你!動機單純……」

  「少來!」廉雅修揮手阻斷他的口是心非。「你又想玩我?我給你個建議,自己多搞幾條緋聞來刊載,絕對獨家又有看頭!最好別再動我的歪腦筋,否則別怪我不顧情誼,給你一顆手榴彈!」長腿抬放上桌,他挑眉威嚇。

  「是、是、是!你是鼎鼎大名的『軍火教父』,小的不敢妄動!」趙雲起舉手投降,臉上佈滿笑意。這些年來,光報導『軍火教父』的獨家專訪,便教他賺翻了,是該放了廉的!呵!「我保證不再報導你,OK?」他說。

  一聽見「獨家」,趙雲起雙眸瞬間迸射出萬道光芒,貪婪地期待著。

  說是獨家秘間,但廉雅修豪邁爽朗的嗓音卻讓它的神秘性全殆失。「中東最近將有新戰事……」

  聽完秘聞,趙雲起神采飛揚、興奮地說:「呵……這可真是國際大獨家!你不愧是專搞軍火的『教父』……」

  趙雲起語未了,身後便傳來:「啊?教父……黑手黨!」的女性驚叫聲,引得兩個大男人一同轉頭注視。

  只見關海桐急急地跳下床,語無倫次地丟下話。「趙哥……我要回家!今天……請假!」然後步伐急促、不穩地逃出休息室。

  看著她狼狽的身影,兩個男人面面相覷、一頭霧水,廉雅修忍不住開口。「她又怎麼了?」

  「呃……看樣子,小桐是真的怕你哪!」趙雲起搖頭苦笑。「而且是見鬼的怕,呵!」

  嗟!我又不是鬼!廉雅修粗聲暗咒,狹長利眸灼亮地瞅著她,心中思忖著:我跟你玩定了,你愈怕,本大爺愈要纏你,呵!羞澀膽小的「小妹妹」呀!

  ???

  清晨的咖啡香,徐徐飄傳在匠心獨具的陽台花園。

  青蔥油綠的草皮,爬籐花卉的棚架,漆白典雅的桌椅,電影原聲帶「教父」的音樂——

  今早,氣氛很「西西里」。

  關海桐坐在棚架下的白色長凳上,一手翻閱著刊有廉雅修報導的雜誌,一手執精緻的牛油刀,胡亂插切著小碟上的牛油塊。

  「好可怕的人……」她低聲呢喃。每咕噥一次,便「捅刺」一下香濃的牛油塊,原本完整光滑的牛油塊,早已千瘡百孔。

  再翻過一頁,廉雅修的特寫近照猛然出現,讓她冷不防地打了個哆嗦。「唔……嚇我一跳!」她抽了口氣低喃。

  她皺了皺眉,閉上雙眼,倏地又睜大雙眸,將臉貼近雜誌,眸光凝聚在廉雅修的照片上,強迫自己「近看」他。

  這是一張全身照,背景是一片寬廣遼闊的沙漠,廉雅修身著卡其粗布獵裝,手中提了把長槍,雙腿做三七步站立,斜揚的唇角叼著煙,半合的星眸迸射傲然,非常不可一世。

  好可怕!這人看起來,真的像個壞人!長槍拿在他手上,就像個不起眼的玩具;他的姿態與神情,讓人聯想到「南京慘案」的日本兵!這個可怕又危險的人,如果可以,她一輩子都不想認識,可她不明白,為何趙哥要她好好熟悉這個危險的壞人?

  「小桐,廉是豪爽直率的男人,跟他熟識後,你會發現他是個好相處的人。」昨天晚上,趙哥帶著雜誌和剪報來看她時,撫著她的頭,很誠懇地這麼對她說。

  啪地合上雜誌,柔荑交疊,下巴點在手背上,潔膩的鼻端恰好觸抵咖啡杯緣,嗅進香醇氣味的同時,心底對趙雲起的話也有了怨尤。

  他是個好相處的人……趙哥這話是騙人的吧!雜誌上的報導,還有那些剪報都刊了:廉雅修是全球最有權勢的軍火商,全世界的黑白兩道都稱他「軍火教父」。他明明是個靠武器與戰爭來圖利的人,這人根本渴望世界不和平,渴望人類常發生紛爭!這樣的人,怎可能好相處呢?他根本是個危險的壞人!

  而且,他很不正經、很變態,否則,他不會在電梯裡對她吹氣,還在趙哥面前強擁她,甚至用胸膛擠她的……

  「……唔……變態!壞人!」一憶及那日的情景,胸口不禁熱燙泛疙瘩,嗓音也變得埋怨。「……大變態!不得好死!」她真的厭惡廉雅修,是恨也是怕,因此,膽小如她,只敢在事後、在「加害者」背後,忿忿咒罵。

  自從那日起,廉雅修已成為她的新夢魘。連續幾天,她都夢見他肩扛著很可怕的炮筒瞄著她,每每她總在一聲火彈爆炸的劇響中驚醒,而後發現自己又在驚嚇中滾落床鋪,摔得一身疼。

  「可怕的大壞蛋!」她將雜誌翻開,恨恨地以牛油塗在廉雅修的照片上發洩報復。

  「嘖!雲起真該把你給開除的!」夾帶訕笑的男性粗歎,隨著空氣裡的樂聲傳開。

  關海桐身子一凜,下意識轉向聲音來源處。

  「喝!」她像見鬼似地抽了口氣,驚懼地看著站在落地窗前的高大男子。手上牛油刀悄然墜落,背脊抵上了桌緣,骨瓷杯盤鏘鏘碰撞,咖啡也隨之溢出,桌巾染上了污漬。

  「精神很好嘛!為什麼又不去上班,嗄?」霸氣的眸光攫住她的盈盈水眸,廉雅修大搖大擺的朝她走去。「為什麼又請假?怕我嗎?」大掌托起她細緻柔滑如凝脂的下巴,他低啞的嗓音有著狂野的磁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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