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閉嘴啦!」她真想挖個洞把他埋起來。「我那個還沒來,可能是早餐沒吃的關係……」
「沒吃?」他的頭上又要長角了。「誰允許你不吃早餐的?」
瞧這暴君說的那什麼話!「還不是你把人家丟下,我急著過來,所以就……」
「那是因為你竟然要跟野男人出去野!」他說話時鼻子還會噴氣呢!
「什麼野男人?」她簡直要昏倒。「我要回家啦!」她推了推他。
「你這樣還要回去?」他可不想她半路昏倒。
「可我想回去做飯,反正我感覺好很多了,頭也不暈了。」她起身。
他瞪視著她幾秒鐘,終於背對著她蹲在她面前。
「你……幹麼?」她傻傻地問。
「上來啦!」他失卻耐性地叫。
「啊?」她還愣著。
他卻伸手將她兩隻手臂搭到他肩膀上,然後一個使力,就將她背了起來。
「我可以走啦!」她困窘地揮揮手腳。
「別動,掉下來我可不管。」他大步伐的已經走到中庭,正經過魚池。她趕緊停下來,以免栽進魚池裡,這種蠢事發生一次就夠了。
她的臉頰貼著他寬厚的背,隨著他堅定的步伐,一種幸福的感覺同時漫上她的胸懷。
唉呀!她真的好喜歡、好喜歡他哪!有沒有一種可能,真的能跟他廝守著這樣走過人生的?會不會他開始習慣身邊有她的日子了呢?那麼她要不要冒險告訴他,說她想減肥的原因是他,而不是羅學長。
他聽了會怎樣呢? 她趴在他背上想著這個問題,嘴角隱隱含著一抹幸福的笑,久久不散。
銘 銘 銘
夜已深,窗外的雨滴點點打在屋簷上,發出細緻的水滴聲。闐暗的黑夜裡,一雙冰眸在暗夜中亮著。
原本癱在床上的高大身子彈了起來,煩躁地拉開落地窗,深吸了口氣。
「不能再這樣下去了!」男人低喃著,醇厚的嗓音透出一抹無奈。此人不是誰,正是白天被秧秧又氣又急的楊竟題。
他略嫌粗魯地關上落地窗,準備下樓找水喝。想不到他也有為女人失眠的一天哪!
那妮子減肥的意志真的滿強的,想到她說起那個姓羅的傢伙,那全身彷彿籠著一層夢幻的紗的模樣,他就悶到不行。
該想個辦法讓她瞭解,她是他的,別想往外發展了。
他才打開房門,就看見一個身影緩緩走下樓梯,他皺起眉頭,跟了下去。
只見秧秧那穿著睡衣的身子飄進廚房,然後打開冰箱,蹲在冰箱前面,許久都不動一下。
「喂!你下來偷吃東西哦?」難道是太餓了,終於要放棄減肥? 沒想到她久久不應他一聲就罷,就連回頭看他一眼也沒。
「臭女人,我在跟你講話,你那什麼態度?」今晚心情很悶,她竟敢惹他。
沒想到秦旅秧今天倒是帶種得很,還是杵在冰箱前,不過倒也沒有進一步的動作。
「可惡!」他大邁步地走近她,準備一把將她扯起來時,卻發現她……
眼睛是閉著的!
「喂!」他推了推她,沒想到她的頭卻順勢靠著他,還打了個小呼。「有沒有搞錯啊?「這……難不成她在夢遊啊?
「蛋糕……起司蛋糕……」她囈語著,口裡唸唸有詞,偏了個頭繼續睡著。
真敗給她了!
難怪她每天吃他精心研究的減肥餐還是瘦不下來,可見她說不定每晚都半夢半醒的下來吃東西,還自以為是在作夢呢!
「喂,你別睡在這裡啊!」他拍了拍她的臉,結果她眼睛僅張開一條線,對他嬌憨地笑了笑,然後窩進他懷中找了個舒適的位子,就這樣靠著不動了。
「唉!」他被她這麼一鑽,鑽得情生意動,她卻睡得如此香甜!
彎腰抱起她,讓她柔軟的臉頰靠著他敞在睡袍裡的赤裸胸膛,他舒服得不想放開她。
他將她抱上樓,來到她的房門前,猶豫了一下。
「萬一等一下又偷跑下去吃東西,改天又鬼叫說我的食譜沒有效,那我豈不是冤枉。」決定了!他轉了個彎,將她抱進他房裡。
他輕柔地將她放到床上,拈亮一盞昏黃的燈,她靠在枕上睡得香甜。
她在枕上蠕動一下,或許是聞到枕間他的氣息,竟然呢喃著吐出一句:「壞蛋!」
他伸手想要敲敲她的腦袋,但手一放到她額上,竟然自動轉成輕柔地撫觸。他一點睡意也沒有,坐在床頭的他手繞過她的頭頂,在她有點凌亂的髮際撫摩著。
他這才有機會好好瞧瞧她。
她的皮膚其實相當的細緻,白白圓圓的,摸起來之舒服的。他的手來到她的臉頰邊來回感觸著,證實著他記憶裡的觸感。
她的眉毛其實頂秀致的,睫毛尾端微翹著,有種嫵媚的風情;她的鼻子小巧可愛,嘴唇……
飽滿的嘴唇嘗起來很甜哪!
他偷偷地呻吟一聲。「是你自找的,別怪我。」
他的手輕掃住她的下巴,讓她的下唇因著往下扯的肌膚而微啟。他緩緩地俯下身子,吻住了她。
當他觸到她的剎那,突然有種想歎息的感覺。這樣的接觸是多麼令人心動,他怎麼有辦法忍那麼久? 他滑膩的吻在她微啟的唇邊徘徊,她輕輕逸出一聲低喃,反射性地吸吮著他濕滑的唇舌。
他張眼看她,竟然還能閉著眼,他氣悶地加重嘴裡的力道,企圖將她弄醒。沒想到她還是閉著眼睛,只不過回吻他的力道也跟著加大,當他將唇移下頸間,她還抗議地呢喃著,在他懷中欠動著身子。
他感覺熱氣沖刷著身體,將兩人中間的被單一扯,整個被單丟出了床外。他這才重新覆上自己結實的身子。
他的動作輕柔,但是所到之處都帶著火焰。她依然閉著眼,但身體的反應倒是相當的敏感,對於他每個撫觸都給予最好的鼓勵。
他抬頭看了她一眼,邪佞地唇邊泛過一抹笑。他修長的手指一顆一顆地撥開她卡通睡衣的前襟,當整排的扣子都讓他解開時,他再次緩緩地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