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這麼飢渴嗎?好吧!我不介意和你來一段,只是我可沒辦法在院裡做那檔事。」她吞口水的聲音讓他想當沒聽到都難,郭靖海低頭看著她迷離的眼眸和暈紅的臉頰。
她想要他也別表現得這麼明顯,尤其不遠處還站著一個蠢蠢欲動的武田浪,他可不想讓他看一場免費的A片秀,特別是他曾說他對她有「性趣」的情況下。
紗美奈睜大了眼睛,他……他在說什麼?!在院裡做那檔事?!
「誰——誰要和你做那檔事?你在胡說八道什麼?!這裡是魁居,你——你究竟是誰啊?!」這男的竟然認為她要和他上床,他把她當成是淫蕩無恥的女人嗎?以為她看見男人就發情呀!
「問得好!這裡是魁居,那我是誰呢?」郭靖海微側過身朝正欲現身過來的武田浪使眼神,然後環胸笑兮兮的瞅她。
他可不想這麼快就沒搞頭!可憐的小女傭,誰教她要自動送上門還投懷送抱,嘿嘿!
「魁居!你、你、你難道是……」魁主!紗美奈心一凜,臉上霎時慘白無色。能住魁居的除了魁主還有誰?換句話說,這個色鬼就是鬼煞組的新魁主……新魁主!不、不會吧!
「是什麼?」郭靖海嚴肅的瞟過她赫然蒼白的臉龐和抖個不停的雙腿,看來她倒是一猜就中。話說回來,這答案明擺在眼前,她若猜不中不就表示她混太凶了嗎?可惜此刻他沒別的樂趣可言,所以就算她倒楣嘍!
「你、你真的是魁!!魁主……」紗美奈差點腳軟的跪坐在地。
鬼煞組的魁主!那她不就看不到今天的夕陽?天呀地呀!今天果真是她的災難日,她完了!
「不錯,我就是魁主——」郭靖海更嚴肅的朝她一點頭,對她慘白的臉色暗自竊笑。哈!太好玩了!
「碰!」紗美奈當場軟腳的跪坐在地。
什麼災難日?!明年的今天就是她的忌日,她死定了!對魁主以下犯上,這罪——還用說嗎?
「兒子的朋友。」看見紗美奈已站不住腳的癱在地上,郭靖海這才眉開眼笑的又補說一句。嚇死她就沒戲可唱,在他悶得發慌又無計逃離牢籠的情況下,她就認命吧!等日後……他會補償她算是獎賞,這總可以了吧!唉,他的心腸為何就是如此善良?
魁主的兒子?那不就是少主……少主!紗美奈猛然瞠大雙眼。
少主不是五個月前就蒙主恩召回老家賣鴨蛋去,他竟會是少主的朋友——可能嗎?但不可否認的,不管是魁主還是少主的朋友,意義還是相同,她還是難逃一死!悲慘的是,她連個死後收屍、上香的人都沒有,好慘啊!她不禁垮下臉的低著頭。
「你叫什麼名字?」她絕望的神情讓郭靖海有點於心不忍,這樣嚇一個女孩於似乎過分了些:只是不尋她開心,難道找武田浪嗎?啐!一看見他那張唯命是從的嘴臉,他再好的興致全沒了!所以嘍,只有說聲sorry,因為他也不是故意的,只是她就這麼恰好的闖進來,教他不逗逗她都覺得對不起自己。
「明日紗美奈。」早知他是少主的朋友,她剛剛就讓他摸個過癮算了!反正他是摸她腰腹多餘的贅肉,如今……說這些都太遲了!
「紗美奈,你還沒告訴我你剛剛躺在地上舒不舒服?」郭靖海眼珠溜溜一轉。他得讓她精神振奮一下,不然就不好玩嘍。
「什麼?」紗美奈茫然的抬起頭。
「你躺在地上舒服嗎?咦?這裡有一個狗洞耶!是你挖得嗎?你挖這個狗洞做什麼?魁居不是有大門可走,為什麼你要鑽這個狗洞呢?」她真以為自己死定了?郭靖海暗暗搖頭。她若會死早就死了!哪還會活到現在?她再不進入狀況,他就快無聊死了!
「我……我……」總算反應過來,紗美奈卻結巴的說不出話來。
她為什麼要鑽這個狗洞?這話能照實說嗎?總不能說她就是愛鑽狗洞吧?這理由就連她自己都難以說服,他會相信嗎?
「我知道了!是隆史要你給我一個意外的驚喜是嗎?他知道我待在這裡太無聊,所以找你來給我解解悶,是嗎?」郭靖海微笑的代她回答。太早知道理由實在沒意思,而她看來也是不敢老實說,至少答案……嗯,他會自己把它找出來!喔,他已經迫不及待嘍。
「隆史?齊籐隆史!」紗美奈隨即驚叫出聲,一顆心猛然揪緊,緊得幾乎快要窒息。是他嗎?他口中的隆史會是她以為的齊籐隆史嗎?下意識的,她看向水池旁那棵深埋著她所有愛戀記憶的銀杏樹。
差點沒教她這一聲獅子吼給震破耳膜,郭靖海不由得順著她的視線望過去,頓時瞭然於心的揚起嘴角。
「是齊籐隆史沒錯!你不會連你們少主叫什麼名字都不知道吧?」那棵銀杏樹顯然大有古怪,當然水池週遭亦疏忽不得.,只是這究竟是為什麼呢?
齊籐隆史!
紗美奈頓覺腦袋像被雷擊中般一片昏沉。他口中的少主真是齊籐隆史!那個背叛鬼煞組而被逐出齊籐家門的齊籐隆史!他回來了,在離開此地六年,他終於回來了!是她在作夢嗎?
「紗美奈,你認識齊籐隆史嗎?」她如遭電殛的反應教郭靖海相當納悶。在他的記憶中,不曾有見過她的印象,偏她對齊籐隆史這人有著強烈的感覺,要不她這副五雷轟頂的模樣該作何解釋?
「我——下!我不認識。我怎麼會認識像他這麼偉大又宅心仁厚的人呢?」紗美奈一震,連忙矢口否認,一顆心卻止下住的狂跳激盪。
他口中的少主竟然真的是齊籐隆史!他回來了,他真的回來了!打從她進入齊籐家宅,原以為可以慰藉心中長達六年的愛慕報恩之情,孰料竟是人去樓空的殘酷事實;如今……這多年來的癡心等待總算有了回應,他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