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魁主,你——」佐治孝雄擔憂的看著他,一生意氣飛揚的齊籐光野竟也有失意頹喪的時候,真的是老了嗎?長江後浪推前浪,他們真的奈何不了齊籐隆史嗎?不!他不會就這樣罷手,他可是鬼煞組智謀團的總指揮人佐治孝雄呀!
「魁主,我突然想到一個人,或許會對少主有所影響?」
「哦?是誰?」齊籐光野猛然回過神。目前只要有任何一個可能性,他都願意去嘗試。
「就是薰魁主少夫人。」佐治孝雄思緒飛快翻轉。
沒有人會輕易忘得了自己的初戀情人,雖然當初薰出人意料的選擇了齊籐正樹:但知女莫若父,他知道她其實還是愛著齊籐隆史。而齊籐隆史就更不用說了!因為他竟因愛生恨而背叛組織,還慘遭逐出家門的命運。當時他本可以居中協調,但卻因為自己的私心眼睜睜的看著他做出傻事被驅離,畢竟有他在的一天,正樹想坐上鬼煞組魁主一位實勝算不大,雖說是長子又如何?組織要的是有能力、有魄力的當家首腦,這是明擺在眼前的事實,怎料到當初的一己私心還是……
「薰?」齊籐光野一怔。
他的長媳婦齊籐薰,她和隆史……他心悸的猛然轉頭看著佐治孝雄。難道……不會的!不會的!他不會是在打這主意和心思吧。
「是的!當年少主就是因為薰夫人,才會一時失去理智做出背叛組織的行為,若非魁主發現得早,鬼煞組怕是不堪設想。昨天晌午,屬下曾稍稍試探過少主,雖然少主表現出一副不為所動的樣子,但屬下從他的談話中仍可看出些端倪,所以——」
「所以你認為隆史對她還是餘情未了?」齊籐光野心陡然一沉的打斷他的話。
可能嗎?隆史和薰……就算過往情事種種,現今雙方均是孤身一人的情況,但如今已成叔嫂,這段情未了也得了。
「是的!魁主。」佐治孝雄點點頭說。
縱使明白齋籐光野心中的顧慮考量,可話一出口已容下得他打退堂鼓;而且他愈想愈覺得值得一試。畢竟若兩人真心相愛,為何得拘於世俗的眼光不能相守;這事情若成不就是皆大歡喜的局面,若不成,對鬼煞組亦無損失,不是很好嗎?
「佐治,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嗎?」齊籐光野可無法像佐治孝雄說得如此輕鬆,所謂人言可畏,這叔嫂一塊豈非亂倫?簡直是荒唐胡鬧!
「屬下知道。但這不失為一個好方法,屬下斗瞻請魁王讓薰少夫人試試。若這事能成乃鬼煞組的一大福音,若不成其實也沒有什麼損失?魁主在意的,不過是他人的眼光和想法,但魁主何不換個方向思考,當年的憾事如今可以圓滿解決,既能留住少主的心,又能成就一段美好姻緣,這豈不是件好事嗎?」佐治孝雄語重心長的說。
他何嘗願意自己的女兒遭流言攻擊,可事情一旦能成這一切就都是值得的!他相信女兒在知道這件事後,絕對二話不說舉雙手贊同,畢竟她一聽見齊籐隆史回來的消息,就心急的要趕回來,可見這事並非完全沒機會。
「我知道。但你這麼做,可考慮到薰兒的想法和感受,也許她並不願意,畢竟她可是隆史的嫂嫂,女人的名節不得不顧。我知道她從小就是個聽話的乖孩子,但正樹才往生沒多久,她的心情想必還未從哀慟中恢復;而隆史現在那個樣子你又不是沒看到!那混小子一定會傷到她,畢竟他已經不是以前的隆史。當年薰兒選擇正樹,嚴重打擊傷害了他的心,不然他不會背叛組織,我也不會因此失去一個優秀的兒子,如今要將他們雨個再撮合一塊,你能保證他們兩個之間的情感還會像以前一樣毫無改變嗎?」齊籐光野搖頭不甚樂觀的說。
對齊籐薰他有深切的愧疚,對隆史他更有無比的心痛,何況在發生那件事之後,要再將兩個心靈受創的人撮合在一起,他愈想就愈害怕擔心。愛情是把雙刃刀,傷過一次就會在心頭留下痕跡;所以他情願考慮撤換人選,都下要他們兩人其中之一再受到傷害,這是當初他欠他們的,亦是此刻他唯一能為他們做的。
「魁主,薰夫人是我的寶貝女兒,她心裡在想什麼我非常清楚。我相信她一定非常希望魁主能給她這個機會試試!當然屬下這麼做確是有私心,屬下不忍她年紀輕輕的就守活寡;如果成功她仍然是鬼煞組的魁主夫人,她的後半輩子就有了依靠。屬下老了,能照顧她的日子已不多了,還望魁主成全!」
假若連試都不試,他深信日後絕對會是個遺憾,無論是齋籐隆史或是薰。薰是他的女兒,她有什麼心事他會不瞭解嗎?這些年來,她看似婚姻幸福美滿,其實他明白她的痛苦,而她的強顏歡笑讓他每每看了都好生不忍,要不他不會在齊籐光野提出要找回齊籐隆史的時候全力支持。畢竟一個曾經背叛組織的人,即使是魁主的親生兒子都很難被組織重新接受,更遑論要獲得認同和服從。
「佐治——我並不是不答應,我只是擔心薰兒會受到傷害——」齊籐光野簡直不敢想像那後果會是如何?舊傷口一旦被挖出,可不是三言兩語就能解決。雖說逝者已矣,但來者……稍一不慎就會引來滿城風雨。他略不安的瞟了佐治孝雄一眼,然後匆忙移開視線看著院外綠意盎然的景致。
「魁主何不問問她,我相信她一定會答應的,畢竟她心中喜歡的一直是少主;再說昨天我聽少主的口吻也是非常在意。魁主,或許我們這麼做真能讓他們有情人終成眷屬,當然這麼做是委屈了少主,畢竟薰夫人已非白璧——L
「佐治,你不用說了!讓我一個人想想。對了!薰兒什麼時候從娘家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