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秋維哲牢牢地抓住了她。驚慌的她,奮力地想掙脫他的鉗制。
「放開我……」她害怕地叫道,早已失去了平日的冷靜。這一刻她只想逃,離這個男人愈遠愈好,他令她感到害怕。
「別這麼激動,我並沒有那麼可怕吧?」秋維哲無奈地露出一絲苦笑。看來,這張喜帖帶給她的衝擊真是不小。
「請你放開我,秋副總。」試圖令自己鎮定下來,顏彩香極力克制著顫抖的聲音。
「為什麼哭泣?」秋維哲忍不住開口道。當然,他的心中早有一個答案。
「我……」顏彩香一怔。「這不關你的事。」
「誰說的!從現在開始,你的事就是我的事。」秋維哲聲明道。顏彩香,他可是要定了,他不容許她的心裡再有別的男人的影子,好不容易找到今生所希冀的女人--顏彩香是逃不掉了。
「什麼?你莫名其妙!」顏彩香一頭霧水,不解地望著秋維哲。他這番話代表了什麼含意?那閃閃發亮的眼眸認真地凝視著她,沒來由地令她心悸了一下。
「你不說,我大概也猜得出來--新郎結婚,新娘卻不是你吧?」殘忍地說出他的猜測,在看見顏彩香一閃而過的痛苦表情,秋維哲的心微微地刺痛著。他的猜測果然是正確的,事情的真相往往是殘酷的,不過,他慶幸那個曾在彩香心中駐足的男人出現在這張喜帖上後已經喪失他的資格,否則,他還要費一番心機來打敗他;但看彩香此刻的反應,那男人在她心裡的地位,該佔有舉足輕重的份量,他仍然有一場硬仗要打。
「你--」被說中心事的顏彩香,惱羞成怒地舉起手,想往那張可恨的臉上摑。秋維哲輕鬆地抓住她的手,看著她因憤怒而嫣紅的臉頰,紅咚咚地像個蘋果似的,可愛透了!他忍不住將她擁入懷裡。
「生氣了?」他在她耳旁輕聲細語。
「不用你管!放開我!」察覺到他親匿的姿勢,顏彩香心慌得想推開他,一顆心像小鹿亂撞般怦怦直跳。
「你真傻,何必為了一個男人這麼傷心?天涯何處無芳草,好男人多的是。」
秋維哲安慰道。眼前就有一個,憑他的條件,不是他臭屁,絕對比喜帖上那個臭男人不知強上幾百倍。
「放開我!」身體上的親密接觸,令她深刻地感覺到男人與女人之間的差異,特別是在獨處一室的情況下,這樣曖昧的行為常常會發展出無可挽回的錯事。她必須離開秋維哲的懷抱、一個具有致命吸引力的男人懷中,他的緋聞常常在女職員中爭相傳述-- 一個喜於流連花叢的花花公子!她可不打算她的名字被列入他的群芳譜內。
「今生今世,我都不會放開你了!」他露骨的愛情宣言猶如一枚巨型炸彈,炸得顏彩香頭暈目眩,久久不能正常地思考,更遑論訴諸言語。
她張口結舌地愣在秋維哲的懷中。是她耳朵有聽覺上的障礙?或者是秋維哲發瘋了?更甚者,那只是他調情的伎倆之一?更重要的一點是,她根本不是他所喜歡的那一類型……分明是在戲弄她、敢笑她……憤怒湧上了心頭,這個可惡的男人!
「你瘋了!胡言亂話,神經病!」顏彩香忍不住破口大罵,並大力掙扎著,卻是徒勞無功,白費力氣而已。
「噓……」秋維哲一把摘掉顏彩香臉上那副黑框眼鏡。她楚楚動人的眼睛迷迷濛濛,唉!真是人見猶憐哪!忍不住心中的激動,他緩緩俯下了頭。
「你要做什……唔……」意識到秋維哲愈靠愈近的臉龐,顏彩香頓覺心跳加快、血液衝上腦門,惶恐地詢問他那昭然若揭的企圖,雙手反射性地抵在他的胸前,企圖保護自己。
秋維哲霸道狂猛地吻往她那柔軟如花瓣的嘴唇。嗯!果然如他所想像般的甜美,從剛才一進入秘書室起,他就想這麼做了,看著那兩片嬌艷欲滴的紅唇在他眼前一張一合,簡直在考驗他的意志力嘛!再不吻她,他真的會發瘋。
帶著強烈佔有式的吮吻,彷彿在昭告世人--她為他所擁有。那具攻擊、侵略性的親吻令顏彩香完全無力招架;狂野如火的熱情,燃燒著她逐漸微薄的意志,教她渾身乏力;而虛軟的雙腳,若非秋維哲緊緊地環抱她,她恐怕早已癱軟在地,在這唇舌交接的一刻,她已無法思考,只能配合著秋維哲所有的舉動,陶醉於難言的喜悅中……他不安分的大手輕輕地在她身上游移著。那觸手可及的嬌軀凹凸有致、高聳的胸部、微翹的臀部,天哪!原來隱藏在那老氣、寬鬆的灰色套裝下,居然是一副魔鬼般的身材!彩香平日的打扮,簡直完全扼殺了她身為女性嬌美、誘人的一面,白白地浪費了老天賜給她的好寶藏!當然,他也不打算和任何一個男人分享,感覺到胸前的涼意,顏彩香張開迷濛的雙眼。天哪!她的衣物何時被他解開?
處女的矜持使她頓覺恐慌。不行,她不能讓他得逞,她必須阻止他!
掄起拳頭,她使盡全力地捶打著、掙扎著:「不要……不要……」音如蚊吶。
陶醉於激情中的秋維哲,並未注意到顏彩香的反抗,他正沉溺於巨大的狂喜中而無 法自拔……「碰」的一聲,門毫無預警地被人由外面大力地推開。兩人都被面前的景況給震往,闖入者立刻識趣地關上門在外面等候,他受到的驚嚇並不亞於秘書室內的兩人。
顏彩香面紅耳赤地拉起那被秋維哲褪至腰際的灰色套裝。天呀!她怎會讓這種事情如此困窘地發生在她身上?還被人撞見?她恨不得一頭撞死,多丟人哪!瞧他還一副無關痛癢、無所謂的神態,好像早已習慣這種場面似的,他難道一點羞恥的觀念都沒有? 或許這對他來說,早已是稀鬆平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