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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盡情一進門就看見一大家子都在,坐在中庭喝茶的喝茶,啃瓜子的啃瓜子,他"砰"的一聲坐下。
"表哥,喝茶。"陶然看著他氣憤的表情,遞上一杯茶。
嘖嘖,出事了!
眾人互相觀望,眼神交會間,已有了結論。結論就是絕對出事了,而且是頗大條的,才能讓平時平心靜氣的盡情心浮氣躁。盡情是他們這些人之間看似最沒脾氣的,但大家都知道,最好不要將他惹到生氣,因為他發起脾氣來可令人百分之百的不好受,至少斷糧斷炊就很殘忍了。
"你還好吧,盡情表哥?"迎歡挨著盡情坐著的椅子扶手蹲了下來,柔聲問。
"不好。" 盡情拍拍迎歡那頭貓兒似的金黃色頭髮,表情有些哀傷。
陶然用手肘推推恪擎。"你也說說話。"
恪擎無辜的看著親愛的老婆,皺起眉頭。"我還進入不了狀況,你忘了我剛從意大利回來,完全莫宰羊。"他壓低聲音說。
陶然的眉頭攏得更緊了。"聞人……" 雖然他很不想拜託聞人湛也 ,她還記得自己因他的一時好玩掉了許多眼淚,可是盡情是自己的表哥,總不能忍心見他不快樂。
聞人湛也 這才收起蹺了半天高的腿。"說吧!幔妮 出了什麼事?"
盡情一臉抑鬱的說:"她要走了。"
"走?"迎歡和陶然異口同聲。至於恪擎則完全進入不了狀況。聞人湛也還是那副吊吊的樣子,讓人想揍他。
"今天我陪她去醫院看她父親。"盡情無意瞞撲克眾人。他跟聞人湛也的不同,在於他對故作神秘沒有興趣,雖然兩人認識多年,聞人的神秘氣息半點也沒影響他。
"她去啦? 我以為依她的個性應該不會去的。「陶然喃喃道,幔妮 的情形盡情並沒瞞他們,曾經就他所知的告訴大家,希望大家能多體諒她看來不易相處的性子。
"她告訴她父親她不胍回艾氏集團上班,還說……「說到這裡她的哀怨又起。「還說她就要出國唸書了。」
「出國?好好哦!」迎歡的思考路線果然異於常人,也異於常人的沒神經。陶然敲了她一下,她才醒悟的閉上眼。
「唸書?」陶然訝異的問:「回去把她沒念完的研究所念完嗎?可是她以前是念企管的,既然不願回艾氏工作,還念企管做什麼?」
「鐵定不是念企管的,她不是那種會無事忙的人。」盡情怏怏地說。
「對啊! 如果是盡情就有可能,他的審美價值異於常人嘛!不然又怎麼會看上那個冰冰涼涼還帶刺的小火焰。」聞人湛也說著「正港」的風涼話。
不只盡情,所有人都瞪了他一眼。
「我留不住她。她還說我們只是工作上有交集,沒有什麼關聯。」盡情這會兒可是欲哭無淚了,他的耐心以待竟等來這樣的結局,教人怎不扼腕。
「難道沒有辦法了嗎?她什麼時候走?學校申請好了嗎?」陶然在這時候倒是十分冷靜。
「下個禮拜。已經申請好了。」盡情像個機器人般回答。
陶然吞了口口水,看到表哥這麼沮喪,她真想安慰他,可是狀況這麼糟,安慰的話出口也顯得造作吧!她求救的看向老公恪擎。
體貼的恪擎怎能坐視老婆憂心?!也許聞人有辦法。「
「真的嗎?」盡情的眼睛一亮,人跟著巴巴的跑到聞人湛也的面前。
「嗯……」聞人湛也不置可否的吐了這麼一句不是話的話。
「快說吧!」陶然和迎歡比盡情還沉不住氣。
「可以啊!」聞人湛也狂狂的將腳又蹺上桌面,「求我啊!」
陶然、迎歡馬上要替盡情抗議,不料盡情伸手阻止她們。「一切就拜託你了。」他誠心的向聞人湛也鞠了個九十度的躬。
「看在你這麼誠心的份上,我就告訴你吧!」聞人湛也仰高那張不可一世的俊臉,施恩似的說:「方法就是——讓她走。」
「砰」一聲,聞人湛也 連人帶椅子仰身翻倒,左眼多了個黑眼圈。
盡情及時的暴力行為贏得在場眾人的歡呼,因為他們老早就對聞人湛也那副狂樣感冒了。尤其是苦無機會報仇的恪擎和陶然,盡情這一拳無異是替他們出了口氣。
聞人湛也好不容易從地上爬起來,卻發現眾人毫不掩飾臉上幸災樂禍的表情,他不禁大歎月老難為。
第八章
幔妮 打點著出國的一切事宜,忙碌讓她可以少感情用事。辭去出版社的工作出乎自己意外的有些不捨, 她發現這個工作竟有些迷人。至少她從盡還必須身上學到了很多,多方的吸收資訊,多方的思考,讓她很快能為自己所要出版的東西有了方向,雖然她辭了職,不過她私心裡總希望已經通過的出版計劃能被執行,那畢竟是她的心血。
不過桂聿梅的造訪倒是出乎她意料之外。
"為什麼突然想要辭職?我聽說你要出國唸書,有何打算嗎?"桂聿梅那張精明卻一直帶著和善的臉有些掩不住的黯然。
是盡情告訴你的吧,這個問題是你自己要問,還是替他問的?"幔妮並不意外盡情會去找桂聿梅 ,她並不是很在意。他知道對於自己的突然離去,這兩個人在工作上是最直接受到衝擊的。再說她也瞭解盡情和桂聿梅的交情。
只是這一刻她忽然想起,桂聿梅當初為何將她安排在盡情身邊做事? 原本她以為編輯到作者家作稿是常有的事,但她後來發現不是,李少皇的主要工作模式大都在辦公室完成。那麼桂聿梅 究竟有何用意?
"有差別嗎?" 桂聿梅問。
幔妮抿抿嘴。" 是沒有,因為我還沒決定要念什麼。"她不在意的聳聳肩。
桂聿梅的眸光一閃," 這麼說純粹是想離開台灣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