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後來我終於想通了,原來是德通國產太小了,那些學者、鄉民看不上眼,只好找上翔翰集團了。」
「你少在一旁說風涼話了。」王駱軍低罵道,一邊又瞧了眼廚房。
「如果我不瞭解你的話,我會以為你對我老婆有興趣!」洪敬航忍不住出言調侃了。
聞言,王駱軍爆出一笑。
「這世界真的很小,我做夢也沒想到,尊夫人的閨中密友竟是九芑鄉慈佑寺廟公的女兒。」
「什麼?你說筱昕是……」洪敬航驚訝得轉頭望向廚房。
「她也是古跡保護自助協會的工作人員。」說罷,他又指了指貼上紗布的額頭,微微自嘲的笑道。
「這些壯觀的傷口,全是她的傑作。」
洪敬航的嘴張得更大了。
「而且,今天下午我還在超市巧遇尊夫人和她呢!」
「所以,你懷恨在心了?」洪敬航問。
聞言,王駱軍揚眉冷哼:「我是那種器量狹小的男人嗎?」
「那麼,你是……」突然,他會意的打住,然後充滿興味的咧嘴問道。
「老小子,你終於又動凡心了。」
王駱軍不置可否。
同一時間,躲在廚房的曾筱昕可是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緊拉著梁亞菱直嚷道:「怎麼辦?亞菱,他真的來找我算帳了,怎麼辦?」
喊罷,她放開了好友的手,跑到窗戶邊,倉皇的探頭尋找逃生後門。
「好了啦!筱昕,你先別慌嘛!來,鎮定下來。」梁亞菱上前拉住幾近歇斯底里的曾筱昕,柔聲安撫道:「你放心,他不會對你怎麼樣的。」
曾筱昕猛地睜大眼,低嚷:「他都找上門了,還會放過我嗎?」
「他是敬航的好朋友,今晚我們就是邀請他來家裡吃便飯的。」
「我剛剛就知道了,可是……」她還是擔憂不已。
「你放心,不看僧面看佛面,他絕不會為難你的。」梁亞菱耐心的安慰。
「是嗎?」她半信半疑的問。
「可他的傷真的是我打的!」
「王駱軍好歹也是個大男人,那點小傷算不了什麼,你別窮緊張,安心啦!」梁亞菱朝曾筱昕用力點頭。
曾筱昕還是擔憂的瞧了客廳一眼,沒把握的再問:「你真的認為他不會跟我計較?」那阿爸的廟是不是就可以保住了?或者,她可以再拜託亞菱和她老公幫忙說情,曾筱昕心存僥倖的思考。
梁亞菱微笑的點頭,然後轉身邁出廚房。
「兩位先生,開飯了。」喊罷,又折回廚房,把一鍋砂鍋魚頭放到曾筱昕手上。
「喏!麻煩你端到飯廳去。」
客廳裡,洪敬航則領著王駱軍走進飯廳,一邊興致高昂的說:「今晚咱們兄弟倆可得好好的喝兩杯,來個不醉不歸。」
坐定位置,王駱軍語帶玄機的搖頭拒絕:「不,待會兒我還有重要的事要辦。」
瞧見好友不停的將目光投往廚房方向,洪敬航挑眉直問:「你真的動心了?」
「我是男人,美色當前豈有不動心的道理?」說著,灼熱視線直射向正端著砂鍋魚頭出來的曾筱昕身上。
那雙閃爍慾望的挑逗眼睛,放肆梭巡過曾筱昕全身上下,曾筱昕頓覺像被剝光衣服般的不安。
他狂肆無禮的行為激怒了原本心虛憂慮的曾筱昕,血液裡的叛逆因子瞬間沸騰,她傲然的抬頭挺胸,一臉挑釁的回瞪王駱軍,一邊重重的擱下手裡的砂鍋,暗地裡不知罵了幾千幾萬次這該死的男人了。
「筱昕,坐下來,一起吃飯。」洪敬航熱心招呼。
「不了,廚房裡還有幾道菜要處理,你們先用吧!」該死,他那雙討厭的眼光還不收回去?曾筱昕忿忿的想。
可這會兒王駱軍那雙肆無忌憚、充滿色情的目光,不停的在她身上徘徊,不但令她感到一陣噁心,同時也沖淡她曾無心傷害他的愧疚感。
面對他這種放肆可恥的行徑,她當然要反擊,她決定用極鄙夷、極不屑的態度來回應。
「好了,筱昕,你也是客人,就坐下來嘛!」也不知洪敬航是不是故意的,只見他順手拉開王駱軍身邊的椅子,示意她坐下。
「不用了,我菜都切好了,就等下鍋而已。」她下巴揚得高高的,瞧都不瞧王駱軍一眼。
「唉!別這樣嘛!廚房的事有亞菱就夠了,來來,坐下來用飯。」
「是呀!筱昕,可別每次來我家都虐待你當菲傭呢!」梁亞菱也開口附和道。
不得已,曾筱昕只得僵坐到王駱軍身邊,驀地,身邊一股強猛熱氣直襲而來,一向感覺遲鈍的她,心頭赫然敲起一記響鐘——
危險的男人,立刻遠離他。
她駭然轉頭,佛望嘴角噙了一抹邪魅笑容的王駱軍。
「敬你,小冤家。」王駱軍端起高腳杯輕晃著,低聲調侃,然後一口飲盡杯中酒。
偌大飯廳頓時陷入僵凝詭譎的氛圍裡,身為主人的洪敬航不愧是縱橫商場的交際老手,短暫寂靜後,立刻出聲打破沉默。
「唉!你們趕快用菜呀!亞菱,再開瓶紅酒來,今晚我要和駱軍好好的喝兩杯。」
「噢!好好。」梁亞菱匆匆再進廚房。
飯桌上,曾筱昕如坐針氈,恨不得插翅飛離身旁這個充滿壓迫感的邪魅男人。
她下意識的挪了挪椅子,拉開和王駱軍的距離。
「駱軍,你有沒聽說華國電機準備拋售百分之六十的股權?」看曾筱昕一臉彆扭的神情,洪敬航好心的談起商場事務。
「怎麼?你有興趣?」啜飲著美酒,王駱軍漫應道。
他的一雙氤氳眼神始終在曾筱昕身上環繞,從頭到腳、無一放過。
最後停留在她那燒紅小巧的唇上,暗暗忖著:不知親吻那兩片柔軟紅唇是何滋味?
想著、想著,他的小腹猛地一陣緊縮,一股男性原始的慾望猛然升起,竄過週身遍體……他一定要得到她,無論用任何方法!
王駱軍暗下決心。
「有,而且非常感興趣。」洪敬航坦言道,一邊饒富興味的觀察王駱軍的舉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