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落難花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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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6 頁

 

  「肚子餓了?他竟然就只有這句話。」餵飽像蝗蟲的劍,趁他去洗澡時,於純純邊抱怨邊通知劍家的人。

  他猛然又摟又親的時候,害她還以為他當她是雞腿咬咧。

  「我看他好像走好遠的路回來的,你最好問清楚。我回去了,不當電燈泡了。」齊洛可從玫瑰花園送他們回家,沒下車就直接掉頭回店裡去了。

  劍從浴室出來,就忙著找她……

  「你腳受傷了?坐下來我看看。」驚呼,隨即是心疼地拿來醫藥箱。

  「不嚴重。在樓梯上不小心跌倒,腳踝稍微有扭到,隔天又穿皮鞋走了一段遠路……這大概是摩擦的挫傷吧。」

  「是和羅莎琳在一起?」

  雖然她低著頭擦藥,不過他仍是緊張地將她早知道的事情解釋一遍。

  「休息一晚,隔天一早我就到外面省道找修車廠去拖吊,然後自己就先回來了。」

  「那腳還會走成這樣?」

  「我錢不夠坐車回來……」

  「笨蛋,下次就叫計程車坐到家或是玫瑰花園,讓司機找我;要是我不在,就拜託洛可付錢。」

  其實他擔心的是她又要趕他走,所以遲著不敢回來。

  「純純,那你不生氣了?」劍悄悄挪移位置,頭枕在她肩上問。

  「才怪!」看他臉色一黯,她補道:「你要是再突然讓人找不到,我就不要理你了。」

  他這才又轉憂為喜,找傷口讓她照顧:「手上這邊也有……」

  嗅著芳香甜美的味道,劍親親她脖子,幸福甜蜜地笑了。

  可是快樂時光有時殘忍地短暫……

  於純純縮開肩膀,手溫柔地幫他消毒傷處,心裡卻氣憤難平。「你不是挺喜歡羅莎琳的,何必那麼辛苦自己走出來?兩個人與世隔絕沒人打攪,豈不幸福快樂?」

  「她只是以前的一個朋友。」

  「我覺得不像耶,連報紙上都登了,你們好事將近,我還要好好恭喜你們白頭——」

  他幾乎嚇呆了:「沒有!沒有這種事!我最喜歡的人是純純,他們誤會了。怎麼可以這樣亂寫呢?怎麼可以?」

  「我看就不覺得是誤會,大騙子。嘴巴說是只愛我,要和我結婚過一輩子,然後呢?她找你上哪兒你就去,兩個人神神秘秘的也不曉得在哪裡,你們還一起過夜!」

  「那是不小心、不得已的,我不知道……」

  「你什麼也不知道。」於純純最氣他這一點,幹麼對別的女人也這麼體貼、這麼好?

  他完全不知如何應對,既氣餒又焦慮……

  看得她也沒轍了,好氣又好笑,乾脆放他一馬。

  「你發誓。」

  劍像是大大鬆口氣。

  「我發誓。」她一個指令,他一個動作。

  「好吧,這次我就大人大量原諒你了,下不為例。」

  「沒有下次。」他這回倒是很聰明。

  「算你識相。好啦,你二哥來找過你,說是羅莎琳騙人,說不定別墅慶祝也是她故意製造的,好有機會和你獨處的。」

  劍頭枕回他喜歡的老位置,她眼睛一瞥。

  「你早知道了?」

  「我忘記好多事情了,記得嗎?」他顯然厚道,不願多加議論,頗幽默地自我調侃。

  她捏捏他臉。「要忘怎麼不忘得徹底些?」最好一點也不要記得羅莎琳這個人,於純純小器地想道。「然後我再去找個新的男朋友……」

  「純純!」他大聲抗議。

  「哼,叫什麼叫?死罪可免,活罪難逃,今天罰你睡地板。」

  劍大喜過望:「純純,真的嗎?」

  他可以回純純房間睡了!

  「假的啦。」

  「不管不管,我聽到了,一言既出,駟馬難追。」

  「那我五馬就追回來了。」哈……

  ?  ?  ?

  台中一家花店。

  送走噤菪b天才買一束一百二十元康乃馨的顧客,高儀平怒氣沖沖拉著等候已久的姐姐到裡邊說話。

  「你說沒拿到代理權是什麼意思?」

  「我想盡辦法遊說他簽委託書,可是那麼多天過去仍然沒有消息,我想應該是不可能了。」

  「該死!他失去記憶了!隨便你說什麼他都會相信,怎麼可能他不簽?一定是你辦事不力。」

  「我已經盡力了,你不能這樣一味地指責我。」

  「我好不容易才想到的辦法,難道是為我自己嗎?是因為爸爸無能,生意破產了!我是為了我們一家人,為了挽救爸爸的心血。有了獨家發售的天然香精油專利,不但能將公司起死回生,還有無數你難以想像的巨大財富,那是一筆Big money!你弄懂了沒?我養尊處優的大姐!」

  「我……我知道,但是我已經盡力了……」

  「那還不夠!事情都已經走到這個地步,我們毫無退路可言。除非你想眼睜睜看我們家四分五裂,讓爸媽傷心欲絕,擔心後半輩子還要為三餐奔波,看我被送進監獄……」

  「不會,或許會有轉機的,Aries是很善良的男人,只要我們真心誠意地找他商量,一切……」

  「一切什麼!一切都會沒事!你是還活在童話世界嗎!」高儀平讓所有接連而來的債務搞得面目猙獰,邪惡的心早已扭曲不堪。「是我開車撞了他,害他跌落橋下,合理幾乎死掉!是哦,他會高高興興捧著合約書好心幫我們解困,並且祝福我們賺大錢!親愛的姐姐,你說是不是?」

  即使人已被逼得無法面對現實,高儀平還是不斷用尖利的言辭刺破她瑰麗的保護膜。

  「那還能怎麼辦?你要我怎麼做?」如果她是於純純的話,不僅這一切有可能,Aries更會全心保護她不讓外面的醜惡風暴折損……

  為什麼自己不是於純純呢?忌妒一日日堆積成怨恨……

  高儀平歎口氣,摟著姐姐:「現在只有我們姐妹倆能相依為命了,我知道他是很好的對象,第一次見面時我就喜歡上他了。但是魚與熊掌不能兼得,只好有所取捨了。」不消說,取什麼而捨誰,已經很清楚了。「他失憶了,他不會曉得……」

  「難保他有天突然想起來。」

  若到最後關頭,仍無法騙取授權,自保是惟一的方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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