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接受,我他媽的什麼都接受!」宋君澈忿忿地賭咒,氣個半死。這個女人仗著他愛她、不能沒有她的優勢予取予求,他還敢不乖乖從她嗎?
媽的,他當初為什麼會愛上這個看似溫柔可人、實則難以搞定的小女人?他真是想也想不透!
「順便把『他媽的』跟『媽的』這兩個口頭禪一起改變吧!」彤亞輕盈地擺擺手,抱起小豬仔翩然離去。
書房的門被彤亞帶上,輕點在地的腳步聲漸行漸遠。
心裡嚥不下這口氣的宋君澈低低怒喃著:「可惡,居然敢拒絕我的求歡。江彤亞,你這個蠢──」
就在這時,書房的木門又打開了,彤亞與芭芭拉一齊探進頭來。
「你想要叫我什麼?」彤亞漾著慧黠的笑意,機伶伶地問著。
到嘴邊的話,宋君澈硬生生地拐了個彎兒。「蠢──純潔無瑕的女人。」
「很好,繼續努力!」砰地一聲,門又被帶上。
宋君澈差點被自己心愛又渴望的女人氣得七竅生煙、五內俱焚,只得在漫漫長夜被無處紓解的強烈慾念緩緩地啃掉那一句又一句打壓女人的口頭禪,可憐巴巴地期盼著軟玉溫香摟滿懷的美好未來。
半年後唐家與宋家又歡歡喜喜地在聖塔利飯店舉辦一場盛大的婚禮晚宴。
許多前來道賀的人都不解為什麼新娘子明明姓江,卻由赫赫有名的唐家出面承辦婚禮。據說這個緣由將會在晚宴結束前由前議員唐向榮向賓客們說分明;一時之間,耳語、流言與揣測紛紛出籠,完全不遜於之前唐顥與宋青琪的結婚茶會。
可是,晚宴還沒結束,新郎與新娘甚至還未敬完一巡酒,便已經消失在富麗堂皇的宴會廳上。
「喂,宋君澈,你幹什麼?」彤亞驚愕地問著帶她離開新娘休息室的宋君澈。
她穿著一襲高雅貼身的緋紅旗袍,溫柔靦腆的新嫁娘神態表露無遺。她被宋君澈溫柔而有力地拖著走,坐上車,往宋宅疾駛而去。
一回到家,宋君澈立即打橫抱起彤亞,往新房飛奔。他的唇早已火熱地尋獲了她的,如有雷霆之勢地踢開房門,將彤亞往雙人大床上一?,他隨即靠了過來。
彤亞知道久未與自己親熱的他已經被逼到極限了。她柔柔地躺在床上,滿心順服,與深切鷙猛凝視她的宋君澈四目交纏。
她抬起手來,輕輕撫摸他的俊臉。「我爸說今晚要在?位賓客面前,承認我是他的私生女,你這樣把我帶回家來,他們該怎麼辦?」
宋君澈的眼神熱情地焚燒著她的肌膚,引起她一陣陣的輕栗,呵,單單是凝視著,彤亞已感覺到她的下腹開始激湧著古老而奧妙的熱潮。
不只是他,連她都懷念著他們之間魚水交歡的極致快感。
宋君澈握住她輕撫在他臉龐的小手,湊到唇邊,將那嫩蔥似的纖指一一地送入口中舔吮咬弄,性感地幾乎要讓彤亞神智潰散。
「彤亞,你愛不愛我?」他追索她的真心承諾。
「我愛你,愛你的壞脾氣、愛你的大吼大叫,更愛你那顆愛我的真心和不經意的溫柔。」彤亞甜甜地喃著世上最好聽的語言。
「你愛我、我愛你,這就夠了,其他的事交給別人去煩惱!」宋君澈心蕩神搖地吻上她,將她軟軟的嬌吟與愛語盡數吞入體內。
他開始甜蜜而灼燙的撫觸,急切地探索著日思夜念的蜜般肌膚,在彤亞的雪白頸側流連不已,他吮吻著、迷醉著,直到感覺到大床上好像還有什麼東西一直盯著他看的時候──「『芭樂』,你在這裡做什麼?」他睜開眼,果然像是惡兆成真地看到那只陰魂不散的肥嫩小豬仔。
咦?你終於發現我了嗎?我在一邊等好久了耶!芭芭拉得到了一點關愛的眼神,開始愉悅地吸吸嗅嗅,它用圓滾外翻的大鼻子對彤亞抽抽息、對宋君澈噴噴氣,快樂不已。你們在玩什麼?可以讓我加入嗎?
宋君澈挫敗地直歎氣,他發現自己真的很想把「芭樂」烤來吃掉,以絕後患。
聽到宋君澈的呼喚,陷入意亂情迷中的彤亞也睜開眼睛,望向一旁的芭芭拉。
她立即翻身而起。「哇,芭芭拉,你今天好可愛,誰幫你打扮的?」她歡天喜地地抱起身上穿著艷紅小肚兜、蹄上包著四隻繡花鞋的芭芭拉,興奮極了。
可愛吧?可愛吧?芭芭拉得意萬分地躍入她的懷抱中,佔據了春意甚濃的最佳位置。它就知道今天可以跟它的人類朋友好好玩一場;當嚴管家賊兮兮地幫它打點造型的時候,可是語重心長地將鬧洞房的重責大任交給它呢!
看來它不費吹灰之力就達成任務了。芭芭拉得意洋洋地抬起頭,對著橫眉豎眼的宋君澈猛噴氣,嘲弄之意溢於言表。
「小人……不對,小『豬』得志!」宋君澈懊惱地低吼一聲,從彤亞的懷裡兒把揪出那頭迷你豬仔,往新房門外一丟。
喂喂,你怎麼這樣?芭芭拉肥滿的嬌軀在撲上柔軟毛氈的地上連滾了三翻,直到步履再度回穩,才憤慨非常地衝回到宋君澈面前低吠抗議。
房門卻無情地在它面前砰地關上了,還險險夾扁芭芭拉引以為傲的大豬鼻。
可惡!小豬不發威,偏把我當病貓!受到不公平待遇的芭芭拉生氣了,它搖搖擺擺地扭下樓,打算到廚房去偷巧克力磚與廚子特製的新婚蛋糕大吃個痛痛快快,做?它畢生最嚴正的抗議。
新房裡,彤亞嬌柔地對宋君澈發飆、抗議。「喂,你怎麼把芭芭拉趕出去?」
「你還敢?『芭樂』抱不平?」宋君澈簡直不可思議地怒瞪著她。「你到底知不知道你是誰的女人、知不知道春宵一刻值千金?」
「知道啦。」彤亞不在意地揮揮手,起身下床。「那種事不必急啦,我先出去看看芭芭拉摔得怎麼樣再說,要是你把它摔傻了,我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