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只怪愛神牽錯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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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6 頁

 

  何以笙聞言微微一笑,但笑容在目光觸及桌上的信封時隨即斂去。

  「不要看。」見她伸手欲取信,他出聲制止。「你沒有必要看。」

  她的手慢慢縮了回去。

  接下來,有很長一段時間,沒有人開口。

  「我不要你被它影響。」見她一臉麻木的瞪著那封信,他歎了一口氣。「跟我聊些別的,跟這件事無關的。」

  她茫然的看著他。

  「例如?」

  「為什麼你會選擇這一行?」

  她的眼中漸漸升起防備之色。

  「我沒有別的意思。」他攤開雙手,「只是閒聊。」

  「只是閒聊,嗯?」她想了一會兒,才道:「我從小時候就對占星非常感興趣,時常替身邊的朋友或親人分析命盤。本來只是小孩子說著玩,但愈來愈多人說我的分析非常準確,所以我就愈來愈用心去研究。後來有個機會,我替一家占星雜誌撰寫專欄,結果那個專欄非常受歡迎,於是有出版社找上我,替我出了幾本星座書,那些書也十分暢銷。於是更多人找上我,我便成立了工作室,就是這樣。」

  「你有失誤過嗎?」

  「沒有。」她搖頭。「至少目前為止還沒有。」

  他忽然發出驚人之語。

  「那你有沒有想過藉著占星找出兇手?」

  她訝異的看著他。

  「我沒有想過……」彷彿一語驚醒夢中人。「我怎麼沒有想到!」

  他揚眉,開玩笑的道:「那也是我想問的。」

  「但你根本不相信占星,不是嗎?」

  「我相不相信不重要,能捉到歹徒才是最重要的。」他巧妙的迴避了問題。

  敲門聲響起,林麗梅探頭進來。

  「老闆,客人和警察都來了,順序是?」

  何以笙和柯旭然對看了一眼,他搶在她開口之前道:「請客人進來,我出去和警方談。」語畢,他起身開門走了出去。

  柯旭然沒有想到會在門外看見自己的母親。

  他訝異的瞪著她,表情像見了鬼。

  「媽!」他低聲輕叫,將她拉到一邊。「你來這裡做什麼?」

  李芳美攏了攏頭髮,一派輕鬆的道:「來看看讓我兒子神魂顛倒的未來媳婦啊。」

  「什麼?」他把聲音壓得更低。「何小姐現在是我的客戶,你等一下不要在她面前亂說話。」

  「放心、放心。」她拍拍兒子的肩,掩嘴輕笑。「我會替你美言幾句的,呵呵。」語畢,她揮揮手,進了何以笙的辦公室。

  「我就怕你這樣……」柯旭然咕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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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封信是怎麼送來的?」低沉的男人聲音透過收音機傳了出來。

  「這棟大樓的一名夜班警衛,今天早上他在地下停車場把這封信交給何小姐,說是他在巡邏時,有人放在櫃檯上的。」

  然後是一陣沉默。

  「聽起來有點奇怪。」

  「我也這麼認為。」他知道這是那個男人的聲音。「但如果真是如此,大樓的監視器應該有拍到這個人,這也是一條線索。」

  「我會申請調閱錄影帶……」

  林家華咬著唇,瞪著收音機,氣自己為什麼競沒有想到這一點?他滿腦子只想著必須快點警告她,卻疏忽了這一點。

  這樣不行……他想。他必須找個方法解決。

  「喔?」柯旭然轉過身,一手放在她身後的椅背上,感興趣的問:「你從我的外表看到了什麼?」

  他靠得太近,近得她可以聞到他身上的肥皂香,還有他的呼吸,溫熱的氣息輕輕吹拂著她的肌膚。

  何以笙感覺臉頰在發熱。

  「你是一個很英俊的男人。」她想以談笑的語氣說出這些話,卻發現自己的聲音變得沙啞,反而像是在挑逗他。她清了清喉嚨,用正常的聲音補充道:「世人對英俊的男人有一種普遍的感覺,就是他們似乎從來不缺女伴。」

  「喔,不!」他一臉大受打擊的樣子。「不要相信那些話,那是騙人的。長得帥並沒有辦法讓你的女朋友忍受被長期的忽略,也沒有辦法讓她接受工作比她重要的事實,女人重視的是男人有沒有把她當成公主一樣對待,那才是最重要的。」

  「胡說!」她笑罵。「並下是每一個女子都希望另一半像條狗,任她差遣。」

  「當然不。但她們希望男人扮演騎士,永遠都能在她們需要的時候伸出援手,哪怕只是她無法決定晚餐要吃什麼。」

  「現在我可以瞭解你為什麼沒有女朋友了。」她沒好氣的道:「你對女人根本就有偏見。」

  「這是切身之痛。」他一臉嚴肅。「我對女人才沒有偏見。」

  「沒有人能忍受長期被忽略。」她揶揄道:「你的工作真的忙到連抽空替女朋友決定晚餐吃什麼的時問都沒有?」

  他沉默了一會兒。

  「好吧,或許是我對她們太冷淡了。」他聳聳肩。「也或許是我真的沒有放太多心思在她們身上。那你呢?」

  「我?」她偏過頭。「沒有什麼好講的,和幾個男人約會過,但是最後總是不了了之。」

  「為什麼?」

  「不知道,就是少了那麼一點心動的感覺。」她抬眸,與他的視線相對。「說說我吧,我看起來是什麼樣的人?」

  「美麗、迷人。」他輕輕擺手。「聰明、敏感……」

  「敏感?」她打斷他的話,搖頭。「不,我才不敏感。」

  「這一點你絕不能否認。」柯旭然故意裝得一臉正經。「從我們第一次見面開始,你就『敏感』地察覺到了我在說謊。」

  「我只是懷疑。」她糾正。「況且,那是因為你說謊的技術太不高明,而我常常面對你這樣的人。」

  「怎樣?」

  「認為占星只是騙術。」她平靜的陳述。

  他無言以對。

  「我承認,我對占星這方面沒有研究。」過了一會兒,他才保守的道:「如果用社交辭令來講的話,就是持保留態度。現在再告訴你也許有點晚,你大概也不會信,但是我相信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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