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婚不由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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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5 頁

 

  「當然是啦!」

  「這麼說施奈德最近也吻過你了?」

  即使透過電話線,路克也有能耐弄得她羞憤交加。「這一點都不好笑,阿路。」

  「我再也不認同你的說詞,」路克的語氣突然變得冷峻。「還有一件事,禮拜三球賽過後,我要你陪我回家。」

  「要待多久?」她終於鼓起勇氣問出一直折磨自己的問題。她要根據他的回答來決定該怎麼做。如果路克要的只是一夜風流,她就決定請調至別的教區服務,別州則更理想。再與他共處一個城市之中是多麼痛苦的事。

  「待一整晚。」他試探地說。

  就這一句話令煙翠對他死了心,打算進行籌備已久的計劃。

  「球賽結束後,我要到外地旅行,我說過我已經兩年沒休假了。」

  「那我陪你去!」

  煙翠再也忍受不了他的糾纏。「這不可能。」她極力保持平靜。

  「為什麼?」

  「因為我是出差,順便旅遊。」

  「你以為我會相信?」

  他的怒意令她心虛。「我要跟奧克蘭的牧師朋友去參加宗教靜思營。」

  「要去哪裡?」

  「阿拉斯加。」

  「他媽的,要待多久?」

  她難過得閉上眼。「不一定,要看情形而定。」

  「別再放作神秘、吊我胃口了,煙翠。」她差點要駁斥他說:她可沒把他放在眼裡,但顧慮此時若引發爭吵,絕對於事無補。

  「我打算調到別的教區服務。」

  「我以為這兒就是你的家。」

  「只是暫時的家,教會希望牧師經常輪調。」

  「你怎麼捨得離開愛你的這麼多教友!」他的話正如利刃刺入她心口。今晚她得寫封辭呈,一封給保祿,一封給教友們。

  「為什麼一定要趕在這禮拜出發呢?」他的問題頗具殺傷力。

  「因為機會難得,我要趕快把握。」愈快愈好。幸好照合約規定,她只需在三十天前提出辭呈即可。若無法與路克斯守,她只有另覓住處重新生活一彼此老死不相往來。

  「哪裡還有什麼地方能讓你過得像在阿布夸克市這麼快樂?」

  「我想去阿拉斯加,那個荒涼的地方需要我們去傳福音。」

  「那個偏遠地區的男人,也許一見女人就拉上床。兩相比較之下,你會知道紅崖的囚犯算得上是聖人。」他嘲諷她。

  她清清喉嚨:「如果那個地方有這麼野蠻,教堂就不會派牧師去了。」

  「我總覺得我才是逼你走上絕路的原因。你一直在抗拒我,你終於還是嫌棄我是個坐過牢的人。」

  「阿路,我沒有!」她慌亂地大喊。「你不要這樣誤會我!」她當下決定把真話向他表白,雖然兩人會因此受窘,但也顧不得了。「我就告訴你真正的理由……」

  「你省省吧,把這些鬼話講給會相信的人去聽。」他冷酷地打斷她的話。「球賽完了,我保證悄悄地離開你,就像當時悄悄地來,免得逼走了你,整個教區跟著動盪不安。明天要來練球,牧師。」

  聽到電話掛斷聲,猶如象徵彼此的關係斷絕,煙翠眼前一片黑暗。

  第十章

  「小翠,現在有個人一定要見你,我擋駕不了。」

  煙翠抬起她憔悴的面容,望著助理多莉。她昨晚熬夜寫辭呈,一早進了辦公室就躲著不見客,整個腦海儘是昨晚那通電話的談話過程。「你知道他是誰嗎?」

  多莉搖頭:「他不說他的姓名。要不要我說你很忙,沒空見他?」

  她用紅腫的雙眼瞄了一下表,現在是三點半,而五點要練球。

  「先給我兩分鐘整理服裝儀容,然後再請他過來。」

  一會兒後訪客進門,竟然是芮律師,也就是老查。從他的服裝看來,他是直接從法院過來拜訪她的。

  他首先急切地為誤認她是愛玲的事道歉,並極力解釋路克和愛玲只是朋友關係。

  「芮先生,路克那天載我回家時,就解釋過他和愛玲之間只是純友誼。現在沒事啦!很抱歉麻煩你百忙中還抽空來向我道歉。」

  「我就是很清楚事情還沒完,所以才跑這一趟。」他以一派律師的口吻說:「請坐下,牧師。我有件重要的事要告訴你。」

  她立刻想到路克,心沈到谷底:「他是不是出事了?是不是墜機了?」

  他凝視她良久才說:「我不到一個鐘頭前離開他家時,他看來跟你一樣地健康正常。」

  他既然這麼說,可見路克平安無事,她鬆口氣安然坐下。接著窘得全身不自在,她竟然把深藏內心的真情透露給路克的好朋友。稍微鎮定後她喃喃道:「請坐!」

  他以笑非笑地坐下,雙手夾在膝間,目不轉睛地審視她,猶如在法庭上審視證人。

  「路克說你要離開這裡,到別的地方去當牧師。」

  煙翠語氣平淡、不溫不火地說:「芮先生,恕我直言,你該不是為這事才來找我吧!」

  他向後靠坐,眼睛依然盯著她:「路克要知道我來找過你,準會宰了我,可是我又非來不可。等到禮拜天早上,路克是被兩個合夥人陷害的消息一發佈,新聞媒體可有得忙了。」

  煙翠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驚訝地看著他。他則對這樣的結果感到得意。

  「我就知道!」她歡呼道。她忘情地站起來,奔向同時站起的老查,擁抱他。她喜極而泣。「不知怎地,我就知道!」

  她踮起腳尖吻他面頰:「謝謝你為他做的一切!」她說時不禁熱淚盈眶。「審理時我就懷疑是合夥人陷害他,可是其他陪審員不相信。路克一定很高興吧!」

  沒想到老查反而失去笑容,慢慢放開她,再掏出手帕供她拭淚。「怪就怪在這裡,他並不覺得高興,所以我才來找你。」

  「怎麼會呢?」

  「如今親眼見到你的反應,我也覺得很奇怪。據路克說,你是嫌棄他坐過牢才躲著他。但既然你一直都相信他是無辜的,可見你並不嫌棄他。我只好多管閒事,想探詢你要離開阿布夸克市的真正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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