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倫敦音樂學院校園,劍以一個東方人風靡所有老師、同學,但他卻不太參加各種社團活動,常可以瞥見他一人丰采獨具,坐看藍天白雲,遙望冥思,或逛遍附近田園花市。
「為什麼你不能喜歡我呢?」她突然轉頭,真摯熾熱地直視他。
「關於過去,我很抱歉,現在已錯開的音符,便該各自譜出不同的樂章。」
「太可惜了……」她原有不同期望的。事情有時一旦起了頭,就有它命定的方向,誰也改變不了。
「你仍可以擁有以後美麗的人生,無須可惜。」
羅莎琳笑笑,沒說什麼,但整個姿態是封閉的。
「對了!」過了些時候,她又振奮起來:「我們剛剛說到你要出國參加花展的事宜,只要你簽個字授權委託,一切就沒問題了,你盡可以安心地構思你的創作。」
「那你以後打算做什麼?」
「當你的經紀人嘍,情侶做不成,換個角色也不錯,說不定沒多久就可以碰上條件比你更優秀的白馬王子。」
「我祝福你。時間不早了,我該睡哪裡?」
「就在樓上轉角。」真遺憾……
上樓時,羅莎琳不小心高跟鞋拐到腳,慌張之間,重量全擠向他……
劍滾了兩圈,跌落……
? ? ?
劍舯天在她家門口等她。
「借過!你擋到我家門口了。」於純純一點都不想跟他打交道。
「劍不見了。」
「那你應該是去問他女朋友羅莎琳小姐,在這裡幹麼?」劍家的人是故意的不是?明知故問嘛。想到就氣!
「他們一起失蹤了。」
她氣急敗壞吼道:「那請問你還來找我有何貴幹?」
「你沒有聽懂我的意思嗎?失蹤就是我們失去劍的下落了,我的人跟丟了他,所以只能來找你。」劍舯天一字一句耐心講完。
「你們家的人都莫名其妙,人家不讓你們找到就表示想要有點隱私,情侶度假要你們礙手礙腳當跟屁蟲幹嘛?簡直殺風景嘛!」她已經很難過了,他沒看到嗎?還一直問個不停……嗚……
「於純純!」他真懷疑她有沒有大腦。
但或許就是她這種直條形的個性,才會和很「阿沙力」的母親大人臭氣相投,愛恨分明,有點任性小脾氣,卻不失真誠率性。
「你們劍幫看起來不是很神嗎?以後他的事不要來找我啦,我已經跟他絕交了。」
「要是他死了,也不要通知你?」
「呸呸呸,烏鴉嘴!沒事你幹麼咒你自己弟弟。」
劍舯天百般無賴地盯著她:「現在要不要冷靜聽我說了?」
她臉微紅,有點不甘願。剛剛一緊張就露餡了,人家高高興興去和女朋友遊山玩水,她真沒出息,還猛為他擔心。
「說啦說啦,煩死人了。」詐包、陰險鬼。
「羅莎琳其實不是劍的女朋友,所以你不用浪費力氣吃醋——」
「我才沒有吃醋!」
「你認真聽我講完,現在不是爭風吃醋的時候,劍可能會有危險,所以一定要隨時掌握到他的行蹤。」
於純純根本不信,一副「你少唬弄我」的樣子。
「如果不是我媽喜歡你,我更想一把掐死你。」
「你是認真的?」她這才從他嚴肅的態度意識到劍真的有危險。「可是他既沒有混幫派,也不涉及什麼商業機密、保密防諜的大事,插插花、彈彈鋼琴能跟什麼人結仇?」
「事情我們還在調查,現在先找到他要緊。」
「可是我根本不知道他會上哪兒去呀,怎麼辦?」急得團團轉,她扯著他追問。「我們先找羅莎琳啊,洛可有提到章老師說他是搭羅莎琳的車,原本有一票人全都要到她家別墅慶祝,可是地圖畫得不是很清楚,所以大家都掉頭各自回家。」
「這我會去查證。你要是一看到他呢,不要再鬧彆扭趕他出門了。」
「我已經說了我不曉得……」
劍舯天命令道:「如果他沒事,即使哪裡都不知道,也沒方向感,可是一定會來找你的。四周多注意一點,有消息隨時和家裡邊的人聯絡。」
說得那麼篤定,是真是假?劍都有羅莎琳了……
「伯母好嗎?」還是只有伯母比較親切。
「你們去PUB醉得不省人事,送回去就被她丈夫罰禁足了。」
「那天……」原來她們是這樣回家的喔?
劍舯天可惡地揚聲訕笑。
真糗!於純純氣惱時突然想到,劍舯天為什麼要交代她一看見劍就跟家裡人聯絡?
曾奶奶他們又還不認識劍……
? ? ?
「劍舯天真的這麼說!」於純純一五一十告訴齊洛可時,她表情很曖昧唷。
「你聽出什麼?」
「上次是他媽,現在連他二哥也是,他們根本把你視為劍家未來的准媳婦了。開心了吧?」
「我也不確定,說不定是我們亂猜的。現在他人都不知道在哪裡了,而且他身邊有個羅莎琳,你別忘了。」
「劍舯天不是說羅莎琳不是劍的女朋友嗎?」
「以前不是,不代表現在和未來不會是啊。」
「你想太多了。」
「要不是有好感,他就不會老陪著她。」
「我說他待在你身邊的時間比較多才是吧。」愛計較的女人。
「唉,我不曉得啦,快兩天沒他的消息了,萬一像劍舯天講的發生危險,他又沒有人在旁邊幫忙……」光是想像那畫面,於純純已經沒辦法睡好覺了,連練舞也心神不寧。
「空擔心也沒用,你不要杞人憂天啦。」
於純純認真發誓:「要是他安然無恙,我絕對不會再亂發脾氣了!也不會隨便說要跟他絕交。」
齊洛可從沒看過愛笑、堅強的她如此脆弱過,這或許也是他們之間很好的轉捩點,讓純純有機會去正視彼此在生命中的重要性。
「純純,你快看!」
「什麼?」她無精打采,齊洛可乾脆拉她往門外跑。
「奇怪,我明明看到有人?」
「真的?是他嗎?」
「很像……」
? ? ?
「純純,我好餓。」他趁機摟她親她。純純己經好久不讓他這麼做了……好久、太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