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君澈莫測高深地瞪著她,爾後突然俯衝過來,精準地噙住她的唇。
他又急又狂地吸吮著,彷彿在向自己證明彤亞是安全無虞的在他懷裡。
半晌之後,他鬆開了她的唇,額頭相抵著。「你這該死的蠢女人,你沒聽我的話!」他低聲地咆哮著。
「我現在不是好好的嗎?」彤亞柔柔地保證著。
「但是你曾經有那麼一剎那幾乎遭遇危險。」宋君澈轉過頭,僵硬地直視前方。「下次你要是再敢把自己往危險裡推,你看我饒不饒你!」
彤亞反覆品味著他的話,?他語中濃濃的憂心動容不已。他就是這樣,不屑軟語關懷,偏要用粗劣的口吻包裝那真誠的心。
「你不會真的把芭芭拉作成火腿吧?」趁著他現在心腸正軟的時候,彤亞乘機提出請求。
芭芭拉一聽到話題轉到它頭上,趕緊從後座爬過來,與彤亞一起以眼神懇求宋君澈。一人一豬,四個圓滾滾、滴溜溜的眼珠子全謅媚地巴在他臉上。
宋君澈瞪了她們一眼,無可奈何地道:「算了,『芭樂』
將功贖罪,暫且饒它一次。」
彤亞與芭芭拉差點興奮地跳起舞來。
但是,宋君澈隨即困惑地問道:「對了,『芭樂』怎麼有辦法跳那麼高,還剛好銜得住翡翠令牌?」以一頭豬的才華來說,「芭樂」的本事顯然不小。
彤亞端起優雅的神態,絕美地倩笑著。「我上次好像聽嚴管家說過,他白天沒事的時候,都會跟芭芭拉玩丟飛盤的遊戲。」
丟飛盤剎那不是狗兒在玩的遊戲嗎?
宋君澈如逮獲犯人般地咆哮出聲。「該死的,原來把『芭樂』調教成一隻狗的罪魁禍首,就是那個老傢伙!」
芭芭拉像是萬般認同他的話似地,拚命搖著它的蜷曲豬尾巴,彤亞差點笑暈了。
奪回翡翠令牌後,彤亞再也沒有接受過宋君澈熱情如火的求歡。
時間像是又回復到彤亞剛搬到宋宅來的那段時期,每當宋君澈想心懷不軌的時候,總會有人「不小心」地闖到了他們正在相處的地方。
而且更變本加厲的是,芭芭拉那頭可恨的小豬仔自從與彤亞共歷生死之劫以後,彷彿知道彤亞那時是用自己的生命去救它,在感恩之餘,它寸步不離彤亞,害得宋君澈渾身火熱地想誘惑彤亞時,常因為一旁「豬」視眈眈著而恨恨作罷。
「你說,你到底想怎麼樣?」在宋君澈的書房裡,他忍不住地拍桌大吼。「你這可惡的女人,是不是想在奪回翡翠令牌、楊金智被關進監牢裡之後,就給我玩上樹拔梯、過河拆橋的遊戲?」
「你過獎了,我哪有那麼現實?」彤亞涼涼地反駁。
「我沒在稱讚你!」宋君澈破空暴斥,嚇得屋外禽鳥亂飛。
「我當它是不就得了?」彤亞坐在一旁的起居椅上,玉白大腿上枕的是芭芭拉的肥滿嬌軀,她正在幫芭芭拉調整身上的蓬蓬裙。
嚴管家的太太果然言出必行,她替芭芭拉趕製了許多行頭,每一套都好精巧、好別緻,彤亞簡直幫芭芭拉打扮上了癮。
「江彤亞,你給我說清楚,你為什麼不再跟我睡?」見自己沒有得到一絲一毫的關愛,反而被忽略在一旁,宋君澈已經氣得口不擇言。
看看那頭肥滿的小豬仔躺倒在彤亞迷人長腿上的舒服模樣,他就大大地不爽。有資格醉臥美人膝的人應該是他,只有他才有辦法在彤亞柔嫩的腿間製造出強烈炙人的歡愉,彼此分享;但為什麼現在卻失去了他的唯一特權?
宋君澈咬咬牙,他的體內已經積壓了過多的精力與熱力,再不得到軟玉溫香的慰藉,他整個人就快爆了。
「不管!今天晚上你只有兩個選擇,一個是我去你的房間、一個是你來我的房間,總之你必須睡在我身邊,否則你就完了!」宋君澈可惡地威脅著。
「恕不奉陪。」彤亞在他發飆之前,趕緊又柔柔補充說道:「你忘了我們還有一件什麼事沒解決?」
「沒忘,是房事嘛。」宋君澈惡劣地答著。
「是你歧視女人的事。」彤亞溫柔似風地訴說,螓首上彷彿頂著一個聖潔光圈,凜不可犯。「我想過了,雖然說你會歧視女人是因為楊金智的誤導,但這終究是不對的觀念。所以我決定從現在起,幫你戒掉那些歧視女人的口頭禪。」
宋君澈驚駭極了,她居然敢這樣對他說話!「江彤亞,你這蠢女人,你到底在說什麼?」
「對了,第一句要改的就是這句『你這蠢女人』,其他則是頻繁不及備載,等我想到再要你改。」彤亞溫溫柔柔地微笑著,姿態飄然如風,眼神卻是篤定的。
「你認真的?」
「當然,我可認真了。」彤亞愉悅地淺笑盈盈。「我知道積習難改,所以我不要求你像唐顥一樣,以女人?尊,但最起碼最起碼,我要你給我適當的尊重。」
「我在床上就會給你適當的尊重,我會讓你得到跟我一樣多的快樂,這樣不行嗎?」宋君澈指著她的俏鼻,忿忿不平地咆哮著。
彤亞笑謔一改,楚楚可憐地問道:「澈,你愛我嗎?」
見彤亞軟了態勢,宋君澈忙不?地搬出百年難得一見的柔情攻勢,期望能夠一舉攻克她的心防。「彤亞,我當然愛你、我太愛你了,難道你看不出……」
「你愛我就得了!」彤亞迅速果決地截斷他的話,如銀鈴作響般地巧笑著。「只要你把那些鄙視女人的話全部戒了,我會在睡房裡倒履相迎,否則免談。」
「媽的,你又耍我!」宋君澈想起自己方才蠢蠢告白的模樣,不禁氣得臉紅脖子粗。「我會去突圍的,我保證!」他犀銳的眼神透著立誓般的決心。
「最好不要輕易嘗試。你是知道的,當我不想讓你碰的時候,我會有多少親衛隊擋在前頭阻撓你。」彤亞神采飛揚地劃下了道兒來。「你好好考慮清楚吧,要是你不願意接受這個條件的話,我也不敢勉強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