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門大吉的老闆一聽到有人要幫他搶到生意。當然點頭說好。
「那好,附耳過來,我把計畫告訴你……」於是兩個男人便在偏僻之處說著不為人知的計謀。
某一天天剛亮,慕氏正準備開門做生意時,赫然發現門口倒著一個受傷的人。
「相公,你快來啊!有人受傷倒在咱們家門口了。」慕氏叫喚著丈夫。
「怎麼會有人倒在門口呢?快快快,把他扶進來。」慕老闆出來一探,然後和妻子兩人合力將那名受傷的男子抬進來。
「相公,你快去請大夫。」將男子抬進房間後,慕氏連忙要丈夫去請大夫來瞧瞧。
「我這就去,你先看好他。」慕老闆一時也沒多想,拿著錢袋就要出門。
「快去吧!」慕氏催著丈夫。
誰知慕老闆前腳才剛走,男子便醒了。
「咦?你醒了?官人從哪裡來?又是怎麼受傷的?」
「這裡是什麼地方?」男子緊盯著慕氏瞧,答非所問。
「這裡是我家,也是做生意的地方。」慕氏老實說。
「我是怎麼來的?」美,果然美!男子在心底歎息:這樣的美人兒淪為棺材店的老闆娘真是太委屈她了,他替她可惜,不過憐惜之情並不存在於他邪惡的心底。
「官人忘了嗎?你受了傷倒在我家門口,是我和相公把你抬進來的。」
聞言,男子沉默不語的在腦中尋找回憶。他想起來了!他正想辦法要如何接近慕氏時,「她」就出現了。
哈!真是天助他也,這會兒連接近她的法子都不必想,他就登堂入室了。
突地,他摸著胸口,確定藏在裡頭的東西還在,他不禁鬆了口氣。
「我姓余。」他不想多談自己,語帶保留地說道:「我是被仇家追殺的,希望你不要洩漏我的行蹤。」
「我不會說出去的。」慕氏不疑有他,相信了他的話。
這時,慕老闆帶著一名大夫回來了。
「快給余大哥瞧瞧。」慕氏讓出床榻一角,夫妻倆就站在一旁等大夫看完病,並替他買藥、張羅他吃喝。
兩人都沒想到,一時的好心,竟是引狼入室!
過了幾日,余姓男子的傷已經痊癒了。
「余大哥,我給你送藥來了。」慕氏背著幾個月大的女娃兒,一手抱著一個女娃兒,另一手則端著藥湯,在門外叫喚著。」
「呀」的一聲,門由裡面打了開來。
「我已經好得差不多了,不用再喝藥了。」余姓男子說道。其實昨夜他已經偷偷溜出去過了,沒發現「她」的蹤影,便決定實行他的計畫。
「那怎麼成呢?大夫開的方子得吃完才行。」慕氏關心的說道。
「好吧!對了,我想上街去買個小禮物,以答謝你們夫婦對我的救命之恩,你能陪我一起去嗎?」
「這……你不是說有仇家在追殺你嗎?就這樣出去不太好吧?」
「這麼多天過去了,他們可能以為我死了。別柏,我現在已經好多了,若撞見他們,也不一定會打輸。」事實上,他和棺材店老闆的計畫正要開始呢!
「我們不是要你報答才救你的。」
「我知道,可我明明有能力卻不回報你們,會對不起我的良心的。」他哄拐著慕氏。
「好吧!不過,我們可不收貴重的禮。」慕氏先聲明道。
「出去再說。」他成功的將慕氏騙離開,不過。她卻沒將孩子留在家中,四人一起走出棺材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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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大哥,這不是回家的路。」
他們買完了她要的小小禮物之後,他便引著她來到這個偏僻的地方。
「當然不是,我是有東西留在前頭的空屋裡,順道過來取罷了。」
「原來如此。」慕氏鬆了口氣,不疑有他。
誰知四人走進空屋後,那名余大哥登時換上另一副嘴臉,他運功將大門闔上,將屋內的光線阻擋在外。
「余大哥……你要幹什麼?」
「幹什麼?你以為我會讓你回去嗎?」他欺近她,雙手環胸,冷漠地看著她發白的臉色。
「不要過來……」慕氏這才察覺到他的異樣,身子不住地發抖,揣在她的懷裡的小孩同時感受到她的恐懼。
「求求你,放過我們。」慕氏腳步顛了下,每退後一步。他便跟著前進一步。
「放過你們?你自身都難保了,還想保你的丈夫?」
聞言,慕氏瞠圓了眼,「你說什麼?你把我相公怎麼了?」他們一整個下午都在一起,相公不會有事的,他一定是騙她的!
他先是哈哈大笑,然後才說道:「只怕他現在已經身陷火海了。」
「什麼?」慕氏不敢相信地看著他,淚水卻已經流下。「你怎麼可以這樣?為什麼?」
「做生意兩蒙其利,我要你,而你們的對手要搶到棺材店的生意,所以我便跟他們合作。」他好心的告訴她。
慕氏這才明白,她的家已經沒了。
要不是自己引狼入室,相公也就不會死了!
慕氏不住地責怪自己,心彷彿空了般,絲毫忘了眼前的危險,直到她的孩子傳來咿咿呀呀的聲音,才猛然將她打醒。
她還有孩子啊!她絕不能讓慕家斷後!這樣的念頭狠狠地衝擊著她,於是她卑微地跪在冷硬的地上,不住地朝他磕頭,希望能引起他的惻隱之心。
「求求你放過我們。」
「放過你們?哼!你是在說笑話嗎?」男子放肆的笑容裡隱藏著狠毒,手段一向凶殘的他根本不懂什麼叫做惻隱之心。
「要我怎麼做,你才肯高抬貴手?」慕氏見他沒有放過她們的意思,且目露凶光和殺意,彷彿她們母女將看不到明日的太陽般。
「想怎麼樣?你怎會不知道我想怎麼樣?就拿你當我的試驗品吧!」他抽起長劍,銳利的劍鋒抵著慕氏的脖子。她懷中的小孩因為受到驚嚇而大哭出聲。
「靈凰別哭……」慕氏哄著小孩,脖子上的長劍未曾離開過半寸,足見來人之心狠手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