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落跑冤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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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四年前,她執意選擇不愛她的雲諾天,而棄小她兩歲卻深受她影響的雲諾風。然而預期的婚禮在結婚當天風雲變色,原本腳踏兩條船任她選擇,豈料船翻了,她頓時成了兩頭空的棄婦。

  她萬萬沒想到雲諾風會變得如此狂傲不羈。她當初就是迷戀雲諾天這點,如今雲諾風讓她重拾這份癡戀情懷,加上她留與他有過一段情,他又遲遲未婚,她認定雲諾風對她肯定是餘情未了。

  所以,兩年後她利用母親病逝的機會和雲家再度聯繫上,進而準備與雲諾風來個舊情復燃。

  「瓊茹,有事嗎?」雲諾風口氣僵硬。

  他實在不想再和她有所交集,因為他已認清自己對她並非真愛,而是初嘗情愛時所產生的一種偏執。

  他拚命忽視得知被欺騙的創傷,但楊瓊茹卻總喜歡對著他回憶往事,令他苦不堪言。

  (諾風,佩姨六十大壽,你會回來嗎?)她繼續用幽幽慼慼的語調問道。

  是她傷害他在先,她知道雲諾風還未完全釋懷,但沒關係,她現在在雲諾風及雲家人面前,總是一副惹人憐的小媳婦模樣,裝久了也就像了,屆時相信頑石也會點頭。

  三十出頭了,她太清楚自己的條件不如從前,既然要試圖再度撩起雲諾風對她的感情,她就得徹底改變自己。

  「我會回去,有事嗎?」他僵硬的口氣沒變。

  (我很想你,想見你。)她不諱言地直說。

  想他?

  雲諾風不屑地大笑出聲:「哈……哈……想我?想我什麼?」

  這比他掉下床還好笑。

  楊瓊茹自是難堪萬分,可自從她打算再和雲諾風牽扯下去時,她的臉皮在無形中已成了銅牆鐵壁。

  她不要臉地說道:「諾風,這二年的分離讓我認清了自己的感情,其實我真正愛的是你。」

  「很抱歉,但我卻發現自己並不愛你。」

  (不!你是愛我的,你跟我說過你愛我,在我們纏綿的時候。)

  「那種時候說愛你,你也當真?你太天真了。」聽他的口氣似乎已把她當成是那些想爬上他的床的女人之一。

  他大談以往的一切並否認曾有過的情感,雖是在自己的傷口上撒鹽,但也無非是想勇敢地證明自己不再受她影響。

  從哪裡跌倒就在哪裡爬起來,這個道理也不知是誰說的,但說的還真是一點都沒錯,他此刻心裡正因剛剛那番話而舒暢萬分。

  楊瓊茹也豁出去了:「如果你不愛我,為什麼你身邊的女人一堆卻遲遲不想結婚,你心中一定還愛著我。」

  「你以為我不想結婚是因為我愛著你?」禁不信她言語上的刺激,他意氣用事地說道,「告訴你,我已經有結婚的對象了。」

  (諾風,再給我—次機會,我們一定可以跟以前一樣相愛。)

  相愛?

  分明是他一廂情願地被蒙在鼓裡、被利用。「祝福我吧,相信你做得到。」他斷然掛了電話。

  (不!)楊瓊茹對著已收了線的話筒怒吼著。

  整個頭等艙只有雲諾風一個人,所有空姐都為之瘋狂,全搶著要在頭等艙服務,藉機與她們的副總裁拉近距離,看能不能因此被他看上,而飛上枝頭當鳳凰。

  她們的期盼不是空想,她們的夢想更是其來有自,因為他們的總裁夫人就曾是空姐。

  而雲諾風的魅力自是不輸當年未結婚的雲諾天,經過一場失敗的感情洗禮,他外在的桀驁不馴更在雲諾天之上。

  「座艙長,讓我去嘛!」

  「座艙長,應該是我去,我年資比較夠。」

  「座艙長,照今天的班表,應該是我。」

  「有重要人物搭乘頭等艙時,班表可以改變。」

  「座艙長,雖然我是新人,但新人更需要磨煉,你就讓我到頭等艙磨煉磨煉,好不好?」

  一群航空服務員圍著座艙長吵鬧著要去服務頭等艙的雲諾風。

  座艙長一顆頭都快爆炸了,她大吼一聲:「你們要是冉吵,我就親自下海服務頭等艙。」

  不管她怎麼排,一定有人說她偏心。既不能用抽籤的,又不能叫她們猜拳或玩男生女生配,乾脆自己來。

  雖然她已婚了,但她也喜歡看帥哥,更何況雲諾風是副總裁。副總裁耶,她若使出渾身解數讓他滿意,也許連升三級也不一定。

  諸葛璨玄正好上機,見到這一幕,她好奇地走過去湊一腳。

  她知道可能是有重要人物搭乘頭等艙,而且這個人一定是男人,暫且先不管是老是少,但肯定有錢有權,才能引起空姐們爭得面紅耳赤,不顧同事之情的行徑,因為她當過幾個月的空姐呀。

  「座艙長,今天是不是有什麼重要人物搭頭等艙?」諸葛璨玄直接切入問題的核心。

  「是副總裁。」

  「副總裁?親家哥哥!」她雖驚訝,但一想到與他在夢裡的種種情況,驚訝中卻有分靦腆。

  「璨玄,就是你親家哥哥。你看這群女生,每個人都搶著要服務頭等艙,一點女孩子的矜持都沒有。」

  「那你讓誰服務頭等艙?」她知道座艙長難為,怎麼決定都有人怨,她好奇地想知道她讓誰服務頭等艙。

  「還沒決定。她們這麼吵,我乾脆自己來好了。」她其實已暗暗決定,打算自己來。

  還沒決定?

  一個鬼點子倏地浮現在她腦海裡。「各位姐妹,我倒有個方法可以解決你們的難題。」

  她見過雲諾風兩次,一次是在他昏迷時,她曾在夢裡與他接觸;一次是大姐結婚時,他們僅在婚禮上相互點頭一笑。

  但這四年來,她幾乎天天夢到他,在夢中跟他熟得彷彿是天天見面的朋友,甚至還有點像是情侶。

  尤其是每次見到大姐夫時,一顆心更會莫名其妙、不由自主地想起他,讓她懷疑自己是不是在發花癡。

  而且只要是有關他的傳聞,無論是雜誌寫的八卦,還是經由親家媽媽、大姐夫、大姐口中說出的,她也全都不放過。

  所以,她對他這幾年的行為瞭如指掌,當然也知道他為何會視女人如敝屣,更知道他變了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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