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開!」柯旭然的兩隻手臂護在她的身側,保護著她。
警衛見到這種情況,馬上打開大門,待他們進來之後,毫不客氣的再將大門關上,將所有的攝影機阻絕於外。
「我太緊張了,是嗎?」她拿出信箱的鑰匙,自嘲的笑道:「現在每個人都成了嫌犯,當我走在路上,別人多看我一眼,我便忍不住猜想他會不會就是那個人。」
「這不是你的錯。」他嚴肅的道。
她沒有答腔,拿出信箱中的信,一封封的看著。
大多都是一些帳單、傳單之類的東西,她只瞄了一眼,沒有拆開。直到當她看見最後一封信時,身子不禁一僵。
白色的信封外表尋常,標準尺寸,是那種一般文具店就買得到的標準信封。
上頭只有她的姓名、住址,並非書寫,而是列印出來的。沒有寄件人的地址,也沒有郵戳,顯然是有人親自將信放進信箱。
一陣刺骨的冰冷從她的腳底竄了上來,她表情麻木的撕開信封,取出裡面的信紙。
那張紙,只有正中央印了一行字:
沒有任何人可以阻止我們在一起。
她的表情引起了柯旭然的注意,他抽過她手中的紙,皺眉看著上頭的句子。
那個該死的混球!
她幾乎無法站立,若不是他即時撐住了她的身子,她差一點便軟倒在地。
「把你的鑰匙給我。」他粗聲道。
她表情木然的從口袋裡拿出鑰匙和感應卡遞給他。
柯旭然扶著她上樓,讓她躺在沙發上休息,然後拿起電話報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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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方在很快的時間內便到達。
在看過信之後,警員表情嚴肅的對何以笙道:「何小姐,從信上的訊息看來,我認為你最好還是暫時搬到一個安全的地方,直到我們找到這個傢伙為止。」
她睜開眼,皺著眉頭。「我並不想搬家。」
「只是暫時的。」
「就算是暫時的,我也下想。」
她知道警員的建議完全出自一片好心,但是即使搬家也解決不了問題。她的工作仍舊得繼續,而她工作室的地址就登記在電話簿中!
她拒絕讓那個人毀掉她的生活。
「我也覺得這樣最好。」一直沉默不語的柯旭然緩緩開口,「從信中的語氣看來,這傢伙很可能具有高度危險性,他已經知道了你的住處,誰也料不準他下一步會怎麼做。」
「就算搬家,能完全確保我的安全嗎?」她靜靜的質問:「如果他能查到我現在的地址,又怎麼能保證換了一個地方他就查不到了?」
「或許你可以到朋友家暫住。」警員含蓄的道。快速的看了柯旭然一眼。「這樣一來,也有個照應。」
她想也不想便搖頭。
「我不能將別人捲進來。」她怎能讓她的朋友陪她一起暴露在危險之下?
「我很願意提供幫助。」柯旭然開口,「而且,我也不怕危險。事實上,如果他敢來最好,我迫不及待想大展身手了。」
何以笙的回答只是乾脆的一句,「想都別想。」
尷尬的氣氛讓警員只能以乾咳來打破僵局。
「不管如何,希望何小姐慎重考慮。這封信我會帶回去局裡請人監識,有任何發現,我會盡快通知你們。」
「別忘了監視錄影帶。」柯旭然提醒他。「這封信是直接放進信箱裡的,大樓有監視器,也許有拍下他來送信時的畫面。」
警員點點頭,抬了抬帽子致意後,轉身離開。
第五章
「我已經說過,我不打算搬家。」何以笙再一次重申自己的立場。
「這是為了你好。」柯旭然已經不想去算這是他第幾次說這句話。「你一個人待在這兒實在太危險了。」
「難道搬去你那兒就安全了嗎?」她反問:「我們認識不過多久?你甚至是別人雇來調查我的私家偵探!」
他不禁語塞。
的確,就她的立場而言,他同樣不值得信賴。
他們相交不深,甚至算不上是朋友。他是別人雇來調查她的人,曾經騙過她。
但他無法明知她有危險,而不伸出援手——雖然手伸出去了,別人並不想握。不管怎麼說,他就是無法坐視她待在有危險的地方。
「好吧!」他退讓一步。「那麼,至少你可以搬去和朋友或是家人一塊同住,那比你獨自一人待在這兒要好得多。」
何以笙別開臉,抱著雙臂彷彿在驅寒。
「我怎麼能將別人捲進來?我不知道這個人是誰,不知道他是不是一個瘋子,更不知道他接下來會做出什麼事。我不要我的朋友和家人替我承受危險。」
柯旭然在她身邊坐下,一手輕輕搭上她的肩。
「你害怕,不是嗎?」她沒有答腔,將臉埋進雙臂之中。
「我只是想幫你。不管你相不相信,我就是無法坐視不管。」
她露出一雙眼睛看他。「你不怕嗎?」
怕?真是笑話。
柯旭然的眸子變冷,但是臉上卻露出笑容。
「我已經迫不及待想會會這位神秘人了。」
她沉默的看了他好一會兒,才舒展身軀往後躺去,瞪著天花板靜靜的道:「事情的起因是一束花。我的助理在我的辦公室桌上發現一束花,約千朵紅玫瑰,沒有署名,穿過層層鎖上的門及保全,神下知鬼不覺的被放在我辦公桌上。
「隔天,是一串鑽石項鏈。鑽石鑲在一個心型銀飾中,由快遞公司送過來,署名是艾沐哲。而那張紙條是夾在車子的雨刷後頭,我以為是停車繳費通知單,一直放在皮包裡,直到昨天才發現。」
柯旭然不發一語,腦筋飛快的思考著。
「你有任何嫌犯名單嗎?你覺得身邊的人有誰可能會是這個神秘人。」
「每一個。」她靜靜地道,隨即緊皺眉頭。「這就是這件事讓人痛恨的原因。我完全想下出來有誰會做這種事,似乎每一個人都有嫌疑。」
「我們會逮到他的。」他保證道。
「但願如此。」她咬著下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