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人啊!還不快救本宮。」雖然她打不過他,可她相信這些宮女中,總會有一個能打得過他。
誰知他卻出聲恫嚇,「誰要是敢上前,我就殺了你們二宮主!」
此言一出,便將欲上前拯救靈凰的宮女驚得往後退。
「你們……還不快去找左右護法過來。」
「二宮主,你以為她們來就能改變一切嗎?」他貼近她的耳畔說道,令她的耳根子都紅了。
接著他將她整個人往肩上一帶,落在他厚實的臂膀上,她就這樣輕輕鬆鬆地被帶走了。
「放開我……辰音、月茵、晨光、旭日救我啊……」沿路上她一直大喊大叫著,慕容奕只好點住她的啞穴,讓她暫時無法發出聲音。
「我受人所托要照顧你們的二宮主,決計不會傷害她,若你們還有疑慮,儘管上武當山找我。」話落,他便帶著靈凰施展輕功而去。
晨光和旭日欲追趕,卻被辰音給攔住,「慢著!或許二宮主在他的保護之下,會比待在禽嘯宮安全。」
「可是……」
「相信我,大宮主已經死了,除了他之外,沒人能保證二宮主的安全。」
辰音的話說服了她們,她們心想,也許二宮主會比大宮主幸運,也許二宮主會因此活得快樂、幸福……
半個月後,武林上盛傳禽嘯宮因大宮主已死而解散。那個曾經存在的禽谷再也沒有人能找得到,禽嘯宮也成了一個神秘的傳說……
尾 聲
一年後
傳說江西有個神仙谷,那裡住著一位性子怪異的神醫,不替人醫病,只替人催魂。
據說他的催魂術可以讓一個死去的人奔至極樂世界,而非陷於十八層地獄般受苦受罪。
一個名滿江湖的神醫竟做著道士的工作難免讓人感到有些奇怪,可偏偏上門請他催魂的人不計其數,生意好得不得了。
神醫每個月出谷一次,所以,想找他催魂的人只要把往生者的生辰八字和酬金留在入谷前的那塊大石上即可。
耿劍軒一到這個地方,便聽到這件怪異的事,他立刻按照客棧小廝指的方向而去,原因無他,只想替妤鳳求個情,希望她在陰間的魂魄不要受到大太的折磨。
這一年來,他沿著湖水的方向而行,沿途尋找她的身影,卻一無所獲,傷心兩字已不足以形容他的感受,鎮日行屍走肉的遊走於人世間……
「神醫,在下耿劍軒,今日特來拜見你,請神醫為我妻子祈福。」他在谷外大喊著。
「師父,有人在谷外叫你哪!」
一抹淡綠色的身影走進簡陋的屋子內,淺笑盈盈,艷若桃花的面容更是忍不住讓人多看幾眼,只可惜額頭上的那塊傷疤讓她端正細緻的五官有了瑕疵。
「我聽到了,他壞了我的規矩,讓他再叫兩個時辰再說。」女子口裡的師父先是睜開眼睛回答她,然後又閉上。
女子也不強求,繼續做她的事。
師父昨夜上山,好不容易採到不少人參、靈芝等救命聖品,她正在幫它們分類。
一個時辰過後——
「師父,那人還在叫呢!你確定不出去瞧瞧?」
「看來你沒有專心在分藥材,否則怎麼聽得到他的叫聲呢?」神醫再次睜開眼睛說道,說完又闔上。
女子被師父這麼一說,只好繼續分藥材。
過沒多久,藥材都分妥了,她看著師父沒張開眼睛,在好奇心的驅策下,她忍不住出去一探。
她輕手輕腳的走出竹屋,往谷外走去。
這人還真是老實,師父不准他進來,他就不會偷偷進來啊!女子好笑的想。
腳步未停地來到谷口,她躲在一處隱蔽的大石頭後方瞧著來人。
有人在看他!敏銳的直覺這麼告訴耿劍軒。
他故作未察覺到有人前來,繼續做著他方纔的事,實則想探對方的動機為何……
那人氣宇軒昂,有著英俊深刻的五官,不知為何,一看見他,她的心便像被大石頭擊中般,疼痛卻又空洞……
他是誰?為什麼她會覺得他似曾相識?好像在她的心底有那麼一處空間是放著他的。
可是,為什麼呢?她不解,她確信自己從沒見過他,她連出谷都不曾了,怎會對眼前的這個人有著熟悉卻又陌生的感覺?
她楞楞的看了他好半晌,視線卻穿過他落在遙遠的某處,連他什麼時候來到她背後都沒有察覺。
「姑娘,你可是谷中的人?」
他突然在她的背後問道。
「啊!」女子嚇得立刻轉過身,「你怎麼躲在我背後?」
「妤鳳!」耿劍軒一眼就認出她,她沒死!她在這裡!活生生的站在他面前!
他心中一喜,隨即上前抱住她,忘情地說道:「妤鳳,你知道我找你多久了?我好想你,想到心都揪了……」
「喂!你快放開我!你是誰?為什麼抱住我?」女子拍著他的背大叫。
「你……不認識我了?」他聞育不禁感到訝異,微微推開她,無法置信地問,「你忘了我?」
「什麼忘啊忘的,我從來沒見過你啊!」
看她的樣子不像是在說謊,澄澈清亮的眸子寫著天真,不似往日慣有的陰狠;她的話中也帶著感情,不似以前那般冰冷。
當耿劍軒冷靜下來之後,方察覺到,她雖然有著和妤鳳一樣的容貌,卻不是他的妤風。
這是怎麼回事?是他認錯人了嗎?
耿劍軒難以置信地闔上眼,然後再緩緩的睜開——
沒變!那與妤鳳一模一樣的臉仍出現在自己的眼前,卻和記憶中不盡相同。
「你是誰?住在這谷中多久了?」他靠近她一步查問。
此時,一陣狂風吹過,一道灰影迅速在他倆眼前掠過。
「放肆!竟敢輕薄我的徒兒。」
「前輩,你誤會了——」
「廢話少說!先打再說。」
耿劍軒知道來人正是街上傳得繪聲繪影的神醫。「前輩,在下沒有別的意思,只是你的徒兒神似在下已故的亡妻,若是在下錯認,還請前輩和姑娘見諒。」他閃避著神醫的每個招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