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沙皇之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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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8 頁

 

  瞧兩人偷偷摸摸的笨拙樣,根本沒有做賊的天份,在人家店門口繞來繞去還一徑討論誰比較混,連風都笑他們傻氣。

  「呼!好冷喔!它為什麼不開門?」夏天會冷真是一件怪事,早知道就多穿一件外套來。

  「上面寫著--整修中。妳沒看見嗎?」唉!怎麼那麼剛好。

  「要你提醒,我是沒注意好不好。」可惡,難得來一趟居然暫停營業。

  「二姊,妳不要打我頭啦!我會被妳打笨的。」哪有人這樣,好心也會挨打。

  「噓!小聲點,不打你打誰,誰叫你剛好就在我前面。」而她有氣無處發洩,打他出氣。

  「厚!妳摧殘民族幼苗。」回去他要跟大姊告狀,說二姊欺負他。

  「拜託,你的鴨子聲音都破了,別傷害我的耳朵才是真的。」她已經忍得很痛苦了。

  維也納森林門前有對少年少女在乎吵,男孩才十三歲,看來不太健康,因為有心臟方面的疾病;女孩則號稱年滿十六歲,但一張稚氣的臉還是瞞不了人。

  他們是綠菊山莊溫綠菊相當疼惜的弟妹,為姊姊與姊夫相識、相戀的故事而心動不已,常想著要到他們定情的維也納森林瞧瞧。

  聽說裡面有風趣的老闆,還有長得比男人還帥的女酒保,以及琴韻動人的美麗鋼琴師--他看起來像女的,其實是個話不多的男人。

  喔!對了,裡頭的侍者是T大的學生會長,開朗好動是個陽光男孩,讓人一見他就覺得心情很好。

  所以他們趁溫綠菊偕同夫婿初行雁去度蜜月時,謊稱也要來個青春之旅,反正家裡無大人,唯一的「奶奶」又不怎麼管他們,自然輕鬆成行。

  只可惜兩個小鬼的百般算計還是一場空,剛好碰到維也納森林在整修內部,店還在卻不見人影。

  「二姊,別罵人了,我們要不要回家了?」人家都不開門了,他們還站在這裡幹什麼。

  「回家?!」她像聽到什麼恐怖的話而狠瞪他一眼。「我們來都來了,豈能空手而返,起碼要讓我看看裡面的擺飾是怎麼樣。」

  否則她實在不甘心。

  溫香苗把臉貼在門上的玻璃往裡瞧,壓扁的五官看來滑稽不過她不在意,拚命的擠呀壓的想看清楚店裡的模樣,回去以後好向同學炫耀。

  可是怎麼看都是一片黑,壓根無法窺視其中的一景一物,她懊惱不已的轉動門把想試試手氣。

  「二姊,妳的行為像小偷,很可恥。」溫感恩皺著臉,不敢苟同她的企圖。

  她的手僵了一下,隨即理直氣壯的說道:「我是怕他們忘了鎖門會有宵小進入,所以試試看門把牢不牢靠。」

  「是這樣嗎?」

  「不然呢!你懷疑我要做賊呀!」可惡的門,居然一動也不動的卡緊。

  他是這麼認為,可是沒膽說出口。「回去了啦!再待下去人家都要報警捉我們了。」

  「這……好吧!」非常失望的溫香苗拉著弟弟的手步下階梯,感覺像他們剛由裡面出來,並親自上了鎖。

  驀地,她瞥到黑暗中立了個人影,從頭黑到腳,神情淡漠的注視維也納森林,冷得讓姊弟倆不由得抽了一口氣,倒退兩步。

  他……他是人還是鬼?

  咦,會歎氣,應該是人吧?!

  「你們知道老闆去了哪裡嗎?」

  不只人冷,連聲音都冷得讓人直打哆嗦。姊弟倆相偎取暖地搖搖頭,怕他上前一步給他們一人一顆子彈。

  因為他給他們的感覺是不好惹,好像他們看過的古惑仔電影,有殺手的冷酷味。

  「那麼,有聽過一個叫藍月的女人嗎?」

  他一說完,溫香苗似想到什麼的一喊,「是背後有紋上薔薇的大姊姊嗎?」

  她有聽大姊說過那個有關「大薔薇」的故事,是老闆告訴她的。

  「如果有見到她請轉告她,黑褚請她喝酒。」他的感覺更加沉鬱。

  「喝酒?」

  「喝一杯名為『昨日』的酒。」話語一落,隨即隱身黑暗中。

  黑褚絕料想不到他所托非人,眼前的少男少女根本無法為他傳遞任何訊息,一直到很久很久後,他才發現找個老朋友敘舊是件多難的事。

  而溫家兩姊弟也忘了這件事,只記得他們到過維也納森森門口,並因此被他們親愛的姊夫狠狠的揍了一頓,痛得再也不敢說謊。

  第三章

  一個男人的房間應該長什麼樣?

  或者說有點娘的男人該有個什麼樣的房間,蕾絲花邊的床頭罩?或是意大利式的圓形紗幕?還是滾著繡球花的可愛枕頭呢?

  這點白小兔絕對無法回答,她這人想像不出沒有看過的場景。

  眼前面對的是十分男性化的臥室,非常有個人特色的突顯大膽的采光、驚人的色彩對比裝潢,以及簡單卻讓人感到很舒服的線條。

  她的視線落在那張令人嫉妒的豪華大床上,他一個人就睡著足以容納三個人的床位,叫她怎麼不含恨地想把他切成八塊。

  廚師的待遇有那麼好嗎?他的房間居然是她上船後看過的最大的一間,連偉大的船長寢室都比他小,還沒有先進的計算機配備。

  更可恨的是,他的私人浴室竟然比她四人房的簡陋床鋪還要大,就算在裡頭游泳也綽綽有餘,叫她每進他房間一次就恨他一分,恨到有累積一座山那麼高。

  他太幸福了,幸福的人會遭到天譴,她要代替玉帝懲罰他。

  「小兔子,以後關門時小聲點,不要做壞事還讓人逮個正著。」她實在沒有使壞的本錢。

  舉起的手停在半空中,白小兔氣不敢大聲喘的一吶,「你……你怎麼知道進來的人是我?」

  他未免太神了,能末卜先知。

  「把冰桶放下別舉得太高,我怕有人手酸把它倒在我身上。」而他沒有洗冰塊浴的習慣。

  「我手上哪有什麼東西,你在作夢還沒睡醒,乖乖地睡喔!你的房裡沒有兔子。」她不信他有第三隻眼能看見她的一舉一動。

  明明在睡覺嘛!還說什麼夢話嚇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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