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漠撒,你知道這些信是怎麼回事嗎?」急速看完鐵盒中的全部信紙,他著急的拿著信前去詢問管家。
「小主人,這些好像是……啊!是恐嚇信。」年過半百的漠撒,仔細回想著他曾在哪見過這些看來熟悉的信封。
「對對,是恐嚇信,我記得二十年前,幾乎每隔一個禮拜就會收到一封相同的信,只是主人都把它當作是精神異常的變態寫的,完全不加理會,但不知道為什麼,夫人卻一封封的把它收進鐵盒中。」
冷漠棕眸閃過一絲厲芒,「是從什麼時候開始收到的?」盯著一封封的信,他再度問道。
「好像是……啊,對,就是主人他們意外落海的半年前開始的吧!前幾次是主人收到的,但主人一看完就把信燒掉,還吩咐我不要告訴夫人,以免嚇到她。
但有一次主人不在,是夫人收到信的,我原以為夫人和主人一樣會把信燒掉,沒想到夫人竟然把信保留得好好的……」
「那時有什麼比較特別的事發生,或有什麼人比較奇怪的嗎?」小時候他大都在外讀書,對島上記憶其實是模糊的。
「特別?奇怪?沒有哇……啊!我記得當時好像有一個因為偷竊被我開除的司機,就只有他一個而已……他的行為真的還蠻奇怪的……」
「說清楚。」
「說到這個司機,平常個性孤僻不與人交往,而且不論在屋內屋外他都戴著帽子,好像故意不讓人看清楚他的臉一樣,而且我發現他有好幾次在夫人後頭露出迷戀的眼神,可是他也沒什麼其它不軌的行動,所以我也不以為意。
可是他卻逐漸變本加厲,有一次主人和夫人外出,那名司機竟偷溜進主人臥房,偷取夫人的貼身衣物……」提到這,漠撒皺了皺眉頭。
「我不知道同樣的事情發生過幾次,後來,我便以『偷竊』的罪名直接開除他。」
「時間呢?」
「時間……啊,剛好是主人他們意外落海的半年前!」
半年?都是在意外發生半年前發生的事——被開除的變態司機、人格分裂的恐嚇信……
冷無霜確定了一件事,就是那名司機絕對有問題,而且媽媽把信保存起來的舉動,也給了他另一個調查的方向——
媽媽可能認識寫這些恐嚇信的人。
為了找出真相,從那年起,他總在父母忌日的前一個月就回到島上,是為了祭拜父母,也是為了調查線索。
如今,一晃眼又是五年過去了,他終於找到有可能是那名司機的可疑男人,再度踏上小島,就是為了親手把「他」抓出。
事情或許該作個結束了……
「誰?」陷入沉思的冷無霜沒注意到背後偷偷接近的蒙面男人,腰部猛地被劃了一刀。
「你不要怪我,是你逼我的,是你……」持刀的蒙面男人顯得有些歇斯底里,「懦夫,你不要出來搗蛋,解決了他,我們就會沒事了!」男人原本充滿哭腔的嗓音瞬間又轉變成強硬的語調。
「剛剛被他擋了一下,你才能好運逃過這一刀,下一刀你可沒這麼幸運了……」
在男人手上的刀再度落下前,奉命隱身保護冷無霜的兩名黑手黨出現,擋下致命的攻擊,掩護受傷的冷無霜離開。
突然,一陣香味傳來,兩人暈眩倒地,而冷無霜則在腳步一個踉蹌下,墜下斷崖,跌入海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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台灣
剛考完最後一科期末考的歐陽蒔蘿,實在受不了炎熱的天氣,和同學道別後,便急忙跑回家。
到家她做的第一件事就是衝進廚房,打開冰箱,拿出冰得涼涼的開水一口氣灌了好幾口。
「呼,好舒服喔。」她滿足的喟歎。
歐陽蒔蘿今年二十歲,藥學系的大三生,去年雙親搭機旅遊不幸遭逢空難,雙雙過世,留下一大筆的保險金。膝下沒有兒女的大伯看她可憐,便接她回家住,把她當作親生女兒看待。
「再過三天,我就可以去歐洲旅遊了,唉,真希望三天時間趕快過去。」她抱著冰涼的寶特瓶,想著三天後的歐洲之旅。
三天後,她就滿二十了,大伯答應送她二十歲的生日禮物就是一星期的歐洲之旅。為此,從沒出過國的她興奮好久,心中對大伯的感謝更為加深。
走出廚房,打算回房的她在經過書房時,突然聽到裡頭傳出說話聲,她一時好奇走近,發現裡面的人是大伯。
笑容滿面的她才想推開門和大伯打招呼,卻因大伯接下來的話而怔住。
「……不是說丫頭二十歲時就能動用弟弟留下的巨額保險金嗎?怎麼臨時還多了一個要她結婚的條件限制啊?那我大手筆的資助她七天的歐洲之旅不就白花了……」
剛舉起手要敲門的歐陽蒔蘿愣愣的眨了眨眼,燦爛笑意凝結,不敢相信這是疼愛她的大伯所說的話。
「……女兒?哼!要不是弟弟留下的那一大筆保險金,我才不會去收養一個沒啥用處的孤女,這八個月又是學費、雜費、生活費的,你知道這林林總總的花費加起來是一筆多大的開銷嗎?還有那該死的七天歐洲之旅,我是以為把她送出國後,就可以光明正大的動用這筆錢,誰知……」
對方不知說了什麼話,惹得大伯氣怒連連,絲毫沒注意到有人在偷聽。而站在書房外的她轉身離開,不想再聽剩下的內容。
「怎麼會……」她茫茫然的走進房間,一時還不能接受表面和藹的大伯,其實是一隻披著羊皮的狼。
「哈,原來我的價值只有爸媽留下的龐大保險金……」想到大伯薄情的言語,滾滾淚珠突然不自覺的滑落。
這八個月的融洽相處,原來只是她一人自作多情,實際上,大伯壓根就不歡迎她的存在,他在她面前表現出的一切假象就僅是為了錢。如果沒有爸媽留下的那筆錢,她,只會是一個沒人想搭理的小孤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