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秦少麒才哈哈大笑地說:「好娘子,你的事我哪敢忘哪!不就是上山賞梅的事嘛!」
「啊!你還記得!那你還裝不懂,麒哥哥,你好壞啊!」何語梅氣得鼓著頰、小臉紅通通的,好不可愛。
「啊!娘子生氣了,相公這廂有禮了!」話音甫落,就是又打恭、又作揖的,說著明天一定實現諾言等等,惹得何語梅忍俊不住,噗哧一聲轉慎為喜了。
只見月光下的她顯得更加嬌艷了,秦少麒直盯著何語梅瞧,氣氛瞬間變得親密暖昧。「娘子,夜深露重,我們是否該就寢了?」
何語梅哪裡聽不出他的弦外之音,輕輕地點了點頭,便被秦少麒一把抱起,大步往臥房走去。
沒多久,屋內旖旎春光無限,透出一陣陣粗沉的喘氣聲和細細的吟哦聲,直到月華西沉方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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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文甫一大早起床,心想讓小兩口多睡一會兒,也不去吵他們,便在前院灑水鑄草、活動活動筋骨,直到太陽稍稍露了臉,在大地罩上一片金黃色的光芒後,他才理好衣裳,準備休息一會兒。
就在這時,卻看見秦少麒夫婦手牽著手笑吟吟地走了出來,何文甫有些驚訝地笑問:「怎麼這麼早就起床了?」
何語梅見著父親,有些害羞地趕緊鬆開兩人十指交纏的手,上前甜甜地喊了聲:「爹,你早啊!」
「岳父,早!」秦少麒也打了聲招呼。何語梅一早便吵著要上山,雖然秦少麒捨不得懷中的軟玉溫香,但是拗不過她,只得隨她了。
「爹,我已經準備好了早飯,我們趕緊趁熱吃吧!」何語梅一起床,想著以後大概沒什麼機會為父親下廚,所以她做了清粥小菜,就等著父親一起用膳。
「好,好。」何文甫高興不已,連連點頭。
正當三人準備用早膳時,門外卻傳來一陣敲門聲。
「咦?這麼早,是誰呀?」三人不約而同地望著大門,心中都各自疑惑著。
「我來。」何語梅應了一聲,盈盈地走了過去,打開了大門,仔細一瞧,原來是秦府劉管家。
劉管家一進門便朝著三人拱手作揖,然後向著秦少麒說道:「大少爺,商行裡有些要緊事,老爺請大少爺無論如何要趕快過去一趟!」劉管家一口氣說明來意,看他的樣子似乎有些焦急。
秦少麒臉色凝重,所謂「新婚燕爾」,商行裡若沒有緊急的事,秦啟川是沒理由派人來催促他回去的。
其實秦少麒心知肚明,前一陣子因為他失蹤,秦記也亂成一團,若不是有秦啟川強撐著,加上程天宇大力幫忙,只怕問題更多、更嚴重。
而自他恢復記憶後這兩三天,秦啟川臥病在床,辦喜事的一切也自然地落在他身上,忙得他昏天暗地的,所以也沒有時間與精力去處理商行的事。
仔細一想,秦啟川會一大早派劉管家來催促他去秦記處理急事,也就不足為奇了。
畢竟那麼龐大的事業,已經群龍無首太久了。
當秦少麒仔細地說清楚個中緣由後,何文甫兩父女也就釋懷了。
「小梅,你就在這兒多留一會兒,傍晚我再派人來接你,好嗎?」雖然是不得已,但是他只得又食言了,但為了補償她,就讓她多陪陪父親吧!
何語梅雖不捨卻也識大體地連聲稱是,並無異議;見秦少麒依戀地遲疑著,她連忙稍作催促。
「那……我先走了。」秦少麒不時回頭揮著手,隨著劉管家回去了。
何語梅站在門口翹首望著,直到秦少麒的身影消失不見,才強打起精神進屋陪伴父親用早飯。
她心裡一直盤旋著秦少麒所說要整頓商行的事,讓她食不知味,不過她還是笑盈盈地和父親邊吃邊聊,不想父親窺知她的心事,讓他擔心。
她心知肚明,秦家的生意那麼龐大,此後別說要陪她上山賞景,只怕平時夫妻倆也難好好相聚了。
這一想,就不禁暗歎著為什麼重逢、新婚的甜蜜會這麼快就結束了,心頭也飄來一片片烏雲,揮之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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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語梅迎著清晨徐徐的微風,熟門熟路地走在迴廊上。
她親自下廚熬製了銀耳蓮子湯,打算端去向秦啟川請安,而跟在她身後、手拿托盤的是貼身小婢香荷,主僕倆就這樣一前一後地向花廳而去。
廊外陽光送暖,湖邊楊柳輕擺、岸花汀草,到處是一片百花盛開的景象,不覺令人心情大好。
想起這一個多月來,一切就如她所預料的,秦少麒忙於生意,常常就近睡在商行裡,可說是聚少離多。
想到這裡,她不知不覺的停下了腳步,看著這一片怡人的春色,若此刻秦少麒能在身旁陪伴,那該有多好啊!
「少夫人,你怎麼啦?」身後的香荷也停了腳步,有點兒疑惑。
「啊!沒什麼,這景色太美了,讓我禁不住想停下來看看!」何語梅心口不一的說,她怎麼好意思向旁人說起自己正悲春傷秋的想著丈夫呢?「走吧!」她趕緊移動腳步,不想壞了這清新早晨的氣氛。
剛嫁入秦府時,何語梅身處陌生的環境,丈夫又甚少在身邊,因此相當不安,幸而公公人相當開通親切,不會拿大產人家繁瑣的家規加諸她身上,而秦少麒也體貼的派了善解人意的香荷陪伴她,這才讓她在秦府漸漸如魚得水;但是對於自身的孤單,她學會假裝不以為意的自欺欺人。
何語梅生性單純、熱情,對於公公的通情達理,她報以晨昏定省、噓寒問暖,陪伴著老人家下棋、品茗、談天說地,排遣了彼此不少無聊的時間。
而對於下人她也是體恤不已,從不隨意怒斥打罵,親切的態度讓秦府上上下下都喜愛著這位外貌、品德兼俱的少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