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爺,我以前喊你少爺。」她開心的對他說。
聞言,他簡直想昏死了事!以前這麼喊沒改,他倒是無所謂,反正只是個稱渭,現在就不同了,要成親的夫妻小倆口,妻子還喊丈夫「少爺」,氣不氣人?
「她愛這麼喊就隨她!」說完前因後果,任護成賭氣道,他就偏要惜弱自己想通,這次他無論如何都不教她。
「其實你要是一輩子都當惜弱的少爺,那也挺不錯的。」任守成打趣道。
也對!瞧瞧爹、莊主和二哥娶了太聰明、太有主見的老婆實在……嘿、嘿。但是,只是但是啦,他也不是不知足,如果惜弱能「識相」一點,主動親親熱熱的喊他名字,那有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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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幾天過去,薛賓昆一點消息都沒有。守著固苦金湯的府邸,任護成等人日日夜夜在揚州城搜捕仍無所獲。
陳郡敏攜同內閣大學士任宗麟駕臨,任大學士請假返鄉並順道和任保成一敘。任宗麟德高望重,身邊又有重重侍衛保護,回京勢必路經揚州,所以陳郡敏腦筋一動,偷偷的就跟著來了。等被發現,她賴著不走,任宗麟為了莊主夫人的安全起見,只好一路送她進巡撫官邸。任守成攜任穎之、任護成迎接,宗親家族聊得熱絡,任宗麟稍事停歇兩宿就上路回京了。大學士身邊的幕僚家臣林錫齋因私務暫時告假,他是揚州本地人,對緝捕薛賓昆或許多個人幫助有益,就隨陳郡敏一起留下。
「任護成,你沒事真好。」陳郡敏開口第一句話這麼說道,任護成還來不及有什麼感動,她接著又說:「這麼漂亮的人多賞心悅目,老天還是有眼睛的。」
「你說誰漂亮?!」任護成最忌諱的就是別人拿他的芙蓉臉蛋作文章,陳君郡敏卻又愛如此撩撥他怒氣。
任穎之立刻豎起大拇指讀道:「莊主夫人!」上次莊主婚宴觀禮,沒能見到其廬山真面目。能讓兒子立時肝火旺升,他實在崇拜得無以復加。這兒子本來就漂亮得離譜,哪像他任穎之這種氣昂昂、雄赳赳的偉岸丈大生的兒子,連他娘都不像,就那對桃花眼勉強神似翠娘。嘖!生出這種不像爹也不像娘的兒子,真是一點成就感都沒有。
岳芷薇呵呵的終於瞭解任守成指的是什麼意思,忍不住的想向陳郡敏看齊。
「你別火上加油,湊上一腳了。」任守成很瞭解她的,及時將她牢牢管教在身旁。
任護成氣得眼睛噴火,陳郡敏仗著有任保成當靠山根本不怕他敢怎樣。而楊惜弱午睡剛醒聽到吵鬧,便尋聲而來,陳郡敏帶笑溫和的眼看她……
在任莊園林內,她哭得雙眼紅腫,「怎麼回事?」郡敏姐姐如春風關心相詢。
「請姑娘莫再為難莊主了,楊某自知有愧不敢恭恥求得寬恕……」當時郡敏姐姐排除萬難為爹求情。
恁弱的她拉住郡敏姐姐,想到將與相依為命的爹爹分開時又是洪水氾濫一發不可收拾。
「不如就留惜弱在任莊陪我吧。」郡敏姐姐心思細膩的解決她父親的難題。
一幕幕愈來愈清晰的影像浮現,楊惜弱喜淚交加。
「郡敏姐姐——」
陳郡敏張臂擁住急跑過來的楊惜弱,「你讓大家好擔心,突然就這麼失蹤,像某個沒良心的人。」她指桑罵槐明指任護成,他早就眼冒金星,嫉妒得不得了。
「惜弱,過來。」任護成很不是滋味,霸氣的命令道。
「喔。」楊惜弱要走過去,可是陳郡敏不放。
陳郡敏故意學他彈一下手指,「別聽他的,好像在叫小狗一樣。」
岳芷薇「噗嗤」一聲笑出來,任守成也覺好笑,不過他還記得提醒妻子收斂一點。護成性子好捉弄,雖然長幼行序,顧忌於兄嫂不敢太過,可是真惹到他極點,惡整的手段不至於傷人卻也叫人不好過。
這一點,陳郡敏當然也知道,就聽她偃鼓息兵,「我們聊我們的去。」她拉著楊惜弱,招呼岳芷薇,任護成眼一眨就要去搶楊惜弱,她連忙示意道:「你們不是要研討如何捕捉薛賓昆,我也曾是受害人之一,好怕哪,不聽也罷,你們大哥應該沒幾天就會過來看看事情辦得怎麼樣了,要是沒進展,唉……」她那唉的聲,大家都很清楚莊主會如何生氣。
任守成啼笑皆非的拉住任護成,「大嫂說得沒錯,我們先辦正事要緊。」
「她不在莊內帶小孩,倒來這裡多事了。」任護成心有不甘的仍盯著門,雖然人都走了,可是他還是氣不過的想蹬出個洞。
「好了、好了,大嫂就是喜歡逗你玩,你怎麼每次都還是中計。」任守成說罷就招集眾人商議。
林錫齋瞭解狀況後,提供部署重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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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想到薛賓昆曾躲藏的地方就靠近自己家附近,天意弄人,不知家人可還無恙?林錫齋帶著幾個侍衛回家探親,景物依舊,人事已全非。
當年鄉試中舉,苦讀三載,在母親、娘子的殷殷期盼下進京求取功名,不料中途遭匪徒洗劫一空,落魄潦倒,再恢復意識時已經病弱不堪,任河川漂流至陌生鄉鎮。幸得偶遇的黃教喇嘛救助,勉強苟延殘喘救回一命,輾轉隨同流流到西藏蒙古。三年後他逐漸有歸鄉的意念,獨自踏上歸路,未至居庸關又幾欲病死他鄉,如此折騰一年後,他才回到京城。
身無分文,他生活都有困難,何況揚州千里迢迢,在京城內勉強覓得一文職,幫人抄抄寫寫,賺取微薄薪俸,很快的一年又過去了。機緣巧遇碰上任大學士,他的境遇方柳暗花明又一村,雖說不上衣錦還鄉,但是前途光明,已是國子監的身份,假以時日再參加殿試,功名有望。大學士返鄉,蘇州和揚州僅數天腳程,於是他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