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下你只像眉兒七、八分,若你再胖個幾分,你和眉兒可能便像了個十足十。當初我看到你時,也嚇了一跳,世上居然有這麼相似的人,不過你們的性情,除了老實這一點外,其餘的卻是南轅北轍。」
「爺……您很喜歡眉兒姑娘,是吧!」
「我……其實認識她的,很少有人能不喜歡她。」他沒有作正面回答,話語裡卻有著難掩的惆悵。喜歡又有何用,不該是他的,就不會是他的。
他那一顆心因提及往事又沉了下去。
一隻小手突然拉了拉他的袖角,他抬起頭來,迎接著杜思思認真的目光,
「爺,您要是想念眉兒姑娘,可以把思思當成眉兒姑娘不打緊的。」
「思思……」看著她那認真的模樣,楚天寒不由得有些好笑。
「思思雖然不能夠瞭解想念一個人的痛苦,可是我想那難過的程度,一定和我想娘的時候一般,所以爺,如果你想念眉兒姑娘,那你就把思思當成眉兒姑娘吧?」
杜思思那萬分認真的模樣,讓楚天寒臉上的笑意消失了。
那副認真的神情,他也曾在展眉臉上看過。
一時之間,他竟迷惘了,記憶與現實不斷重疊,一時之間,他竟分不清何者是真,何者是幻。
「眉兒……」他不由自主的脫口輕喚。
杜思思沒有回答他,只是睜著一雙明眸,清澄的看著他。
「眉兒。」他顫著手,輕輕撫上她的臉。她依然是記憶中的模樣,依然那般強烈的吸引著他。杜思思看著楚天寒著魔似的慢慢低下頭來,氣氛似是有些緊張,更有些暖昧。
他到底要幹什麼!她不知道,也不想知道。
不管他要對她做什麼,她都無條件接受,爺對地恩深義重,如果能讓他好受一些,什麼代價,她都願意付。
楚天寒的神智,在看到杜思思信賴的眼神後完全清醍。
不,她不是展眉。
他是瘋了嗎!怎麼可以把杜思思當成眉兒。
他大叫一聲,霍地一把推開了她。
杜思思被他一推,整個人跌坐在地上,莫名所以的看著尥。
「爺……」她做錯了什麼嗎!
「不要叫我。」楚天寒大喝,一手痛楚的撫著額,連退了三步。
「爺……您……」杜思思擔心的低喚。
「不要叫我。」他再次大吼。
杜思思卻沒有被他嚇著,擔心情緒勝過一切,她挨向楚天寒,抓著他的衣袖,誠懇的道:
「爺,您下要難過,您這樣,思思看了也好難過。思思雖然不明白您和眉兒姑娘之間的事,也知道自己比不上眉兒姑娘,可是,如果您把思思當成眉兒姑娘會好過一些,那思思不要緊的,您用不著覺得愧疚,思思是心甘情願的。」
「心甘情願!」楚天寒眼神暗了下來,幽深難測,
「你是心甘情願要當眉兒的替身!」
他那神情令杜思思有些不妄,但她仍勇敢的點了點頭, 「是的。」
楚天寒笑了,冷冷的,感覺不出任何溫度, 「你知道你答應了什麼嗎!你又知道當一個替身,必須付出什麼代價!」
杜思思感覺到,她一向熟悉,溫和愛逗弄她的爺似乎變成了一隻野獸,正對她齜牙咧嘴,等著撲向她。她雖害怕,但想幫助他的意念還是不曾改變,
「我知道,什麼代價我都願意付。」
楚天寒所有的理智全被她這句話給打散了,他冷酷的一笑, 「這可是你自己說的,別怨我。」
在她還來不及反應之前,楚天寒已伸出了手,一把將她抓了過來,頭一低,佔領了她的唇。
杜思思雖不明白吻是什麼,可她也知道,楚天寒對她所做的,應該是屬於夫妻間親暱的行為。他的吻毫無任何憐惜,粗暴的輾磨她的唇,直探向未經人事的地域。
他的氣息在她唇齒間流竄,與她探索糾纏,以調情的技術而言,楚天寒可謂高明,輕而易舉的便勾引出她所陌生的熱流,直燙入她的五臟六腑。杜思思被那炙熱的溫度燙得全身發熱,昏昏沉沉,幾乎無法站住腳。
不知過了多久,楚天寒終於鬆開了她,冷冷的問:「你還想當眉兒的替身嗎?」
杜思思驚駭莫名的抬起頭,為自己身體裡潛藏的陌生知覺感到不知如何是好,好一會兒,她才真正把他的話給聽了進去。
楚天寒的神情嚴厲,一反平日的輕鬆詼諧,教人感到害怕。她卻覺得他是在嚇她,想把她嚇跑。在她看來,跟前的楚天寒就像一隻負傷的野獸,憤怒而且不信任任何人。
她朝那野獸伸出手,語氣堅定的道: 「是的。」
杜思思臉上的信賴莫名的激怒了他,他的笑意更冷, 「你可別後悔。」他再度俯下頭,佔領她的唇。
依然是粗暴的吻,吸吮摩挲著她的柔嫩,在她來不適應這樣的感覺之前,他轉向了她的頸項,耳邊,烙下炙熱的痕跡,他的手也不閒著,
「唰!」一聲,撕裂了她的衣服。
那布帛撕裂的聲音令杜思思由迷情中清醒過來,並「啊」的一聲叫了起來,驚慌的看著她的外衣被楚天寒扯下,露出粉菊色的兜衣和一截雪白粉嫩的肌膚。
楚天寒抬起頭看向她,目光銳利如鷹隼,更帶著令人膽寒殘酷神情, 「這不是你要的嗎!」
「我……」跟前的楚天寒陌生得令人心驚,她茫然的看著他,開始感到害怕了起來,身子不由自主的輕輕顫抖。
楚天寒冷笑,怎麼!怕了吧?你不是說任何代價你都願意付的嗎!」
他邊說,邊伸指在她雪白的肌膚上逗弄著,嘴唇也不曾閒著,順著手指過去,烙下屬於他的痕跡。
楚天寒已不再是楚天寒,就在杜思思說出「什麼代價我都願意付」這話的同時,已經將他體內藏有的那頭野獸給釋放出來。
她憑什麼自命是他的救贖者!她又憑什麼去挖他過去的瘡疤!憑她這個小丫頭片子,能夠瞭解他心裡的痛楚?能夠瞭解有情卻無處訴的悲哀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