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就在眼前嗎?」她定定看著師父,等著聽他如何否認。
「你說我是黑衣人?飛仙,你這話太教為師的失望了,你怎可懷疑起師父?唉!師父聽你這麼說好難過,真的好難過上神機老人又是搖頭,又是歎氣的。
「您我心知肚明,我現在只想知道,您為什麼要這麼做?」她好痛心、好痛心,追尋了那麼久,想要害死她的竟是她最親近的人,她是那樣相信他呵!回想起從前師父待她好的情景,再想到黑衣人欲置她於死地的模樣,她頓覺諷刺不已;明明是同一個人,他是如何將自己分成兩部分?
「你一定是太累所以犯糊塗,完全不知道自己在說些什麼,走吧!等咱們抓到黑衣人,你就會相信師父,不再懷疑師父。」神機老人的大掌緊緊鉗抓住她的小手,不讓她有離開的機會。
她低頭看著被緊抓住的小手反問:「既然如此,為何您一副怕我跑掉的模樣,還死命抓著我?」
「呵,咳!」神機老人幹幹的笑了一聲,又咳了一 聲。
「不是受了風寒對不對?」
「什麼?」神機老人的心漏跳好幾拍。
「您被大伯給打傷了,是吧?」難怪他會咳,原因全在於受了傷。她好傻,真的好傻,完全沒有懷疑的相信了他的話。
「瞧你又在胡說了,咱們快走。」神機老人幹幹的又笑了幾聲,拖著她*刖走。「我不走!」梁飛仙用力甩開他的鉗制,不願受制於他。
神機老人臉色大變,陰沉的瞪著她。「你說什麼?」
「我要回嚴家堡。師父,您別執迷不悟了,回頭是岸哪!」她希望師父能及時回頭,那麼她會當作一切都沒發生過,他們還是感情很好的師徒。
「你現在是在教訓我?」神機老人逼近她。
她搖搖頭,清朗道:「徒兒不敢教訓您,只希望您能明白您現在做的事有多無意義。」、「大話不用你來說,一句話,跟不跟我走?」神機老人煩躁低咆,不再否認他就是黑衣人,可也不正面承認。
但他這話聽在梁飛仙耳裡,已代表承認,她難受的流下淚來。
「我不走。」想也知道師父將她騙出嚴家堡定有目的,她不能輕易的跟他走。
「好!你夠膽識,你可以不跟我走,我絕不勉強你。」神機老人似稱讚的對她直頷首。
他的話卻教梁飛仙瞻戰心驚。
若是沒強行帶走她的意思,師父又何須將她騙出?還是說師父另有打算?「反正嚴老夫人瞧你不順眼,她若死在我手中,對你又何嘗不是件好事?她死了,就再也沒人能阻止你和嚴淼相愛;相對的,你又可成為嚴家堡最新的女主人,何樂不為?」他輕輕的述說著嚴老夫人就在他手中的消息。
「你抓了我婆婆?」
「你可以當作沒聽見這回事。」神機老人低低的笑著,不信她不屈服,畢竟他太瞭解她的性情了。
「你怎麼可以這麼做?你有沒有傷害我婆婆?」儘管嚴老夫人不喜歡她,她仍是不會見死不救的。
「你說呢?」
「放了她。」
「你說放就放?沒那麼簡單的事。」神機老人是不會輕易聽從旁人的命令。「你到底想怎樣?」梁飛仙找不出法子來教他放人,若要動手,她也打不贏。「你可以跟著我走,看你的婆婆是生是死。」神機老人轉過身去,往前行,不怕她不跟上。
梁飛仙咬著下唇辦,勇敢跟上。哪怕眼前是龍潭虎穴,她都不會退縮,一定要以婆婆的安全為重。
第九章
神機老人帶著她來到一間荒涼的小破廟,不懷好意的衝著她笑。
「人就在裡頭。」
梁飛仙不敢有所懷疑,直接衝入。今日就算是師父騙了她,她也認了,至少婆婆不在他手中,她可以放心;可老天爺並不站在她這邊,她衝進去便見婆婆遭繩索緊緊縛住,嘴巴還被塞了布條。她連忙為婆婆取下口中的布條,急著為她鬆綁。
「神機老人,你這個惡賊!」嘴巴甫獲自由,嚴老夫人便毫不客氣的痛罵,雙眸惡狠狠瞪著神機老人,再看向梁飛仙,懷疑他們師徒兩人同夥共謀。
她的懷疑才剛成立,馬上就被打破了。因為神機老人趁梁飛仙不備,點了梁飛仙的穴道,同樣拿出一條繩索,如法炮製的將梁飛仙給綁了起來。
「你以為我引你來,會輕易讓你將人給放走?」神機老人嗤笑她過於天真。「師父,念在師徒一場,求您放了我婆婆,她年歲已高受不了折騰的。」為了婆婆的安全,她不得不低聲下氣求著。
「誰年歲已高?我的身子骨可硬朗得很,我一個人便可應付得了這個老賊,不用你來。」嚴老夫人瞪了眼口不擇言的梁飛仙。
「嘖!嘖!不管你們怎麼說,我是不可能會放人的,你們大可死了這條心。」神機老人輕鬆的坐在一旁嘲笑。
「你到底想做什麼?」嚴老夫人忍不下這口氣,也想知道他的目的何在;她莫名其妙在睡夢中被擄,一醒來便見自己遭人五花大綁,教她如何不氣!
「還會有什麼,不就是逍遙劍譜。」他想要逍遙劍譜想得快瘋了。
婆媳倆互看一眼,彼此心知肚明嚴家堡根本沒有所謂的逍遙劍譜,可不論她們怎麼說,神機老人定會斷言她們在扯謊,壓根兒不信她們的話。此刻,她們人又落在神機老人手中,生命安危全掌握在他人之手,若是再說出沒有逍遙劍譜的話,恐怕會招來麻煩,是以兩人啥都沒提。
「哼!默認了吧?我就知道你們 直在扯謊,怕的不就是旁人會搶?」神機老人沾沾自喜。「虧得我精明,才不至於受騙上當。呵!為了今天,我從前的努力總算沒有白費。」
「什麼意思?」梁飛仙不懂他的意思。
嚴老夫人豎起耳朵專心聽。
神機老人得意反問:「你以為我為什麼會將你嫁入嚴家堡?」