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我們以後不住蒙古包啊!幸好,老實說剛住時是覺得挺新鮮,但住久了就覺得有些不方便了。」漱玉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我這樣會不會太嬌生慣養了?」
巴桑無奈的搖頭,「難道你認為嫁給我就要開始吃苦受罪?」
「對不起啦,我沒有這個意思,只是想像力太過豐富罷了。」漱玉俏皮的吐吐舌頭。
巴桑為她無心的舉止心悸了一下,深吸口氣,裝模作樣的輕歎一聲,「反正我們還沒舉行婚禮,你現在要反悔的話,還是來得及的。」
漱玉抬手輕捶他的肩膀,佯怒道:「現在除了你之外,我還能嫁給誰呀!」
巴桑親暱的摟著她的肩,在她耳邊低語:「我也捨不得讓你嫁給別人呀!為了要娶到你,我還特地跑到太后面前開口要求呢!」
漱玉聞言害羞得酡紅了臉,低頭不語。
巴桑見她嬌羞動人的模樣,忍不住低頭偷吻她甜蜜的紅唇。
巴桑溫柔的輕撫她臉龐,「我們的婚禮可能會在張家口舉行,你最好有個心理準備。」
漱玉輕輕點了下頭,親耳聽到巴桑本人說出口,她才有了真實的感覺。但婚禮似乎仍是很遙遠的事,像這樣優閒的徜徉在這片草原上,這樣的日子似乎可以持續到永遠;一旦結了婚,這一切是否有所改變呢?
***
到了張家口,大學士傅恆早已等待多時。令漱玉意外的是她的阿瑪及額娘也都來了,原來是真的要舉行婚禮了。太后原來的意思,是希望漱玉和巴桑能夠回到北京,她打算舉辦個盛大熱鬧的婚禮,但鄭親王福晉卻認為兩人的婚事已經拖了一段時間,不宜再耽擱下去。
最後他們決定讓兩位當事者自己決定婚期,而知女莫若母,福晉料想漱玉應該不願意再勞師動眾一番,為免錯過自己女兒的大婚,平常不輕易出門的鄭親王福晉也不辭辛勞的趕來張家口。
於是漱玉和巴桑便在大學士傅恆的主婚下,舉行了一場蒙古式的傳統婚禮。巴桑的族人在短短的時間內,準備好婚禮所需的一切事物,熱熱鬧鬧的為他們的少主人舉辦了一場隆重的婚禮。
儀式結束後,所有的人都聚集在營火旁唱歌跳舞,開心的為兩位新人慶祝,營火徹夜不熄,慶祝的活動也持續了一整夜。
此刻漱玉正獨自一人待在一座寬敞的蒙古包內,鄭親王福晉剛剛才帶著一群侍女離去。
聽著遠處傳來隱隱約約的喧鬧聲,她並不覺得孤獨。坐在床榻上,她輕撫著自己有些熱燙的雙頰,不敢相信她真的成為了巴桑的妻子。今天的一切可是再真實不過了,想起了婚禮的經過,她不禁泛起了微笑,雖然累人,感覺卻很充實,她已經為人妻,而今夜將是她與夫婿共同度過的第一個夜晚。
想到這裡,漱玉的心便開始撲通撲通的跳了起來。當帳棚簾幕被掀起的一剎那,她差點跳起來。
巴桑停在門口,望著他的新娘。今夜的她看來格外美麗,他等了這麼久,終於能名正言順的擁有她了。他渴盼的眼神貪婪的癡望著她美麗無邪的面龐,以及嬌柔窈窕的身軀。
他看起來好英俊,但氣勢也有些可怕。漱玉緊張的笑了笑,在他熾熱的目光下,羞怯的低下頭,但又忍不住要抬眼偷覷他幾眼。
巴桑走上前,一直走到她面前才駐足。他跪下身子,雙眼與她的目光平視,握她的手,將她白皙細嫩的小手包裹在他寬厚堅實的手掌之中。漱玉含羞帶怯的朝他漾起了一抹嬌笑。
巴桑一時看傻了眼。「今天辛苦你了。」
漱玉輕搖了搖頭,「還挺有意思的。」
他笑了,他就是喜愛她這種率真開朗的性情,清新得宛如春天的朝露一般。他凝望著她,深邃的黑眸蘊含著無盡的深情。「漱玉,我愛你。」
她為他突來的告白,感到心慌意亂,張開了口,卻又欲言又止。
見她沒有預期的反應,巴桑心中雖然感到些許的失望,仍輕柔的說:「我會等你愛上我的,現在,只要我愛你就夠了。」
「我……我也……愛你。」她囁囁嚅嚅的說完馬上又羞赧的移開目光。
「真的!」他的眼中盈滿笑意,「什麼時候的事?你是什麼時候發覺你愛上我的?」
她美麗的容顏乍現一絲困惑,好一會兒才低低地道:「剛剛吧!」
他挑起眉。「這麼不確定呀!」他顯然不滿意她的答案。
她嫣然一笑,「我想我可能很早以前就愛上你了,只是直到剛剛才明白,原來你早已經住在我心中了。」
他傾身向前,滿含柔情的吻了一下她的唇。「我還以為你尚不識情滋味呢,我已經有心理準備要等下去了。」
「我又不是小孩,該懂的事我都懂的!」她略為不滿的抗議著。
「真的都懂了嗎?」他說完又吻住了她,輕輕以舌頭推開她微啟的雙唇,恣意的汲取她口中甜蜜的滋味。
許久之後,他戀戀不捨的放開她,儘管想要擁有她的慾望十分強烈,但他克制著自己的反應,不願意因此嚇著了她。
「原來男女間的接觸可以這般親密,我還以為親吻只是碰碰嘴唇而已。」說完她羞紅了雙顏,低下頭不敢看他。
「你以為這樣就叫親密?」他伸手托起她的臉,低頭吻著她細緻的頸項。他會讓他的格格新娘知道,夫妻之間可以親密到什麼樣的程度。
沉陷慾望潮流的漱玉,一時無法自己的申吟一聲;不一會兒,她低叫道:「等一等……這樣不太妥當吧?」她發覺他正在脫她的衣服。
他重新吻住她的唇,不讓她有任何出口抗議的機會。他不斷的提醒自己一定要慢慢來,他的手溫柔的脫下他們兩人身上的衣物。一時之間,裸裎的肌膚相親,一接觸到他結實的胸膛,她馬上就知道男女之間可以親密的程度了。
她的手臂環上他的頸項,並開始主動的回吻他,而他一向引以為傲的自制力也頓時冰消瓦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