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會相信你的,絕對不會相信你的。你等著,他跟正川一定會再折回來救我的。」她咬牙的說道。
猶如驚醒夢中人似的,夏聿軒猛然想到什麼的怔望著辛雨瑤。
「謝謝你的提醒。」立刻他解開紗發椅上的繩子,再撕一塊新的膠布封住她的嘴,然後再緊緊的捆綁她,將她打橫一抱,快步離開住所。
*** *** ***
剛才出門的太急,鍾應浩是被文正川的越野機車載來的。
在回程路上,果然如辛雨瑤所說的,鍾應浩、文正川兩人越想越不對勁。幾經討論,又把車頭調轉方向。
再度回到夏聿軒的住處門前,文正川二話不說提腳就踹門,「唉呀!痛。」沒把門踢開,反而踢痛了腳。
搖了搖頭,鍾應浩則上前嘗試轉動門鎖,居然沒上鎖?!唉!實在枉費文正川自認帥氣的一腳了。
「見鬼了,早知道就先開門看看。」他跟著鍾應浩後面走進屋於異,一邊抱怨、一邊揉搓右腳小腿。
環視整個容廳,依然是剛才離去前的景象,卻不見夏聿軒人影。
「夏先生、夏先生……」連喊幾聲,都沒人回應。鍾應浩頗覺奇怪,率先走向一個敞開門的房間。跟在鍾應浩身後的文正川看到牆上觸目驚心的大片紅褐色痕跡、及歪躺在地上的沙發椅、繩子、膠布等等物品,不覺出聲驚喊道:「啊!這是怎麼回事?」
緊繃著神經的走到牆壁前,鍾應浩手指沾了沾上頭的紅褐色液體,聞了聞,是優碘的味道,他鬆了一口氣。
謝天謝地!不是雨瑤的血。他暗地感謝老天爺。
「原來芭比娃娃真的被那個姓夏的囚禁起來。」文正川生氣的嚷。
「小浩哥,現在怎麼辦?姓夏的又帶走芭比娃娃,這下子我們要上哪救她?要不要再打電話問問芭比娃娃的父母?看看那姓夏的還有什麼地方可以找的?」
鍾應浩沒有回答,只是轉身飛快的衝出去。等不及坐電梯,他狂跑下十二個樓層,衝出大門,只望見一輛白色轎車的車尾,疾馳而去。這時,文正川也跑了下來。
鍾應浩立刻上前急迫的說:「給我車鑰匙。」不等文正川有反應,他直接奪過鑰匙,飛快的戴上安全帽,跨上越野機車,發動引擎,如箭般地射騎出去。
「小心呀,小浩哥。」文正川大喊。見疾馳而去的車影,文正川不放心,立刻招來計程車跟上。
入夜的台北依然車流不息,一路上左穿右鑽的,鍾應浩終於追上白色轎車,不顧一切的拚命騎近它,將車逼到路邊迫使它停了下來,他迅速停下機車,飛快的衝到車旁,用力拉開駕駛那邊的車門,將駕駛拉了出來——
「喂!你到底要做什麼!」陌生人怒吼。
面對一張陌生的臉孔,鍾應浩傻眼了。
搭著計程車趕到的文正川也下了車,見狀,驚訝的嚷:「怎麼不是夏聿軒?」
再一次鍾應浩、文正川面面相覷……
*** *** ***
抱著辛雨瑤,夏聿軒從頂樓走下來,回到屋子裡,再次撕掉她嘴上的膠布,將她捆綁在軍人沙發椅上。
「他們應該不會再來了。」他揉了揉眉心,疲累的為自己倒了杯紅酒。一邊打開音響,坐到沙發上假寐。
而辛雨瑤只是瞪著他、瞅著他……
「別怨我,我太愛你了,所以我是不會放你走的。」
「我不愛你、不愛、不愛、不愛……」她嘶吼著。
驀地,夏聿軒站起來發狠的將手上的酒杯丟向辛雨瑤,酒濺灑了一地,杯子穿過辛兩搖耳邊墜地,鏗砰,碎裂了一地。
她愕然停口,微喘的怒瞪著他。
他突地走向她,彎腰一手支著她的後腦勺,低頭再次吻住她。辛雨瑤厭惡的掙扎著。
「你最好也休息一下,不然明天會沒精神試做新娘造型。」他抬頭冷漠的說道。然後轉身再走向沙發坐了下來。
就在辛雨瑤無力的垂下頭之際,大門又猛地被踢開……
夏聿軒猛地跳起來疾喊:「誰讓你們進來的?滾,給我滾出去。」
率先衝進來的鍾應浩一眼就看到嘴被膠布封住,整個人被捆綁在單人沙發椅上的辛雨瑤。頓時他怒火中燒,拳頭一揮就揮向夏聿軒,砰砰的夏聿軒整個人帶翻茶几跌倒在地板上。
一旁文正川早就七手八腳的迅速解開辛雨搖身上的繩子,撕開她嘴上的膠布……
「你竟然囚禁她?你知不知道這是犯法,是侵犯他人自由?」鍾應浩氣怒。掄起拳頭又痛揍了幾拳,直到辛雨瑤上前護住夏聿軒。
「你走開,我要再揍他。」鍾應浩推著辛雨瑤。
「不,別再打他了。一切都是我的錯,不能怪他。」
「雨瑤,你都被他關了整整二天了,你還要幫他說話?」
「小浩哥,是我的錯,真的是我的錯。」說著,她緩緩的跪坐到斜靠在沙發邊的夏聿軒。
「若夏大哥有錯,也錯在他太愛我,而我卻太傷他的心。」
擦掉嘴角上的血,夏聿軒痛苦的閉上雙眼,不願看到辛雨瑤充滿愧疚的臉。他要的是她的愛。慢慢的錐心般的痛楚又讓他精神有點恍惚了起來……
她伸手想替他擦掉臉上的汗水,「夏大哥,我不會怪你,到底是我先對不起你,是我利用了你、辜負了你……」話未完,猝不及防夏聿軒反手拉住辛雨瑤,快速站了起來,並緊緊拽住辛雨瑤的脖子。慢慢的退住落地窗方向,然後踏進陽台……
「夏聿軒……你要做什麼?」鍾應浩緊張的跟進大喊。
「喂,姓夏的,你這樣挾制芭比娃娃,她也不會愛你的。」文正川也跑了過來。
鍾應浩用手肘撞了文正川一下,要他別說刺激夏聿軒的話。
「夏先生,有任何事,我們二個大男人坐下來談,不要為難雨瑤。請你冷靜下來,好嗎?」鍾應浩用非常冷靜的語氣,企圖緩和夏聿軒的情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