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仔細地盯著她,晶瑩水亮的大眼、白裡透紅的肌膚、玲瓏纖細的身軀、純真無邪的笑容……正好全符合了能讓他感興趣的形貌。
忽略了她的迷人程度,是他的錯誤估算!
他今日來到這裡,就是為了弄清楚自己的錯誤因何而來,看來現在弄清楚了-他對自已點點頭,這種錯誤下次不能再犯!
「你真的是特地來幫我的?」誤將他的點頭當成是承認,任汀瀅像見到救難菩薩般快速的坐到他身邊,興奮的向他伸長手,「太好了,那趕快把銀子拿出來吧!廚房裡正等著買米下鍋呢!」
「我為什麼要給你銀子?」鷹啼笑皆非的看著這個天真的大小姐,她當真以為天底下有雪中送炭這回事嗎?
「咦?你不是來幫我的?」任汀瀅又茫然的眨著大眼。
「你們中土有句話叫作,救急不救窮。,我這個十萬八千里之外的遠房表親,肯幫你保住這間屋子已經仁盡義至了。現在你們任家沒有半個人有半點謀生本事,難道要我平白救助你們一輩子?」
「可是……」
他說的話的確是有道理,但對於初次嘗到貧窮滋味的任汀瀅來說,這些人生大道理都比不上他腰袋裡的那些銀子來得重要,她可不想再繼續喝那陽春糖水了。
「那這樣子好了,你先借給我。」
無論如何,她都要想辦法將那袋銀子從他的腰際裡拿出來。
[借?借你是不成問題,」他將袋子自腰際解下,持到任汀瀅面前,然而在她匆匆的伸手去接時,他又將手收了回去,似笑非笑的盯著她。「問題是你要拿什麼來還?」
如果不是看在那袋銀子的份上,任汀瀅鐵定一拳朝他揮過去,但現在有求於人……「
一
哼!小女子能屈能伸。
「我……我會想辦法還給你的啦!」小女子裝起了可憐兮兮的姿態,希望能打動眼前這個看來剛毅頑強的男人心。
看著她那水汪汪的明眸、嘟起的紅艷艷小嘴,和那紅撲撲的粉臉,鷹碧綠的眼眸霎時染上了一層幽黯。
她想以她的美色來誘惑他嗎?他不能說完全無效,但……任家的女兒!他冷哼一聲。
「我這袋銀子裡少說也有幾百兩,買幾個伶俐能幹的丫鬟也用不著這麼多,而你……肩不能挑、手不能提,又沒有半點謀生本事,請問你打算如何還我這些銀子呢?」
任汀瀅怔了怔,向來對於銀兩價值沒有多大概念的她,低頭開始扳著手指盤算著。
幾百兩可以買幾個丫鬟……唔,那不就是很多銀子羅?那要怎麼做才會有這麼多銀子……
她絞盡了腦汁就是算不出個所以然來,最後她只能一臉無助的望向他。
「我不懂銀兩的計算耶……或許你能告訴我……該如何還你這些銀子才好?」
裝蒜!又是一聲輕哼,商人家的女兒會不知道如何計算?
但無論如何,她那撒嬌的軟呢,的確令他感到一陣口乾舌燥。
出奇不意的,鷹一把攫住了任汀瀅的纖腰往自己身上一帶,讓她就這麼坐上了他的大腿,濃濃的嘲弄語氣,輕輕的呼在她的耳畔。
「看在你好歹也算得上是我表妹的份上,我倒是可以提供你幾個好方法……」
熱癢的酥麻感從任汀瀅的耳邊蔓延開來,引得她全身一陣震顫,她急忙的掙扎著要離開他的懷抱,卻被他以雙臂困在石桌和他的胸膛間。
「放開我!你沒聽過什麼叫男女授受不親嗎?」
他邪邪的笑了幾聲,「反正你早晚都得學會男女之親,又河必拘泥於這些對你已經無用的禮教?」
「咦?」
「像你這樣一個面臨家道中落的弱女子,通常不是找個有錢人家嫁作小妾,就是賣身青樓淪尢娼妓,反正全都是做著伺候男人的工作。
不過從前些日子你拒絕了何巡捕看來,你可能寧願選擇後者。如果你怕在廣州城裡受人指指點點的,或許我可以考慮帶你去滿剌加賣身,比較不會被人認出來……」
「你……胡言亂語!」任汀*漲紅了雙頰,又羞又怒的跺著腳。「我可是個名門淑女,你們這些蠻子連看我一眼都不夠格,還敢妄想要我去蠻子國賣身?」
「淑女?」他大笑了幾聲,椰渝的睨視著她。「在滿剌加,我身邊的淑女可沒少過,但我在你身上卻看不到半點淑女的氣質,一個商人家的女兒,也敢自稱淑女?」
「你……」任汀*氣急敗壞的甩了他一耳光,她也分不清自已是為了他羞辱了她而惱怒,還是為了他宣稱身邊的淑女不斷而氣憤。
這個女人好大的膽子,竟然敢出手打他!
受了一臉的熱辣讓鷹的綠眸變得更灰暗,冷硬的臉部線條,說明了他正在極力壓抑他的怒氣。
「親愛的汀瀅表妹,你要為此而付出代價的!不如讓我先來教你如何伺候男人……」他快速的將臉向她逼近,迅速的攫住她柔軟的唇瓣。
「唔……」
這突如其來的親密接觸結結實實的嚇壞了任汀*,雖然她的心為他的瀟灑而小鹿亂撞,但這並不代表她可以容忍他對她做出輕薄的舉動啊?
尤其是現在,他蠻橫的唇正封住她的,不讓她有機會發出任何抗議,更過分的是,他還用力吸吮、蹂躪著她柔軟的唇瓣-讓羞人的灼熱放肆的奔流?在她四肢百骸,點滴的抽去她身上的力量。
這感覺雖然陌生,卻是任汀瀅從未體驗過的美妙,她忍不住的將身子更加貼近他,汲取更多他所給予的美妙,雙手攀上他的腦後,加重他印在唇上的熱力……
呃?她猛然察覺自己的舉動……別人是怎麼形容的?
失德的女人?她怎麼能讓這種名號加諸在自己身上?
「呀!放開我!」
又羞又驚的任汀瀅偏過頭開始抗拒,但她的迎合早已挑起鷹的滿腹慾火,他怎麼可能放開她?
「別再裝淑女了,我看你也挺樂在其中的吧?」他再度襲向她的耳際,含住她珠圓玉潤的小耳垂,舌尖不住的逗弄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