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她要穿上時,感受到背後一道火熱熱的目光透射過來,讓她渾身不自在。
於是她轉過身,說著。「我要換衣服了,你能不能離開一下?」
「我不想耶……」歐睿康嘴角上揚著。
「你說什麼?」燕芸戳著他的胸口。
「沒有啊——不過是想替你換衣服罷了。」歐睿康大言不慚。
「不用了。」燕芸反駁著。
「這怎麼行呢,好歹讓我服務一下吧。」歐睿康伸手搔刮著她的頸項。
「你……」她的話未說出口,以被歐睿康封住了口。
在他的挑情下,她頓時意亂神迷,沒多久,他離開她的唇,說了聲。「好啦!」
「什麼?」燕芸訝異。
「我說衣服穿好啦!」歐睿康笑著。
燕芸不信地低頭瞧著。
天——他的動作真迅速,居然趁她意識飄走時,就替她穿好了……
「我們該走了吧!」歐睿康問著。
衣服都穿好了,該是離開這兒的時候了。
「嗯……」燕芸點著頭,隨著他的步伐,依依不拾地踏離這個地方。
「你還會回來的啊!」歐睿康安慰她。
「嗯……說的也是。」燕芸答腔。
是啊!她還會回來這個住了十幾年的房子,又不是離去後就看不到它了,有什麼好感傷的呢!
於是兩人相依相偎地離開擁有二人共同回憶的地方……
第八章
鈴——鈴——
「喂……」燕芸接起響了半天的電話。
「燕芸嗎?我是顏娟秀。」顏娟秀柔聲地在電話的另一頭道著。
「喔!有什麼事?」燕芸平淡地回答。
她覺得莫名其妙,跟顏娟秀又沒啥交情,找她幹嘛?
「燕芸,別掛我電話,我只是想表達我對你們的歉意。」顏娟秀先下手為強,免得遭到拒絕。
「歉意?」燕芸頓時高了幾度的聲音說道。
她可不知道顏娟秀有做錯什麼事,需要向她道歉的,就算有,她也承擔不起。
誰知道顏娟秀葫蘆裡又在賣什麼膏藥……
「是啊,前陣子我的行為舉止,讓你跟歐睿康很困擾,所以……我覺得有必要跟你們解釋一下。」
「我想不用啦,反正我們也沒放在心上,你不用太介意。」燕芸想了想,才道。
她實在是搞不懂顏娟秀到底在玩什麼把戲,還是別輕言答應,盡量少有瓜葛比較好。
「你這麼說,就是還在怪我介入你們之間,讓你跟歐睿康衝突不斷。」顏娟秀使起了一哭二鬧三上吊的老套技倆,哽咽地道。
因為她明白……柳燕芸絕對受不了這一招。
「沒有啦——你別哭了。」燕芸一時之間,完全無力招架。
怎麼說著說著就哭了起來,這下子如何收拾場面。
「還說沒有,聽你說話的語氣,擺明了就是要跟我撇清關係,連我想表示友善都不接受。」
顏娟秀指桑罵槐,硬是給燕芸套了個莫須有的罪名,惹得燕芸不知所措,只好急忙安撫她的情緒。「你先別哭了,有事慢慢談就行啦。」
「是嗎?那你是答應我的邀約 。」顏娟秀給自個兒找了個台階下。
「耶?」燕芸怎麼也想不起自己何時答應顏娟秀的邀約了。
「太好了——那今天晚上七點在磨豆坊見 ,至於睿康那兒,我自己會跟他說,這樣比較有誠意,磨豆坊的地址是……」顏娟秀交代完畢後,不等燕芸的反駁,就慌忙地收了線。
「喂——喂——」燕芸朝著早已掛掉的話筒口喊著,回應她的只是無人氣的嘟嘟聲。
她莫可奈何地放下話筒,不知所以然地回想著剛才的對話,她從頭到尾似乎都未曾答應過要赴約的。
為何被趕鴨子上架?偏偏顏娟秀硬是塞了個住址給她,這下——她要是不去的話,豈不是表現得太明顯,擺明了就是跟顏娟秀畫清界線。
天——她無奈地搔了搔頭,歎了口氣。
☆☆☆
歐睿康才到磨豆坊店門外便看到守候多時的顏娟秀。
才見到顏娟秀,歐睿康就沒給她好臉色。
要不是燕芸也會到,他才懶得理她。
「睿康,我……」顏娟秀囁嚅地道。
「有話快說,我沒什麼耐心。」歐睿康看了看手錶,思忖著燕芸為何還沒到,根本沒空在乎她的好言好語。
「你別拒人於千里之外啊,我是誠心誠意地想獻上我的祝福,沒想到你這麼不領情。」
「挺有自知之明的嘛!我就坦白說吧,只要你別再出現在我們面前,我就阿彌陀佛了。」歐睿康相當冷漠地回堵她。
「你……」經他這一說,顏娟秀難忍心中的怒火,差點咆哮出來,但是她告訴自己,千萬別壞了她千辛萬苦想出來的計謀。
「我怎樣?」歐睿康心不在焉地道,隨即他的視線從街道上移到顏娟秀身上時,他瞪視著她。「你跟燕芸約幾點,為什麼她到現在還沒來?」
「六點半!」顏娟秀心虛地望著他。
她是刻意與柳燕芸訂下七點的約,因為到時……柳燕芸出現時,就是好戲上演的時候了。
歐睿康聽了話,便轉身繼續盯著街道上的人影。
大概是臨時被什麼事給耽擱了吧!
接下來等待的時候,是一陣的沉默,二人都不想打破這尷尬的僵局。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顏娟秀緊望著路上有可能的身影,她可得抓準時機,才能一舉攻破。
啊——看到了。
說時遲那時快,顏娟秀突然應聲倒地,猛烈的撞擊聲,引起了路上行人的側面,也讓一旁的歐睿康不明究裡地盯著地面上虛弱的身軀。
「你怎麼了?」一時間,歐睿康慌了手腳,連忙蹲下身子詢問她。
「快……快……送我到醫院去。」顏娟秀拉著他的衣袖,痛苦地呻吟著。
「可是——」歐睿康轉身看向街道,但視線已被不知何時圍觀起來的群眾給擋住了。
他歎息著,世上就是有這麼多好奇的人,此時他聽到有人發出不肩的聲音。
「奇怪?女朋友躺在地上,他怎麼好像無關緊要的樣子。」
「對喔……」此時彼落的聲音,惹得歐睿康處於無地白口容的窘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