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之間迅速引燃的慾望火苗,將他們捲入只屬於愛人的激情世界。夜,漫漫長長,而戀火卻正熾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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漱玉在睡夢中感到肩膀上傳來一陣刺癢的感覺,她翻了個身打算繼續再睡,卻突然感到不對勁,她驀然睜開了眼。
映入眼簾的是巴桑那張俊美帶笑的面孔,漱玉怔了片刻才想起為什麼他會在這裡,以及她身上為何會一絲不掛,頓時她也想起了昨夜發生的事。
看著她酡紅的雙頰,巴桑臉上的笑意加深,伸臂攬過她,給她一個極纏綿悱惻的吻,在慾望瀕臨界線前他勉強的抽身而出。他昨夜要了她兩次,她纖柔細緻的身體恐怕不能再承受一次。
她發出了一聲似是抗議的聲音,他微揚唇角,「該起床了,今天還有很多事要忙呢!」
巴桑很快的穿好了衣服,趁著漱玉仍在整理儀容的時候,開始告訴她這幾天他們要做的事。
他們預計會在張家口停留三天,然後他們可以一路玩到長安,再從河西走廊繞回札克拜達裡克。
漱玉聽了十分開心。「真的嗎,我們真的可以這樣去玩嗎?」
「是啊,就我們兩個人。」巴桑頓了一下,「不讓侍女跟著,你會不會感到不方便?」
漱玉搖搖頭,「不會,有她們跟著才礙手礙腳呢!不過,我們這樣出去玩,那族裡的事情要怎麼辦?」
「最近族裡並沒啥要緊的事,而且有我父親在當家作主,若不趁這個時候出去走走,再來恐怕就沒機會了。」
漱玉嗅到一絲不對勁,抬頭望向他,「為什麼?」
巴桑遲疑了一下,才道:「皇上預計在明年初出兵準噶爾,事前的操兵演練以及各項的準備工作會十分忙碌。」
漱玉怔了會兒,放下手上的玉梳。「那麼你也要隨軍出征嗎?」
「是的。」
她的眼底浮上一抹憂慮,「不去不行嗎?」
他點了下頭。
她輕歎口氣,「我想這是無可避免的事,而且即使我開口要求,你仍然會出征的,對吧!」
「我有我應盡的責任和義務。」
「我明白。」她甜甜一笑,「我會等你的,不論你去什麼地方,做什麼事,我都會等你的。」
巴桑走到她身邊,握住她的手舉起來輕輕吻了下,「我現在對你立下我的誓言,將來不管我去了什麼地方,做了什麼事,我都一定會回到你的身邊,我絕對會回到你的身邊。」
漱玉鄭重的點了下頭。「我相信你。」
第6章(1)
「格格,咱們回去了吧!」
「不要,我還要在這裡待一會兒再回去。」
杏兒求助的看向木梨,木梨一笑,走上前。「格格,時間已經有些晚了,若再不回去,奴婢怕額駙會不高興。」
漱玉轉頭看著她,嗔道:「好啊,你們現在有了額駙,就懂得拿他來壓我了。」
「奴婢不敢。」木梨連忙躬身作揖。
「唉,跟你說笑的啦。我們趁太陽下山前快回去吧!」漱玉笑瞇瞇的道。
兩名侍女這才鬆了口氣,三人一同走回繫馬處,卻見到原先繫馬的柳樹下多了三人三騎。
那三人下了馬,正圍在漱玉的坐騎旁品頭論足。
杏兒走上前,喝道:「你們幾個在幹什麼?」
那三名蒙古男子的外形驃悍,一位長得較為年輕斯文的人開口:「這匹馬是你們的?」
「是啊!」杏兒理直氣壯的回了句,絲毫不為這些人的壯碩身材所嚇住,在草原的這段日子,她早已看慣了這類彪形大漢。
漱玉和木梨兩人也走了過來,漱玉好奇的打量了一下眼前三人,可以肯定那名年輕的男子是發號施令的人,他的長相不錯,只可惜目光陰鷙了些。而且她一點也不喜歡他看著自己的眼神。
「你們幾位有何貴幹?」
「沒什麼,只是路過此處,看見了這匹好馬,忍不住下馬瞧一瞧。」那名男子目光猥瑣的直盯著漱玉瞧。
「是嗎?我想你們應該瞧夠了,恕我們失陪。」
漱玉說完想過去牽馬,但那人卻站在馬旁絲毫沒有移動的意思。她只好開口道:「對不起,請讓一讓好嗎?」
那名男子仍是一瞬也不瞬的望著漱玉,「姑娘是這裡的人嗎?」
「不,只是路過。」漱玉冷淡的看了他一眼。
那人並未因漱玉冷淡的態度而退縮,反而更進一步追問:「聽姑娘的口音應該是京城人氏,能否請問姑娘芳名呢?」
「放肆!你們知道你們在跟誰講話嗎?」杏兒揚聲斥道。
「杏兒。」漱玉低聲阻止杏兒,然後她轉向那名男子,「抱歉,你我素昧平生,何況男女授受不親,請恕我不能將姓名奉告。」
她說完便走過他的身側,一邊解著繫繩一邊道:「杏兒、木梨,我們走。」
那名男子退開了一步,目光直視著漱玉,等到漱玉翻身上了馬,他突然開口:「我想我們還會再見面的。」
漱玉沒有說什麼,輕踢馬腹,三人便策馬飛馳而去。
在她們三人離去之後,那名男子仍站在原地,半晌,他招了招手,一名大漢立刻走到他身旁。
「去查出那女子的身份。」
「是。」那名大漢隨即飛身上馬而去。
***
漱玉回到營地,發現眾人不知在忙些什麼,似乎沒有人注意到她。她鬆了口氣,正打算回帳棚時,不意卻瞧見巴桑和札納巴克朝著她的方向走來。看巴桑似乎很專心的和札納巴克交談,漱玉決定在他發現自己前先溜回帳棚。
「漱玉!」
他的眼睛還真利呀!漱玉緩緩的轉過身,決定先發制人,她迎上前說:「怎麼回事?大夥兒在忙些什麼呀?」
巴桑看著她一身的騎裝、略顯凌亂的髮絲,隨口問:「你剛剛去了什麼地方?」
漱玉毫不隱瞞的老實回答:「和木梨她們到附近走一走而已。」
「是嗎?」巴桑沒有再問什麼,他的心思似乎在其他的事情上。
「出了什麼事?」漱玉覺得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