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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2 頁

 

  「小薰之於我,卻是支持我活下去的動力,不管活得有沒有尊嚴……」她仰頭把高腳杯中八分滿的紅酒,一口氣吞下。

  宋語莘主動開這瓶酒,就是想仗著酒精,讓自己大膽些、無所謂些,以掩飾輕顫的緊張。

  祁霨定定地看著她墮落似的灌酒,不贊同的眉頭深攏,見她還要再倒酒,早先一步壓制住她,握在酒瓶上的素手。

  她抽回手,不滿地瞪向他。「為什麼阻止我?」

  「不要逞強。」

  宋語莘怔忡了,他的眼神,竟讓她覺得有一股暖流滑過心田,甚至,有種錯覺——祁霨是愛她的……

  怎麼會這樣?她和祁霨不可能有愛的,祁霨厭惡她的所作所為都來不及了,哪有可能愛她?

  別再做夢了!

  她不能再讓自己陷下去,這樣會讓她覺得自己很不堪、是個連愛情都摸不清的笨蛋!

  「不用說的冠冕堂皇,你們男人不都喜歡把女人灌醉,任你們為所欲為?」

  在「琉璃宮」,她看清了不少披著人皮的禽獸,那種人外表道貌岸然,骨子裡全都是男盜女娼!

  「我不會把你灌醉,我要你記得我的一切。」他深邃的黑眸閃過一簇星火,狂妄霸道得令人心顫。

  「可是我不要!」他的霸道令她難以呼吸。

  「你為什麼老是學不乖?」她能一而再、再而三抗拒他,而為了錢,卻又能變得放浪嫵媚的態度,已經徹底惹惱了祁霨。

  他手拽過宋語莘纖細的手腕,將她推躺在床,不客氣的霸吻一路狂烙而下,高大健碩的身軀,朝她沉重壓下——

  比起之前的吻都還要熾烈的熱情,讓宋語莘渾身輕顫,這是她從來沒有過的感受,陌生的情愫狂擊著她,她將要和面前的男人祁霨……

  宋語莘緊張地拉緊身下的床單,她可以用眼睛瞪他、可以用嘴巴挑釁他、可以在心裡咒罵他,然而,祁霨鋼鐵一般的身軀,終究是她無法推拒的力量。

  「怕?」他問。

  「我……不……怕……我……」天呀,她抖得連一句話都說不完整!

  「如果辦不到,不用勉強自己。」突地,祁霨的眼神是一片冰漠,拔身而起。

  「我可以!沒有勉強!」宋語等不知該擺哪裡的雙手,終於找到目標,攬住他的頸項,將他拉下,笨拙的吻加上酒氣,一股腦兒奉送給他。

  她不要欠祁霨,什麼都不要欠!

  接著,她感覺到一雙強而有力的手臂,牢牢圈住她,主導權重回他手中,要她承接他全副無處可以宣洩的煩躁。

  好緊……他把她抱得好緊……

  她在他紮實的熱吻下迷失,在他蘊含無限力量的胸膛下喘息,迷濛中,她只聽得見彼此的低喘。

  例外的是,雙眼緊閉的她,卻依舊能感覺到他閃爍如星的黑眸,緊緊鎖住她。

  衣服摩擦的聲響逐漸減小,兩人已然雙雙赤裸,更加灼熱的軀體彼此緊貼,男性寬厚的胸膛,摩擦著女性柔軟的胸脯,堅實與細柔,黝黑與白皙,開啟天堂與地獄般的美好與火熱……

  他的呼吸是燙的,輾轉熨過她嬌嫩的肌膚。他的手也是燙的,被他撫觸過的地方,都燃起了無法控制的火苗。

  他的唇舌——更是直接讓她蟄伏的慾望,火速焚燒起來!

  當他的薄唇滑上她柔軟的豐丘,他的齒隨即跟進,唇齒並用地在粉紅蕾尖上製造磨人的濕熱,勾旋逗弄,十足的使壞。

  「啊……」

  強烈的酥麻,令宋語莘脫口呻吟,羞澀的她,簡直不敢相信這是自己的聲音,於是用力咬緊下唇,抵抗一波大過一波的快感。

  「別咬自己。」他低啞的氣息包圍著她,一記綿長而濕濡的熱吻,解開她的緊繃。

  短暫的放鬆並沒有持續多久,他的唇沒離開她,只不過沿著曲線蜿蜒而下,刻意忽視她的驚喘,來到她白嫩雙腿上……

  「喜歡嗎?」漸漸滲出的蜜潮,淌上床單,是他挑逗愛撫的成績。

  「嗯……」無意識的低吟、無助的拱身,是她僅能給予的回應。

  她柔嫩的身體和美妙的嬌吟,讓祁霨跌到谷底的心情,轉而攀高,屬於男性的驕傲正快速膨脹。

  「語莘,你會記得這一切嗎?」他哄誘。

  「這不過是……做愛……」她低喘著說完,剩餘的理智,依然不肯妥協。

  「別閉眼,看著我。」祁霨霸道地命令。

  宋語莘睜眼看他,兩人的恩怨情仇,都彷彿已經離得好遠好遠……

  現在的他們,只是一對想深深烙進對方身體的男女。

  這一夜,他的黑眸始終緊緊地鎖著她,狂烈地在她體內豪奪與給予,激狂與翻騰。

  縱使,他們還有難解的題。

  ******************

  我不會替其他人償還什麼,你依然是我的禁臠。

  她萬萬沒有想到,祁霨是當真的!

  宋語莘坐在床角,始終蹙緊雙眉的她,心緒卻不像她僵滯的表情,反而萬般翻騰折磨著她。

  距他們達成「交易」之後,已經過了三天,他禁錮了她的自由,反鎖房門不讓那一夜過後,欲執意離開的她,走出他的房間半步。

  他還是不肯放過她嗎?

  她真的不該惹上他的,連自己的心都賠了進去……

  假如她不曾遇到他、不曾愛上他,是不是就不會感到心痛?

  對於祁集團的恨,她不想再繼續下去了,甚至分不清她的恨,到底是針對祁集團、或是祁霨?她累得不想再去思考了……

  而心痛,是因為自己在祁霨的眼中,是那麼不堪、那麼不知羞恥、是為達目的不擇手段、甚至出賣肉體的庸俗女人。

  一想起他,她的心就會擰得好緊、好疼……

  這麼沉重的痛苦,若是他用來懲罰她的方式,那也夠痛了。

  宋語莘再次尋找能讓她逃離這裡的工具……床頭櫃上的電話,是她三天以來想試,卻又必須放棄的惟一對外求救方法。

  她能向誰求救?沒有人!

  小薰……她還好嗎?宋語莘的腦海,躍出了妹妹的笑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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