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爸媽?」原本的不解在見到她眼底的憂慮後獲得清明,「傻瓜,你該不會是在擔心我爸媽不接受你吧?」
「同性戀!」她提醒他關於那天宴會所鬧出的風波,纖指戳著他的胸膛,「你媽看見你跟我接吻竟然以為你是同性戀,我想這個風波你應該還沒忘吧?」
「呵呵呵……」歐文發出一串愉悅的笑聲,「你在擔心什麼?擔心我爸媽不接受你嗎?」
「哼!誰在擔心啊!」說實在的,她的確有點擔心。
那日歐伯母瞧她的眼神就好像在看怪物一樣,讓她感到有些傷心,因為她不過是長得像男人了一點,其他的一點都不像個男人,她可是個真真正正的女人啊!
同性戀……她的驚呼指控著實刺痛了她的心。
「我看你就是在擔心。」他的雙臂縮緊,以深切的情意化解她的不悅憂心,「放心好了,那天媽只是被你嚇了一跳,經過我的解釋後,什麼事都沒有了。」
「你的意思是說……」她咬了咬下唇,掩下的眼藏住了心傷,「連婚約也沒有了嗎?」
「你這麼希望沒有婚約嗎?」他知道她到現在還巴不得甩開他,他可不會如她的意,「你死心吧,經過我的說明,我父母他們都同意我娶你了,我媽還特別交代,我一定要多努力一點,讓她趕快抱孫子。」
「臭美,誰要讓你努力!」她捶了他的肩胛一記,揚起的唇角洩露出她的開心情緒。
越是與他相處,她越是明白他的情真,教她也在不知不覺中對他產生了依戀,若是現在他說要甩開她的話,她一定會拿菜刀跟他拚命,不過……這些話全是她藏在心裡的小秘密,她不會讓他知道。
歐文順勢將她推倒在沙發上,朝著她的臉龐直呵氣。
「我看我們就從現在開始努力好了,你的肚子早點有譜的話,我就可以早點把你架上禮堂去,到時候,我爸媽就有孫子可以抱了。」
「歐文,你別鬧了,我們的正事還沒談完呢。」她推拒著他的肩,抗拒意味為零。
「我們的正事已經決定好了,以後你負責經營兩家俱樂部,你想合併的話我也沒意見,我只要專心管理『歐氏』就可以了。好了,現在正事辦完了!」他解開她絲質襯衫的鈕扣,低頭吮吻著她細嫩的肌膚。
「歐文,不要在這裡……」她的眼光落在門扉上,「會有人進來。」
「放心吧!我的秘書一向很盡責,他不會讓其他閒雜人等闖入,破壞我們的好事。」
「可是……」
「別可是了。」他的唇落在她的頸項,恣意的烙下他的印記。
「歐文,不要這樣。」她滿臉紅霞,伸手推了推他的頭顱。
「噓——」他點住了她的唇,接著覆上了她的嘴,吞下了她的推拒。
室內的激情火焰隨著他的撫摸、探索而逐漸高漲,元沛兒承接著他的狂野熱吻,之前所澆熄的情慾火苗再度揚起……
就在著激情一發不可收拾,室內的溫度節節高昇之際,辦公室的門板突然遭到一個蠻力入侵,砰的一聲撞到了堅硬的牆面,一個充斥著氣惱的尖銳嗓音也隨之揚起。
「大哥,是不是你……」
歐嘉的聲音消失在看見沙發上交纏的人兒後。
她瞠目結舌的眨了眨眼,直到看見被大哥壓在身下的人兒所洩出的大片春光,還有大哥那副咬牙切齒想殺人的可怕模樣後,哇的一聲趕緊關上了門。
「雷翼,救命啊……」
「該死的嘉嘉!」歐文迅速的幫元沛兒整理凌亂的服飾,忍無可忍的低咒一聲。
元沛兒還處於激情狀態,直到她聽到歐嘉大喊救命的聲音後,才臉兒發燙的穿衣、整理,還不忘伸出顫抖的手幫他敞開的衣衫鈕扣一一扣上。
此刻惟一留存於她腦中的念頭是——丟死人了!
* * *
叩叩叩!帶著試探的敲門聲響起。
「大哥,我可以進來了嗎?」傳進來的是歐嘉戒慎恐懼的詢問聲。
沒有得到主人的允許,大門這會兒又遭到蠻力的侵襲,只是這一次出現在辦公室內的,不是準備前來興師問罪的歐嘉,而是一臉看好戲的雷翼。
「怎麼了?好戲收場了嗎?」他掛著一抹玩世不恭的笑容,犀利的掃向臉色酡紅的元沛兒及臉色發青的歐文。
「我把你找來台灣,可不是要讓你來看好戲的。」歐文心情蕩到谷底,說話的聲音也顯得冷冰冰的。
「果然是你!」歐嘉從雷翼身後跳出,渾身氣憤的直發抖,「果然是你把雷翼給找來台灣的,大哥,你為什麼要這樣做?」
害她自由自在的生活就此劃下句點,被綁回法國之後的淒慘日子,她現在就可以想像得出來了。
「我為什麼要這樣做?」歐文也不客氣的一個拍桌,「你先問問自己究竟幹了什麼好事?爸媽縱容你,可不代表我也會盲目的縱容你,說!那天在媽舉辦的宴會上,你給我做了什麼好事?」
「我……」歐嘉的氣勢立即矮他一截,十指不安的扭絞在一起,「大哥,你好凶喔……你以前都不會對我這麼凶……」
慾求不滿的男人果然肝火都很旺盛,可怕喔!
「你這招沒效了!」想扮委屈博取他的同情?老套。
「大哥……」她雙眼含淚,一副可憐兮兮的模樣,「好吧!我承認……我不應該在那幾位千金小姐的飲料中下瀉藥,害她們一個個送醫院……」
當天晚上的場面簡直可用一個亂字形容,熱鬧非凡的宴會在轉眼間變成焦慮、緊張的呼叫大會,臉色泛白的幾位受邀千金紛紛被送上救護車,只因某她們同時狂瀉肚子。
歐文瞪著她不放,「嘉嘉,是不是平日我太寵你了,所以才養成你這種無法無天的個性?」
「我哪有無法無天?這件好事又不是只有我一個人做的,那個沛兒姐的弟弟也有摻一腳啊!他還說要把沛兒姐的情敵全部給消滅光光。」秉持著死道友不死貧道的不變道理,她把所有罪過往元沛然的身上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