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貴妃出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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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2 頁

 

  不過吃一次虧,學一次乖,他可不打算再重蹈覆轍。

  這次他小心翼翼地開口,「趙貴妃與花朝做出這等醜事,臣想請示皇上要如何處置?」

  「雖然這件事不關你的事,但你既然這麼好問,朕就滿足你吧。」皇帝說完,便示意在門口張望的福星可以宣人進來了。

  「宣貴妃趙氏、御林軍統領暨東寧侯花朝覲見!」

  花朝心情志忑的與趙千慧聯袂進來,各依禮節向皇帝請安。

  寬闊的大廳裡靜得彷彿掉根針下來都能聽見,他不需抬眼去看,便可感覺到廳內有無數雙眼睛盯著他跟千慧。那些眼神……與尊敬、崇仰這些宇眼都無關,他知道這些人怎麼看他,並不是很在乎,畢竟他的確是做了他們認為的那件事。但千慧,她是女人,要如何承受這些眼光?

  他忍不住偷瞄那張嫻靜的臉容,事情發生到現在,千慧始終比他鎮靜,即使是此刻,那張令百花失色的嬌艷臉容上也沒有一絲犯罪者的驚慌失措,有的僅是不容人褻玩、批評的神聖、恬雅表情。

  他納悶她是如何辦到的。是千慧已經將生死、榮辱都置之度外,才會對目前的境況無動於衷?還是她太過有把握了,認為皇帝不會對她不利?

  在被皇帝留下來穿戴衣物的短暫獨處,千慧始終沒有開口,她只是默默穿好衣服,整理著散掉的髮髻,眼神平靜的凝望他,似乎期待著他能說什麼。

  但他什麼都沒說,或許是因為心情仍太複雜,或許是因為不曉得可以跟她說什麼,更或許是他做了最壞的打算,如果可以的話,就把所有的責任都扛下來,盡量保全千慧。

  可面對的是不測的天威,花朝不確定自己辦得到。

  畢竟沒有哪個男人能容忍頭上戴了一頂綠帽,更何況是尊貴無比的皇帝!

  「兩位愛卿平身。」

  花朝有些訝異,從皇帝的口中非但聽不出來一絲絲的惱怒,甚至和從前一般的親切溫和。這是怎麼回事?

  「皇上!」不僅是他懷疑,有人更是忍不住地哇啦哇啦抗議起來。

  花朝這才看清楚,跪在他與千慧前面的人既不是千慧的父親趙政道,也不是任何相關人等,而是「發現」兩人幕情的孝親王天仲謀!

  只聽見他喊道:「那花朝與趙貴妃做出了大逆不道的事,皇上還賜他們平身,太沒道理了。」

  皇帝舉了舉眉,俊美的臉容上有絲玩味。

  「你是為朕賜他們平身,卻沒賜你平身而吃味?可剛才是你自己要跪,朕可沒教你跪,你自己起來就是了,不用朕叫吧?」

  聽到這裡,孝親王連忙搖搖擺擺的站起,語氣仍不改激憤。

  「臣覺得不公平的還不僅是這些。臣認為皇上如果對這樣的事不聞不問,會被天下臣民給恥笑!」

  「嗯……」皇帝沉吟了起來。

  「皇上。」勇親王也忍不住語氣沉痛地開了口,「孝親王說的也不是全無道理。這種事不僅對皇上的尊嚴有損,天朝皇室的顏面也無光。皇上若不做出處置,只怕難堵悠悠眾口。」

  得到叔父的奧援,孝親王更是膽氣一壯。

  「臣以為若皇上對這件事寬容,只怕將上行下效,夫綱不振。人人會以為皇帝戴了綠帽,也不敢將姦夫淫婦法辦,那天下所有的女人都可以去偷漢子,她們的丈夫也都該傚法皇上忍氣吞聲了。」

  「你、這、麼、說、是、什、麼、意、思?」皇帝咬牙切齒地問,「朕什麼時候要忍氣吞聲了?朕的頭上又是何時戴綠帽了?你給朕解釋清楚!」

  「臣親眼見到花朝與趙貴妃同睡一床……」

  「你親眼見到?」皇帝怒哼了聲,「床帳明明是掩著的,敢情你有透視眼,可以透過床帳看到床上的是兩人?」

  孝親王語塞,但很快道:「床上的是不是花朝與趙貴妃,皇上大可以問他倆。」

  「臣……」花朝待要回答,皇帝卻以一個不耐煩的手勢阻止他。

  「岳翕!」

  咦,該被問的人是花朝或趙貴妃,皇帝怎麼叫起了岳翕?

  眾人的目光紛紛轉向應皇帝的叫喚,從廳門口走進來的偉岸男子。

  「臣在。」

  「朕要你查的事怎麼樣?」

  「臣已查明。」

  「好,你說!」

  「是。」岳翕答聲後,目光銳利地轉向群臣。「從仙貝公主突然在西園的宴會裡被人抱走,到出現在行宮內花朝所住的房間門口,都疑點重重。皇上認為抱走公主的人,顯然是要將大家都引到行宮,才會在抱走仙貝公主後,跑到東園虛晃,故意洩漏行藏。他這麼做的用意何在?相信幾位大人都明白。」

  現場一陣議論紛紜,孝親王冷哼了聲,不屑地道:「想必是某個不平之人發現花朝與趙貴妃的姦情,故意用這招來揭發。」

  「王爺的話雖不無道理,不過王爺命人踹開房門,眾衛士都還沒看清楚房裡的情況,王爺便大叫著:『花朝,你好大的膽子……』云云,王爺又是如何知道床帳裡的人是花朝和貴妃?」

  「這……」孝親王的頭上開始冒冷汗,支吾了一下才道:「本王是……大膽假設!那花朝明明是在皇上的恩典下,被福總管領去更衣,卻半天都不見回來。本王一進去,瞧見床帳裡有兩個人,這裡是花朝的房間,床上的一人當然就是花朝,他竟趁著更衣之便,胡天胡地,不是膽大妄為是什麼!他又未成親,所以是姦夫淫婦。另一方面,那貴妃趙氏原本該在西園與左相夫人一塊招待女賓,卻在稍早之前不見去向,連女兒被偷抱走也不知,留守行宮的衛士也看到貴妃進了行宮,卻沒出去,所以本王就猜到床上的人是花朝與趙貴妃。」

  說到這裡,孝親王已有些喘不過氣來。

  「王爺的大膽猜測還真是神准呀!」岳翕嘲弄地說,「但王爺顯然沒注意到一些細節。我和戴玥陪伴皇上抵達時,房裡還留有某種古怪的香味。我們原本以為是夜曇香煙的氣味,但那味道又不全像,經我詢問福總管,他說送花朝進房裡時,房內同時點著夜曇香燭及薰香,當時他並沒有放在心上。我問了留守的宮人,無人承認有進房裡點亮煙火或是薰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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